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用餐，謝言控制羌雷回到宿舍躺下。
“怎麼感覺這不是苦情士兵人設，而是渣男人設？”
謝言忍不住嘀咕道，不出意外的話，墨靈最後要麼背黑鍋，要麼死於非命，生還的可能性極小。
很可憐，但……又能怎樣？
這是敵人，就算墨靈再怎麼無辜，也是敵人！
除非霧人最後投降，歸順與他，否則二者就是你死我活的態度。而就算霧人選擇投降歸順，墨靈也不一定能活到那個時候。
宇宙是冰冷的，容不下太多的情感。
不管怎樣，墨靈這個下線算是發展成功了，手段或許有些骯髒，但能成功就行。
之後的幾個月，墨靈兢兢業業地幫助羌雷打聽那五個負責1031霧星大炮的現役士兵的去向，甚至還總結出了一份五人的行程圖。
在第四個月的一次碰面中，墨靈將行程圖以及對應的報告說明遞交給了羌雷，場面感十足，十分正式。
“可惜了。”
見到報告和精緻的行程圖，周青忍不住嘆道，“這是一個好苗子。”
可惜，這是一個敵人……
大家開始瀏覽這份報告，並展開討論。
“總教官，這些人每個月聚一次。”周青帶的第一批學生中，最優秀的，名叫連雙的人開口說道：“但在平時，他們也有來這些地方，只是這五人平時的行程，很奇怪。”
周青點了點頭。
“什麼意思？”何諾問道，周青能一眼看出貓膩，他們不行。
“很簡單，這條街一共六家雞店，除了每個月聚會去的這一家……也就是墨靈所在的這家外，其餘時候，他們從不去這家店！”連雙解釋道：“其次，排除這家店之後，剩餘五家，這五個霧人就好像約好了似得，從未在在這幾家店內聚會，甚至從未有兩人同時進一家店，所以很詭異。”
何諾等人聽的不是很明白，不過連雙也不準備再解釋一遍，而是看着周青不友善的臉色，心頭咯噔一跳，問道：“教官……難道，還有問題？”
“回去把五要素抄寫兩百遍。”
對於得意弟子連雙，周青沒有絲毫憐憫之心。
連雙滿臉苦澀。
“或許在你看來，這些人的行蹤像是有預謀一樣，但實際上，存在這種概率。”周青解釋道，“所以我不明白你爲什麼會拿一件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出來分析？我問你，這有什麼意義？”
連雙撓撓頭，說不出話來。
“真正的問題在於，他們太頻繁了。”周青指出最主要的一點，“現役士兵在未晉級之前，每月薪水和預備役差不了多少，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是怎麼做到三天一小逛，五天一大逛的？”
周青繼續說道：“所以我們有理由懷疑，這些人還有別的資金來源。”
“周長官，查這些東西有什麼用麼？”何諾不解。
“有很大的作用。”周青沒有隱藏，直接說道：“只要我們能證明這五人手裡的錢來路不乾淨，那麼他們大概率會被辭退！錢越是不乾淨，被辭退的概率也就越大！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不用動手，直接把他們送下去，降低被霧人治安隊懷疑的風險。”
謝言晃了晃葉子，對此非常贊同。
如果能用正規手段把那五人送下去，肯定要比非正規手段強。
“所以我們有必要抽出一定時間，來查一下這五個人的底子。”周青提議道，“就從他們手裡來歷不明的錢開始查吧，連雙你來負責這件事，我繼續安排原先的計劃。對了……如果三個月後沒有進展，你掃一年廁所去。”
“誒，不，等等……”連雙眼角一抽，“那教官，五要素的兩百遍怎麼辦？”
“你自己看着辦，下個月檢查。”周青冷冷地的迴應道。
連雙腦子一陣膨脹，天昏地暗。
……
謝言這邊，也開始考慮通過正規手段解決那五人的可能性，這是一條陽光大道，可以走的非常舒服。
而既然是正規手段，那他覺得完全可以把滕謝爾也拉入夥。
“資金存在問題？”
夜晚，當滕謝爾從羌雷口中得知這件事後，摩擦着沒幾根毛的下巴，思索了一會兒道：“也就是說，如果坐實收黑錢，我們就可以把那五人搞掉，自己上位？可是，這樣有什麼好處呢？”
“爬的更高，資源更多，機會更多，權利更多……”羌雷迴應道。
“嘖嘖嘖。”滕謝爾在那咋舌，“行，確實也該爲我們的後路着想一下。”
他們本來是駕駛戰艦的精英，現在卻淪落爲預備役，這種身份上的落差，換做誰，都無法快速接受和適應。
滕謝爾嘴上不說，但謝言清楚，這傢伙也不滿於現狀。
滕謝爾答應後，謝言通過羌雷視角看了眼下鋪的那三個傢伙，立即控制羌雷起身，拿出水壺，倒了點水在紙巾上，拆成三團，分別砸向下鋪的三人。
紙團糊在三人臉上，冰冷的涼水將他們從睡夢中，帶了出來。
“你……”
“你幹嘛？我們最近可沒惹你！”
蒙奇和蘭德托爾一臉惱怒，但也僅此而已，就連斥責聲都是那麼的平淡。亨前就更老實了，一句話都不敢說。
“我們要做大事，你們三個幹不幹。”謝言控制着羌雷把自己的計劃大致述說一遍，“怎麼樣，如果查清楚，你們三個以後就是正式服役，待遇會比現在好很多，還有晉升空間！”
三人猶豫一下。
如果按正常情況，他們四年後纔會轉正，九年後才能迎來第一次晉級考覈，而如果現在就轉身，那五年後就能迎來第一次晉級考覈。
能節約四年的光陰！
“你會這麼好心？”蒙奇心動了，但對於羌雷的話，他不敢完全相信。
“蠢貨，我只是不想被你們白佔便宜！”謝言控制着羌雷冷笑一下，“憑什麼我辛辛苦苦扳倒那五人，而你們什麼都不做就能轉正？”
三人一聽，好像確實是這樣子，就算他們不參與，只要羌雷查清楚並順利扳倒五人，那他們同樣會因此轉正。
羌雷警告道：“所以你們誰敢拒絕給我試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