“小公子，莫叫我李哥，折煞我了，你可是皇親國戚啊。”來到院門的庭前，我一臉微笑迎接着這個程佩。
“皇親國戚，哼，也就是李哥把我當成了皇親國戚，在尋常人眼裡，我算個屁，恐怕連個荒野之地的小官都不如。”程佩一臉氣呼呼的樣子。
不知想到了什麼，忙是對我抱歉拱手着。
“李哥，我是受我家阿姐相托來找你的，另外上次刺客的事情，我家阿姐說了，還沒來得及對李哥喊聲謝謝呢。”程佩說着話，給我來了一個大大鞠躬的動作。
“小公子，不可，不可。”我馬上也是回鞠了一下。
這個程佩，像他自己說得一樣，在皇室那邊，一點分量也沒有，加上他阿姐要嫁給帝國的敵人西寧王，而且還只是一個陪嫁夫人的身份，這樣的情況下，程佩以後在皇室那邊，身份就更加低落了。
可不管怎麼樣，人家也是皇室成員，我不能在禮數上落下半分。
“李哥，我家阿姐說了，去西寧王府還有些時日，既然有空，莫不讓李哥先行過去，調教一下那邊的花鬥隊伍。”
“調教一下花鬥隊伍。”我有些沒有想到，程紅叫程佩過來，竟然爲的是這樣的事情。
不過想想也對，等到了西寧王府，幾個夫人之間爲了爭寵，自然會在花鬥上好好表現，以此來獲得西寧王的歡心，如果現在就開始調教起來，等到了西寧王府的時候，搞不好就能讓西寧王大吃一驚着。這樣的話，也好讓程紅更早在西寧王被關注到。
“恩，這幾日也過分閒散了，你家阿姐說得對，既然有時間，那就過去調教一下吧。”說道了一句，也是對身邊的幾個隨從丫頭示意了一下，然後就隨着程佩直接往程紅所在的院落走了過去。
程紅所在的院落門口，不僅有紅將軍身邊的親兵把守，而且還有西寧王府那邊派過來的親兵把守着。
程紅遇刺，不僅當地官員大感震怒，西寧王府那邊，也是相當重視。
收到書信後，不到三天，就派來了大量的西寧王府裡面的親兵。
有程佩在，加上紅將軍身邊的親兵都知道我是何許人也，所以進入程紅的內院，倒也沒費什麼周章。
程紅雖然只是一個陪嫁夫人，算起來，要是放在大戶人家也只是內院裡面的一個小妾的身份。
但畢竟是王爺的女人，所以留給程紅的內院面積，還是顯得蠻大的。
在程佩左帶右帶下，我纔來到了其中一個專門用來排練的院子裡面。
二十幾個年輕漂亮的女子組成的花鬥隊伍，在一個唱戲臺子的上面，排演着節目。
遠處一個屏障後面，有一個清脆女子的聲音，不時發了出來。
“青紅，腿再快點。”
“楊雨，剛纔一個音沒對準，待會再好好練一下。”
熱鬧排練的聲音，在我到來時，一時間冷卻了下來。
“是李瀟，李琴師。”有臺上的舞娘見到了我以後，熱烈了一聲。
“是呀，真的是他，最近最火的一個琴師。”
幾句話下，好多舞臺上的舞娘和樂師，都是往我身邊趕了過來。
像是看什麼怪物一樣，圍着我身邊細細看着。
“聽說了沒有，東風破，女人花，還有霸王別姬，那樣好聽的歌曲，都是他作的。”
“怎麼沒聽說，我還聽說，有人願意花五千兩紋銀，來買他一首新曲呢？”
“五千兩紋銀。”
一時間，聽到了這樣的數目，這些舞娘和樂師都是砸了咋舌。
“李琴師來，是來調教我們的吧？”有舞娘又是小聲了一句。
“當然，王爺下的命令，以後半年，我們這二十幾個都歸他調教了。”
“真的，那敢情好，這麼好的琴師，調教我們，我們的能力肯定能直線上升，另外我們這些人的個人能力，也會增加不少的吧。”
“那是，一個好的琴師，可以把一個普通的舞娘提升到領舞的水平，甚至是大型花鬥隊伍領舞舞娘的水平。”
“還能把一個普通的樂師，調教成掌握多種曲風的全能樂師，反正上次聽說，李琴師要調教我們這個隊伍，不知程王爺那邊有多少小舞娘和小樂師想借着關係調到我們花鬥隊伍裡面來呢。”
“是呀，本來我們花鬥隊伍，也只是程王爺府裡很一般的，那一陣聽說李瀟要來調教我們，我們隊伍一時間，就成了程王爺那邊最熱門的一個了，多少優秀的後輩，都擠着腦袋想進來啊。”回想起剛剛得到消息，李瀟要調教她們這個花鬥隊伍時的情景，這些舞娘和樂師們，一個個臉上興奮着。
“好了，好了，好好排練，李琴師過來，也只是先了解一下的。”遠處屏風後，又是清脆了一聲。
一時間，這些舞娘還有樂師，都是依依不捨着往舞臺方向走了過去。
不過走過去的時候，幾個模樣不錯的，紛紛對我勾眼了起來。
時常遊玩在自己內院中，那種女子勾情的情景，我見多了。
這些勾眼我的舞娘或者樂師，十有八九，都是心甘情願讓我獲得着。
我要是勾勾手的話，她們更是會奮不顧身撲到我的懷裡來。
就像我院裡很多內院丫頭說得一樣。
“被李瀟老爺得到了以後，那我們可就是李瀟老爺真正的女人了，也就是李瀟老爺內院裡面，半個女主子，這樣的事情，我們都是求之不得的。”
程王爺這次許給程紅的花鬥隊伍，素質相對不錯。
裡面不少舞娘和樂師，美貌程度確實有我內院一些內院丫頭的水平。
放在往常，要是有興趣的話，我自然願意和她們鶯鶯燕燕着。可是現在自然不行，我過來可是來調教她們的，可不是和她們搞一些風花雪月的事情。
看着舞娘們都回到了舞臺上，我也是隨着程佩往程紅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
“說話的人，不是我家阿姐，是我家阿姐身邊的一個貼身丫頭，阿姐是要嫁給王爺的女人，所以面不能露出外，聲音也是不行的。”一邊走，程佩一邊小聲解釋着。
看着我剛纔被那麼多舞娘和樂師圍着的情況，程佩此時看向我的目光，滿是敬佩的感覺。
“李哥真厲害，被那些丫頭這麼器重，我平時跟她們玩鬧，她們都不大愛搭理我的，可是李哥都不主動說什麼，一個個都圍上來了，而且其中幾個我最中意的，竟然對李哥就勾眼了，一看就是想成爲李哥的女人。”程佩說着話，一臉的羨慕。
更是有一種很不如我的頹廢感。
“小公子，我看你爲人不錯，也跟你說句實在話。”我拍了一下程佩的肩膀，嘴裡小聲說道了起來。
“你雖爲皇親國戚，但身後其實沒多大背景，這些花鬥隊伍裡面的丫頭，自然對你不報多大興趣，可我不同，身份上，多少是個有些名氣的琴師，這些丫頭要是能讓我賞識了，她們的命運就會出現很大轉機，哪怕不被我得到，只是被我照顧一下，搞不好就可能從一個小小的舞娘，變成了領舞舞娘，另外她們有些話，說得也對。”
“我有信心，能讓一些很普通的舞娘，素質提升到大型花鬥隊伍領舞舞娘的水平，甚至能擔當到一些大型花舫上領舞舞娘的水平。”
“有這份能力在，這些丫頭自然對我有
期待。”
說着話，我又是輕輕拍了程佩肩膀幾下。
“小公子，男人活一世，能力還是關鍵，不管是花斗的能力，還是武鬥的能力，另外或者是官場的能力，只要能力在，你自然就會受到重視，但想靠着身後的背景過一生的話，那就顯得不牢靠了。”
“這背景，今天可以有，明天說不定就沒了，或者變了。”
不知怎麼的，我覺得程佩這小夥子不錯，就想跟他好好說道幾句。
“李哥，謝謝。”我這些大道理，看得出來程佩都懂。
只是我這樣娓娓道來，讓程佩覺得我是真心在對他。
“我與阿姐自小孤苦伶仃，雖然舅舅領養了我們，對我們都不錯，可是在舅舅的家裡，也是時常被人欺負，特別是舅舅家裡的那些宗親小少爺或者小小姐們，幾乎是見到機會，就對我們姐弟兩人打壓一番，能向李哥這樣，一本正經跟我們說大道理，對我們真心實意關心的，真是少之又少。”
“如今，我和阿姐又要到西寧這樣的鬼地方求生活，能不能過好，這十有八九都拽到了李哥的手中。”
說着，說着，程佩顯得非常激動了起來。
雙手抓着我的手臂，用力晃了一下。
“李哥，阿姐對你還有些不瞭解，但是我覺得李哥一定能帶我們姐弟兩人，在西寧王府裡面闖出一片天，一定的。”程佩非常信任的目光看着我，那感覺，我就是他親大哥了一般。
“好好好。”我被程佩這一番話，說得也有些感動了起來。
調整了一下情緒，程佩帶着我，來到了一面院子的屏風前面。
大屏風後，有一面小屏風。
端坐在屏風中間的程紅，我只能看到一個輪廓。
“奴家乃待嫁之人，多有不便，恕奴家無法親謝李大人了。”
屏風後，傳來了剛纔那一種很親切的聲音。我知道，這聲音也不是程紅的，而是程紅讓身邊丫頭轉述出來的。
“紅夫人，說那的話，這些都是小的該做得事情。”我也是很坦然了一聲，心裡更是暗暗想着——要是能看到這個程紅一眼就好了。
我知道，程紅是西寧王的女人，這樣的身份下，我根本不可能看到她的容貌。
“聽聞，李大人琴師能力優秀，幾次大大小小花鬥，幾乎都是完勝對方，這一次求李大人過來，就是想讓李大人，先行調教一下這些丫頭。”
“先行調教。”
一邊的舞娘和樂師，對我都是很期待，可是聽這個程紅的聲音，感覺對我並不是特別信任。
我心裡想想，感覺也對。
這個社會上，有些事情都是吹大的，另外有些琴師的話，編曲和編舞，都是有人在身後指導，並不是他自己一個人做出的。
有着這些認識，這個程紅對我小心一點，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李大人，這些丫頭我也調教了一段時間，曲目和編舞，你幫忙看一下，若有什麼調整的，請你指點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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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聽着這些，我微微一愣。
“靠，馬上考驗起我來了。”
一邊的程佩也似乎從自己姐姐的話語中聽出了什麼。
“阿姐，李大人我相信他，他能力絕對優秀的。”
不僅是程佩對於程紅的決定，有些沒有想到，舞臺上那些樂師和舞娘們也是。
似乎一個個認準了我，一定是有大能力的。
“小佩，花鬥之中的事情，我比你見得多，聽聞的也多，有時候，往往見面才知能力高低。”
程紅很平靜了一句，我的話，也是眼眉微微一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