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四見狀,趕忙低頭咬牙道:“認輸,我認輸,你放了少爺!”
聞言,樸帥鬆了鬆手,笑道:“認輸就行,至於放不放你家少爺,得看你的表現了!”
聽見這話,吳老四自然知道樸帥指的是什麼,連忙側開身子,讓出通向候機廳的路。
“你還行麼?”掐着駱順走到甲殼蟲邊上,金世尊此刻已經是進氣少出氣多了,如果再不送到醫院搶救,恐怕就真的沒了。
“唉!”樸帥嘆了口氣,他本想帶着金世尊回北江的,看如今的狀況,是不可能了,他轉頭看向黑熊道:“機場附近應該有急救醫院,你送他去搶救吧,等他清醒後告訴他,我在北江等他!”
黑熊是個不愛說話的主兒,只知道做事,並不說話。在樸帥說完後,從甲殼蟲上將擋風玻璃直接拆下,抗在肩膀上轉身就走。
對此,樸帥也不說什麼,反正車不是他的,壞了也就壞了,他不心疼。
看着黑熊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樸帥將注意力重新轉回,吳老四依舊站在原地,並沒有趁機出手。
“我們走吧?”騰出一隻手,看了一眼時間,距離登機還有十分鐘不到的時間,樸帥一手掐着駱順前行,一手牽着曾柔。
吳老四神色有些不甘,但又不敢出手,只能跟在二人身後,緩緩前行。
“該放了少爺了吧?”直至樸帥壓着駱順上了飛機,站在機艙外的過道上,吳老四才察覺到了不對勁,可他剛一開口,飛機的艙門就砰然關上,留下他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混蛋,你他媽的要把我帶去哪兒?”機艙內,駱順看着關閉的艙門暴跳如雷,索性這次航班乘客並不多,就連乘務員都未曾檢票,這可能就是瑤海市跟北江市不同的地方吧!
要知道在瑤海,每一趟航班都格外嚴謹,別說多一個人,就連多一份未登記的行李,都不可能運送上飛機。
而此時此刻,樸帥竟然帶着駱順這個沒買機票的人,就這麼大刺刺地上了飛機,還沒人察覺,這讓他哭笑不得。
“混蛋東西,我爸要是知道我被綁架了,肯定會把你抽筋剝皮的!”
對於駱順的吵鬧,樸帥掏了掏耳朵,對他冷笑道:“那也得你爸找到北江去才行,到時候估計你是死是活就不一定了!”
“你敢威脅我?”駱順火冒三丈。
樸帥撇了撇嘴,鬆開掐在他脖子上的手,道:“威脅談不上,但我知道如果你不閉嘴,待會兒可能面臨被扔下飛機的風險!”說着,他朝前方努了努嘴。
順着樸帥的視線看去,只見一名又黑又壯的乘務員,黑着臉朝他走來。
“我要舉報...”看見乘務員,駱順的第一反應是求救,他可不想被樸帥帶去北江市。
可他剛一開口,那名又黑又壯的乘務員就對他吼道:“閉上你的鳥嘴,不然老子把你扔下去!”
“你敢?”駱順也是公子脾氣,碰見樸帥被折了一陣,再碰見一個乘務員,自然要發作起來。
熟知,他剛要發怒,整個人就被拎在半空中。
“你們跟他是一夥兒的?”乘務員瞪着樸帥問道,同時眼神有意無意地瞥着曾柔。
樸帥搖了搖頭,佯裝認慫道:“別...別誤會,我不認識他!”
“那就好,你們給我安靜點!”乘務員提着駱順走到艙門前,“唰”地一聲拉開艙門,對他咧嘴笑道:“小兔崽子,你再給老子叫一聲試試?”
此刻飛機已經離開了地面,向下看去,足足有數百米的高度。
“我...我....”駱順的牙關不斷打顫,被這麼一嚇,他居然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乘務員看見他的慫樣十分開心,不禁大笑起來:“在老子的飛機上,就安靜點,不然他孃的把你們都扔下去!”他環顧了一下四周,對着爲數不多的乘客吼道,出奇的是,竟然沒有一個人出聲反抗。
樸帥眯起了眼睛,頓時覺得有些不對勁。
“砰!”
乘務員關起艙門,將已經嚇尿了的駱順,隨手仍在座椅上,同時給了他一巴掌罵道:“沒用的廢物,被他孃的一嚇,居然尿褲子了!”
駱順眼中閃着屈辱,他想要起身,但雙腿卻不聽使喚,撐了半天,硬是沒有用上力。
“廢物!”乘務員又罵了一聲,接着堂而皇之地將視線轉移到樸帥和曾柔身上,他舔了舔嘴脣笑道:“你們兩個,剛纔跟他在爭吵,肯定是發生什麼事兒了,現在我要逐個詢問,就從你先開始,跟我進去!”他指了指曾柔,眼中淫慾瀰漫,顯然是起了色心。
“你想幹嘛?”樸帥及時捉住了他探向曾柔的手。
乘務員眼見就要摸到美人,突然受阻,不禁大怒,直接一巴掌拍向樸帥的臉頰,同時怒喝道:“操你媽,想死嗎?敢壞老子的好事?”
樸帥“噌”地一下站直了身子,二話不說,直接一腳踹在了他的小腿上。
出人意料的是,應該被踹倒的乘務員,此刻僅僅是彎了一下小腿,身子筆直不動。
“不好!”樸帥心中暗道一聲,念頭剛一閃過,小腹就遭到了轟擊,乘務員左手握拳,打在他小腹的同時,雙**叉,憑空而起,以剪刀腳的方式想要夾住樸帥的脖子。
說遲是快,瞬息之間樸帥就作出了反應,他將乘務員的右手卡在腋下,整個人原地爲點,腳下發力,三百六十度轉了個圈。
就這一轉,便將乘務員即將夾在他脖子上的剪刀腳給甩開,同時鬆開他的右手,將其扔飛出去。
“嘣”地一聲,乘務員砸倒兩排座椅後,重新站起身子,速度暴增,衝向樸帥。
樸帥自然不敢怠慢,爲了不波及曾柔,他特意上前數步,雙臂架於胸前,以防禦的姿態對敵。
乘務員對他的防禦不加理會,直接一個箭步,手臂大幅度擺動,如蛟龍出海一般轟向樸帥。
隨着手臂上傳來的巨大力道,樸帥硬生生地被打退了數十米距離。
“小兔崽子,有點本事!”乘務員咧嘴一笑。
樸帥抖了抖發脹的手臂,同樣回敬道:“沒想到會叫的狗還會咬人,小看你了!”
“你找死!”乘務員臉色一緊,想再度出手時,卻被突然而來的一道人影,打了個措手不及。
只見樸帥拉低身子,如同一隻獵豹似的衝向他,趁他未有反應之際,連續兩次組合拳,將他擊飛。與此同時,抓住機會的樸帥,充分發揮了cfk自由搏擊中的精髓:痛打落水狗。
只見他飛撲上前,一記抱摔抓住乘務員的腳踝,將他撂翻在地,同時左腳壓住他的脖子,右腳蹬住他的腋下,雙手齊齊用力,只聽見“咔嚓”一聲,乘務員的腳踝被扭成了九十度。
如果有cfk職業選手在,一定會爲樸帥的精彩表現而喝彩,這是自由搏擊中標準的必殺技,腳踝是人體最脆弱的部分,只要來這麼一下,任他再硬的鐵漢,也要失聲痛哭。
隨着清脆的響聲,伴隨而來的則是乘務員哭爹喊娘般的嘶吼。
“幹得漂亮!”見到這一幕,就連一直對樸帥懷恨在心的駱順,都不經意地叫了一聲好。
樸帥重新起身,看向周圍乘客,令他大感意外的是,原本以爲會替他精彩表現而鼓掌的乘客們,一個個眼神憤恨地盯着他。
“你們...不用謝我!”樸帥越發覺得不對勁,按理說他解決了一個如同兇狼餓虎的乘務員,這些人應該高興纔對,怎麼卻跟仇人似得看着他呢?
此時,答案終於揭曉了。
另一名穿着迷彩服的男子,從艙前探出半個身子,罵道:“幹你孃,老五你嚎個什麼勁,跟死了親孃一樣,是不是活膩歪了?”
衆人見到這名男子,頓時乖巧的如綿羊一般,整個機艙內,除了乘務員的嘶吼,就只有站在那兒的樸帥比較鶴立雞羣了。
迷彩服男子皺了皺眉頭,從胸前彈出一個黑洞洞的東西,指着樸帥道:“小兔崽子,給老子坐回去,不然老子崩了你!”
槍口,沒錯,指着樸帥的東西,是一把槍,只不過只露出一個槍口,樸帥不足以判斷是什麼槍械。
自小在樸向東的教育下,他當然知道槍械的威力,對於迷彩服男子的話,作出無比遵從的意思,一如之前的乘客,乖巧的坐回座位上。
“老五,你他孃的有完沒完?”迷彩服男子依舊探出半個身子,神色十分不滿道。
此時,乘務員終於止住了嚎叫,艱難地爬坐到座椅上,滿頭大汗地看了眼迷彩服男子,咬牙切齒道:“老三,碰到硬點子了!”
“樸帥,究竟怎麼一回事?”曾柔一臉關切地看着坐回座位的樸帥問道。
樸帥抿脣,雙眼微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道:“恐怕...碰見劫機了!”
“什麼?劫...劫機?”曾柔瞪大了眼睛,這種事她只在電視裡見過。
樸帥點了點頭,他相信自己的判斷,因爲任何一架飛機,是絕對不允許人員攜帶槍支的,那名迷彩服男子顯然不是機組人員,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匪徒。
怪不得機場內的人員如此稀少,甚至連檢票員都不在,樸帥原本以爲這是瑤海機場的懈怠,現在看來,這是一場有預謀的劫機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