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她來找你來了
月黑風高,同一時間的大街上,金髮男孩站在門外,擡頭看了眼佈滿霓虹燈、花花碌碌的招牌,上面由霓虹燈組成四個字:夜色情人。霓虹燈的光找到少年的臉上,霓虹燈的光反映出他是個歐洲人,藍眼睛高鼻子,一副歐洲人的高大身材。
他站在這個城市最大的酒吧外,裡面傳出的男女歡笑聲和菸酒味讓他微微皺了下眉。他是來中國學習的,中國有這些地方並不奇怪,在這種地方他也沒多大反感,也沒多少好感。他的國家是很開放的,自從來到中國後他經常學習中國的文化,他覺得孔子的話很有博學精神,但他不明白爲什麼在這樣的博學精神的薰陶之下還會有人出入這種地方。他非常信仰中國的一句在現在看來很俗的話:非禮勿視,非禮勿縱。
他是個俗得要死的人。
在註冊中文名的時候他從網上搜羅出了“馬大哈”這個名字。他認爲很好,很火。要不然爲什麼網上還有那麼多人知道?所以他很滿意在註冊名字時工作人員聽到他名字後的那種驚訝和難以置信的表情,因爲他把工作人員原本的“奇人啊”的感嘆表情想成了是因爲知道他這個名字太火的震驚表情。
他付了昂貴的錢,擡腿進門。一進門,那些菸酒味差點嗆死他,裡面紅綠綠又昏暗的,看不清每個人的臉,裡面正放着dj搖滾曲,不少男男女女吃下搖頭丸後在舞池中間瘋狂搖着頭,還有一些大膽地在接吻和撫摸。
這裡是社會的最黑暗的一層,來這裡的人上到上流社會的名人富翁,下到在街頭充當黑社會大哥找低年級的小朋友要錢的混混都在這裡,龍蛇混雜。很多人在這裡做非法交易,在這裡,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前一秒喝得笑逐顏開稱兄道弟,下一秒大動干戈舞刀弄槍的啥都有。
馬大哈逐漸適應了眼前的環境,他觀察着這裡,這個地方空氣不流通,如果長期在這樣的環境下喝酒很容易喪命。像這種地方隨隨便便就能看見鬼魂。有點是被砍死,有點是喝死的,還要一些是被別人下毒殺死的,更有生前喜歡喝酒的酒鬼在這裡徘徊,可見這隻鬼在生前有多麼的喜歡喝酒了。還有些鬼魂趴在服務生和顧客的身上吸食生氣和靈氣,如果他們一直待在這裡,那麼不是猝死就是被這些孤魂野鬼弄死,要不了多久這裡就會出現新一批的鬼魂。
不過他可不是那麼好心的人,這裡的鬼魂少說都有千百個個了,他可沒時間在這裡幫他們驅鬼。他在也受不了這裡了。
他的目標在人羣中游走,把目光鎖定在他此行的目標上——那個坐在沙發上的花花公子。
他走到那個人面前,那人左擁右抱着濃妝豔抹,裙子恨不得短到大腿根,領口恨不得低到胸的女人,桌子上擺着一瓶瓶的啤酒。
“你是連雲傑?”很不標準的一串中文從馬大哈口中說出。
“我是。怎麼着,兄弟?”連雲傑上下打量着這個外國人,嘴裡嚼着口香糖,說話間露出幾顆令人作嘔的金牙,即使嚼着口香糖馬大哈還是能聞到他噴到這裡的口臭。
“我想你應該認識許心梅,因爲你殺了她。”馬達哈話一出,連雲傑的臉色劇變,“她死了。她來找你來了。 我們學校有鬼1之:鬼會堂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