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哥這一次給我帶來的震驚實在太大了,哪怕就是成哥坦然承認了,我一下也沒有辦法接受過來。,
“成哥,這個小漁村到底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你二師伯去小漁村裝瘋賣傻兩年多幹什麼啊?”我現在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大了,只能對着成哥繼續追問着。
成哥聽到我的問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也是我的師父在臨終前告訴我的。其實這具棺材,以及後面這些詭異屍體出現的原因,跟我的二師伯有着脫離不開的關係。”
“我就直接告訴你吧,村子裡面那個劉大爺父親請的道士,其實就是我的大師伯!”
什麼?這時候不單單是我,就連站在我旁邊的巫天都驚訝的發出了聲音。難道這一切的事情這麼巧合,整個小漁村裡面發生的事情,都跟成哥二師伯還有大師伯有着密切的聯繫。
原來在解放前那個去的那個道士就是成哥的大師伯,那之前的那些邪乎的屍體又是怎麼來的,後來成哥的二師伯又怎麼會提前預料到那裡會出問題,也去到了那麼一個小漁村。
看着我臉上一臉不解的表情,成哥嘆了一口氣回道:“這件事情就說來話長了,當年我師伯受到了老村長的邀請,去到了小漁村。但是那個年代的‘交’通不跟今天一樣,加上兵荒馬‘亂’的,根本就不是想去就能到立馬就到的。”
“當我師伯過去的時候,整個捕魚隊的人都已經出海失蹤了,這其中也包括了委託人。我們道家人都講究一個因果,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哪怕老村長當年已經出海生死未卜了,我師伯依舊沒有選擇放棄,選擇去出海尋找他們的蹤跡。”
“而這一番尋找,卻讓我師伯發現了一個秘密,一個能讓整個世界爲之癲狂的秘密,這個秘密現在你們也知道了,那就是蓬萊仙境的入口,就在還屍灣!”
原來是在那裡,我聽到後恍然大悟,這一下終於把成哥所說的一切聯繫上了,原來還屍灣就是蓬萊仙境的入口,而那些屍體可以突然出現在還屍灣的原因,就是這一個特殊空間的構造,才能夠超越距離出現。
“那之前那些村民到哪裡去了,是到了蓬萊仙境了嗎?還有村民的表現有點不正常,這又是什麼原因?”我趕忙追問道。
“因爲魚的原因。”成哥淡淡的回了一句。
“魚的原因,魚有什麼原因,村民都吃了一輩子魚了,爲什麼只有等到那種邪乎屍體出現的時候,纔會出現異常?”我不解的反問道。
“那是因爲之前的魚沒有問題,在邪‘門’屍體出現的時候,他們選擇了非常正確的方式處理,那就是火化。但是同樣他們也選擇一種把事情擴大的方式,那就是火葬之後爲了省事,並沒有掩埋,而是把骨灰給衝進去了還屍灣。”
“那些邪‘門’屍體有着一種特殊的東西,具體是什麼東西我也不清楚。就是因爲他們把骨灰給衝進了海中,海里面的魚接觸到了這些骨灰,在一小塊範圍裡面發生了變異。隨着火化的屍體越多,骨灰也越多,他們吃的海魚數量增長起來,這就導致形成了質變。”
“而劉建華能夠躲避過去的原因,就是因爲他那幾天沒有出海捕魚,也就沒有分到魚,吃的都是之前的魚乾,所以他纔沒有興奮的情緒。”
聽到這裡,我也算是明白了這到底是爲什麼,但是我還有一個地方不怎麼了解,於是對着成哥問道;“那之前吃了的漁民,爲什麼在海船回來後,又變的清醒了呢?”
“因爲我二師伯的原因,他們在火化屍體的時候,我二師伯一個人悄悄的‘摸’上了漁船,在他們的飲用水裡面下了一些符水。那些怪異屍體裡面存在的特殊東西,只有我二師伯能夠消除,因爲也只有他才知道這是什麼。”
“畢竟他是從蓬萊仙境出來的人,而他在小漁村等待的目的,其實就是爲了等我大師伯,也就是他的師兄。”
說到這裡的時候,成哥也對着我問了一句:“小飛,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我二師伯跟大師伯兩個人反目成仇,而我二師伯他醒悟了過來,大師伯依然沉‘迷’不悟嗎?”
“記得”我對着成哥點了點頭應道。成哥之前說過,某一天他二師伯突然回來了,跟他的師父暢談了一夜,後來還被他大師伯追殺。
“這就是我二師伯能夠剋制這種特殊東西的原因,而他在小漁村等待了兩年的目的就是,蓬萊仙境非常的特殊,就跟海市蜃樓似得,只有在特定的時候才能夠進去,而不是你想要進去就能夠進去的。”
“而這能夠進去的標誌,就是裡面的東西能夠出來。那些怪異的屍體,就是從蓬萊仙境裡面出來的,這也就表示,蓬萊仙境的大‘門’已經被打開了,所以我二師伯纔會選擇告別,一個人離開了小漁村。”
原來如此!難怪我說至尊爲什麼沒有早早的進去,而是在我師父失蹤了一年多後,才帶着他們兩人去到了海上。這不是因爲至尊不想進去,而是因爲時候未到!
之前很多困擾我的東西,我感覺現在一下就解開了,這種恍然大悟的感覺讓我覺得真的很多東西都是冥冥之中註定的,看似不相關的其實都是環環相扣。
如果我沒有在天山認識成哥,如果成哥他大師伯不是當年去到還屍灣的人,如果我沒有跟隨巴頌去到了藏區。或許這一切我到今天還是什麼都不知道,丟失了其中任何一環,我這一輩子都解不開蓬萊仙境的路口。一想到這命運之神的主宰,我心中突然覺得有點後怕,從桌上端起了酒杯,猛地喝下了一大口,讓自己的心緒平靜一下。成哥看着我的樣子,並沒有安慰或者提醒我什麼,而他自己也端起了酒杯,繼續品嚐了一口。只是他沒有像我這樣如同牛飲般的壓驚,依舊是保持了之前的風度跟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