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一下,如果簡霆推開喬夏的話,喬夏是根本就站不住的。
所以,他不能推開。
但是這一幕還是很刺眼。
我飛快的轉身,趕緊下樓,重新回到車上。
坐在車上等着白璟出來。
晚上,我與白璟吃過飯之後回到家的時候,簡霆已經回來了。
他坐在沙發上看着我說道,“這麼晚,去哪裡了?”
我有些心情不太好,沒有搭理簡霆,簡霆看着我,“我希望你能夠少和白璟往來。”
我一直在壓着我內心的情緒,我轉過身來,看着簡霆,笑着一下,以同樣的句式回過去,“我希望你能少和喬夏往來。”
簡霆沉默了一下,“這種性質是不一樣的。”
“今天你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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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
簡霆並沒有向我說實話,他說,“在公司後來出席了一個活動。”
他是有些躲閃的,直到我把話說清楚了,我說,“我見到了,我當時恰好見到喬夏抱着你。”
“我覺得我沒有必要跟你吵,但是我希望我們兩個都爲彼此負責一點。”
從見面會到現在,我很煩,我給自己做了很多的心理暗示,把這件事情想開一些,但是,一見到簡霆的時候,我還是心裡有些難受。
簡霆沒有說話,我起身就要回房,簡霆攔住了我,我轉過身來,看着簡霆,心平氣和的深深吸了一口氣。
“簡霆,你能不管喬夏了嗎?如果你要繼續管她的話,總有一天,你們會重新在一起的。”
這句話說得很委婉,儘管,他告訴我說,他們已經結束了。
簡霆看着我說道,“嗯。我處理完這件事情之後,就不會再理。”
我默不作聲的洗漱上牀,沒有再繼續這個談話。
蔣牧又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我才知道,喬夏參加完這次見面會就去做手術了,然後讓自己那條腿修復。
喬夏希望見簡霆,蔣牧讓簡霆過去。
我今天有些惱火,看着簡霆,第一次阻止簡霆不要去。
簡霆拒絕了蔣牧,選擇留下來陪我。
他與我一同躺在牀上,我迷迷糊糊將要入眠的時候,電話又打過來了。
我真的很煩,躺在牀上的時候,簡直想要炸掉了。
簡霆接了電話,全程的擰着眉頭,最後的最後,簡霆開始穿衣服了。
電話那端說話有些快,我斷斷續續的聽不真切,卻坐起身來,攔住了簡霆,說道,“不要走。”
簡霆看了我一眼,嘆了一口氣,又將衣服脫掉。
重新回到了牀邊。
他是看着我,輕輕哄着我入睡的。
我沒有再說話,我只是閉着眼睛,均勻的呼吸着,大概是過了半個小時吧,我感覺到簡霆望了我好一會,才起牀去穿衣服的。
他起身了,站起身來將衣服穿上,然後又出了門。
我一直沒有入睡,他是以爲我是睡着的,我站起身來,走到窗邊,看着簡霆的車漸行漸遠的時候,眼淚就掉了下來。
我以爲簡霆是愛我的,但是簡霆其實也許並沒有很愛我。
單獨的時候,我會覺得簡霆愛我,但是一碰上喬夏的事情,他就放不開。
在簡霆剛走不久,我們家的門鈴就響了,是紀唯。
紀唯過來,有些着急的看着我問道,“簡霆走了沒?”
我說,“剛走。”
紀唯嗯了一聲,轉身就要離開。
他顯得有些着急,我站在身後問道,“是喬夏做手術遇到了什麼問題嗎?”
紀唯回頭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是喬夏的父親去世了。”
我沒有再問了,紀唯也有些着急的離開,我頹然的坐回到房間裡的時候,不知道該如何。
手一直放在肚子上的,所有事情,如果站在旁觀者的角度,我想是可以理解簡霆的吧。
左右爲難的狀態。
可是,作爲一個時刻被扔下的人,我最直觀的感受可能是不夠愛。
但是,我堅持住了,第一天的時候,沒有問這件事情,簡霆很忙,忙到了也沒有管我。
第二天的時候,我也沒有問,簡霆仍舊沒有回家,也沒有一條消息去說這件事情。
第三天的時候,簡霆仍舊只是在忙。
我堅持不住了,我決定去找簡霆。
給紀唯打電話瞭解到了,簡霆在張羅喬夏父親葬禮的事情。
我打車去的那裡,卻在剛剛出了小區門口的時候,見到了蔣牧,蔣牧手中拿了些東西,看到我說道,“你是想要去喬夏父親的葬禮嗎?”
我疑惑的看着蔣牧,蔣牧笑了一下,“別費力氣了。”
他衝着我笑了一下,說道,“你早就知道之前在舞會上警告你的人是我了吧,而你竟然還什麼都不說,挺有心計的,我這次過來,是想勸你離開簡霆的。”
我盯着蔣牧,笑了一下,“你喜歡喬夏,卻甘願當喬夏的說客,還挺有意思的,不過,沒有必要來勸我。”
“喬夏的父親去世的那天,喬夏的母親也住院了,現在喬夏剛做完手術,她一個人太無助了,我想她對簡霆的這份勇氣,你該清楚。”
我看着蔣牧,沒有說話。
蔣牧繼續說道,“她現在就還剩簡霆可以依靠了,你沒有必要非得趕盡殺絕,非得和喬夏搶簡霆,你這種出身的女人,符合你們心裡條件的男人多很多,或者你想找個有錢人也有很多。”
我笑了,覺得蔣牧這人說起歪理來,還剩一套一套的。
但是蔣牧還繼續說道,“所以,離開簡霆吧。”
我的笑意更深,盯着蔣牧笑了一下,說道,“你今天來就是當喬夏的說客的嗎?我還是挺佩服喬夏的,不過,感情這種事情,不是我離開不離開就行的。感情要講究兩情相悅。”
“所以,我離開也是沒有用的,如果簡霆愛喬夏,沒有我他們也會在一起,如果簡霆不愛喬夏,沒有我,還會有別的障礙阻止他們在一起。”
蔣牧笑了,他的笑容充滿了同情,看着我說道,“那你怎麼纔會離開?”
我愣了,不想再與蔣牧站在這裡,“太冷了,我還有事。”
我說完,就要打車,結果蔣牧攔住了我,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像是要做什麼重大決定一樣,看着我良久,纔開了口說道,“那如果,我告訴你,簡霆和你在一起,從來沒有愛過你呢?你還願意當這把槍嗎?”
我愣了,我擡起頭來,看了蔣牧一下。
蔣牧將自己手中的東西展開,我本來以爲是一卷畫,卻沒有想到是一個大本子被圈起來,又包了一層。
蔣牧將外面的一層拿開,給了我那個本子。
裡面有一張是被撕掉的,其餘的有個邊角被燒了,但是還算保存完整。
“這是喬夏昨天進手術室之前,讓我幫她燒掉的東西,我本來也打算燒掉,但是燒了一半,我看了看。我覺得你有必要知道。”
他將筆記本遞給我,我拿着本子,在冷風中看了幾張,是喬夏的日記,從前往後看,是一篇篇的講着的關於簡霆與喬夏之間的甜蜜,我翻了兩頁就不想再看下去了。
心裡堵得慌。
從後往前翻,在被撕的那一頁之後,就是講她分手之後的事情了。
有一頁是這樣的:簡霆回國了,他來見我,還沒有回簡家,我不敢見他,所以,他給我打了許久的電話,我都拒絕了。他說,他讓我回到他的身邊,他回簡家,得到一切之後,就可以幫我擺平了。我不願意。我也等不起。我怕我父親出事,這種時刻,時間會是生命的吧。
我再往後翻,繼續寫着:簡霆消失了,沒有回簡家。徹底失去了聯繫的一個多月,我有些心焦。但是,今天宮耀回來的時候,和我說,在蘭格見到簡霆了,他帶了一個女人上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