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承載意志?
來了?什麼來了?
秦楓好奇,隨着那道白色虛影的視線向外望去,天地裂變!
金光燦燦的油菜花被烈火焚燒殆盡,一望無垠的農田,盡是破敗不堪。
無數人驚恐、哭喊,發瘋似的奔逃。
那天空之上,一隻碩大的豎瞳出現,冷漠地注視着人間。
佈滿鱗片的巨大利爪撕開天幕,頂天立地的巨人每走一步皆是地動山搖。
大地翻涌,有渾身堆滿腐爛肉塊的鬼物,吞噬生靈。
狂風如刀,有背生雙翅的巨獸,仰天長嘯。
單蹄的猛獸,一躍萬里,落地如雷動九霄。
單目的巨龍,眨眼之間,風雲變幻,日夜更替。
那白光將無數鬼神吞沒,焚燒了巨獸的單蹄,灼瞎了巨龍的獨目。
話音落下,那白色虛影開始分崩離析,耀眼的白光,似乎要將天地吞沒。
所有人齊齊望向了學宮,那存在了悠久歲月,甚至比天監國師還要久遠的學宮,在狂風吹拂下,徹底如同沙塵消散,原地空留一片荒蕪。
“聖人?”秦楓不敢置信,輕聲試探。
如今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在裡面待了兩炷香的功夫,怕是一隻腳已經邁進了棺材。”
他不喜歡這種超脫意料的事情發生。
可秦楓卻看到,有野草破土而出,焚燬的枯木上,有嫩芽重新生長。
震驚之後,只感覺是奇恥大辱!
唐飛也發現了老師的異樣,神色凝重地望向秦楓。
他身上的白光愈來愈盛,如同漣漪一般向着四周席捲。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藍凝霜不知所措:“姑爺還在裡面,這是怎麼回事?”
那白色虛影,踏出了學宮。
庭院內的景象,化爲沙塵消散,就連門庭也在衆人詫異的目光中,一點點消弭。
充滿威嚴的聲音響起:“徒勞的掙扎,你還能護住人族多久,百年,千年,萬年?
結局早已註定,只是時間早晚。”
“人族不會坐以待斃,世上也並非只有一個我。
天空裂縫中的存在驚聲道:“你竟要以自身身軀,重鑄天地封印。
伱料算天下事,今日卻是走了一步臭棋。”
秦楓聞言心中震撼,他擡頭望向了天空,雙瞳異能竟然在此刻恢復。
學宮內百年,於外界而言,也不過就兩炷香的功夫罷了。
秦楓伸出了手掌,淡淡說道:“按照約定,你應該將手書給我了。”
聖人登臨虛空,鬼神皆要避其鋒芒。
秦楓見此一幕,心裡一個咯噔,難道自己闖禍了?
唐飛瞥了一眼,李姓青年心領神會,驚叫出聲:“你好大的膽,竟敢毀掉國子監的學宮!”
莫司業冷聲一笑,剛要說些什麼,忽然眉頭皺起,只因學宮發生了異變!
“何必如此慌張,我早就說過了,去去就來。”秦楓望了一眼衆人,笑着說道。
話音落下,那白色虛影便化爲一道白光,沒入了他的眉心。
那是記載食神之夜的古籍中,提到過的隻言片語!
將神識退出神海,再望向庭院,四周景象如同流沙一般開始消散。
“不行,我得要進去尋姑爺。”就在藍凝霜憂心忡忡,想要衝進學宮的時候,一陣白光閃耀,一隻手臂攔在了她的身前。
終有一日,人族將不會在神魔的陰影下,惶恐度日。”
轟!
隨着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響,白光將學宮外的天地吞沒。
“我錯在了哪裡?”
“你錯了。”
就在他震撼之際,身後忽然響起了一道聲音。
他總覺得,此刻的對方與先前不一樣了,可具體是哪裡不同,他也說不上來,只隱約感到些許心悸。
天地一片破敗,萬物死寂。
“莫師,這種情況先前可有發生過?”唐飛笑容緩緩收斂,出聲問道。
秦楓回過神來,再次望向屋外,再也不見神魔與聖人的影子。
一旁的一衆少年,也是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那是不可抵擋的力量,那是讓人絕望的末日。
但他卻驚訝發現,自己神海中的問心臺上有淡淡的金光顯露,而那雷霆正氣以及密密麻麻的命星投影,也遠比以往要更加璀璨。
秦楓猛地轉身望去,只見那白色虛影坐在庭院的石桌上,朝他點頭致意。
莫司業搖了搖頭,亦是神色凝重。
白色虛影笑回:“沒有什麼結局是早已註定,我始終堅信,人定勝天。”
秦楓見此一幕,似是想到了什麼,神色無比震驚:“神魔,聖人”
李師有些幸災樂禍:“當初那人一炷香之後,從青年變爲了一位垂垂老者。
“世人皆道讀書無用,吾讀書百餘載,只爭此刻朝夕。”
“是你?!”李姓青年驚訝出聲,對方不但進入了學宮,而且還安然無恙的走了出來,他如何能不心驚?
視線透過耀眼的白光,只見那聖人虛影撇過了腦袋,
雖然看不清對方的面容,但秦楓總覺得聖人是在看他。
有意思,等你死後,再無人可以護住人族,而我等只需要等到封印再次鬆動那一日。
語言似乎帶着靜默的力量,天地一切歸於寂靜。
秦楓嚇了一跳,他急忙用神識沒入神海,並未看到那道白光去向。
待在學宮內的秦楓,只能愣愣地注視着這一切,深深的無力感涌上心頭,直到——
他內心震驚的無以復加,想他堂堂五品浩然境,如何能被一個小子,用言語震懾住?
可就在秦楓暗暗叫好,以爲一切都塵埃落定之際,天空被不知莫的存在劃開了一道口子,裡面金光璀璨,散發着讓人難以抗拒的威壓。
那白色虛影一步步登天,如履平地。
“等了這麼久,終於是等到了。”
莫司業想要開口拒絕,但對方的話語中似乎帶着某種莫名的力量,讓他原本想說的話都卡在喉嚨之中。
就在這時,忽有大風驟起。
青年正打算繼續借題發揮,可是說時遲,那時快,秦楓當即朝着空地處作揖,並恭敬道:“前輩教誨,晚輩銘記於心。
請前輩放心,晚輩一定會承載您的意志,將所學發揚光大,讓人族重建天地清明、朗朗乾坤!”
“莫大人,這”青年吞嚥了一口口水,只覺得秦楓在學宮內或許真的是有什麼奇遇,不敢再妄言。
莫司業也有些捉摸不定,在空地與秦楓之間來回打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