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洛塵再也沒有觀看羣英爭霸的賽事,心裡面總唸叨着首席弟子的位置,並且暗自下定決心,要拿到第一!
那天他詢問劉長虹,任名揚此次前來是否有預謀?還是說早就有商量了?
對此劉長虹則作出一個淡淡的微笑,洛塵也猜不透他的真實想法,但大致已經能確認,這件事絕對與師傅有關。
話說自己的判斷到底正確不正確?萬一師傅不是這個意思呢?那自己到時候就真出洋相了。
這件事與一種現象十分相似,一般的純情小男生表白被對方同意後,下意識就會思考:她是不是在開玩笑?想要反覆確認又不太好意思,之後也就慢慢習慣了,只是這個時間的過程有些難熬。
如果真要來一把友誼賽,任名揚不可能無緣無故放過自己,他下狠手把那四個人打成“半身不遂”,偏偏到了自己這關卻變得如此溫和,其中並不難猜出有貓膩。
也罷,還是先韜光養晦吧,萬事萬物總得有個萬一,真是運氣不好碰到了這個萬一,那也怪自己太過驕縱。
誒不對啊?我原來就不慫啊,怎麼現在變慫了?
洛塵又聯想到一件事,當自己在上學的時候,期末考試還有一個月,心中的真實想法是:就這?就這?還有一個月呢,時間還充足,青春就是用來沉迷於紙醉金迷的,給我放開了玩!
當期末考試還有三天,心中的真實想法是:我嘞個乖乖的隆地咚啊!什麼時候可快期末了?老子還沒玩夠呢,真特麼是往事如煙啊時隔多年,往死裡學吧親!短短的三天拼命,可以換來一個假期的安寧,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技術了!最後的一天之內,一根筆,創造出一個奇蹟!
所以……現在的洛塵被迫練功了,那些生疏的法術冗雜在一起,確實有點難以掌控,而且正道的法術容易記混,有時候大腦暈暈乎乎的,壓根就不知道自己乾的啥?
自己準備打造一個五行全面發展的技術性人才,所以需要五個屬性精通。
可他不知道的是,想象和實踐的差距不是一朝一夕能搞出來的,多學一個屬性,難度也就往上多翻一倍多,周而復始以此類推,可想而知五行都精通的人是多麼可怕。
洛塵嘆了一口氣,假如說這世界上的法術都超級好學,那麼就沒人不會鬥法了;假如說法術的掌握程度相對而言比較容易,那麼久沒人不是五行精通大師了;假如說修真等階的提升就像做題,飛昇的人都快把修真大陸擠爆了。
這就是個最鮮明的例子,幹啥都挺不容易的,有一堆飄忽不定的東西,你就算去嘗試去堅守,恐怕也達不到理想的標準,結果甚至還能差十萬八千里呢。年齡就是無法逾越的坎,身體狀態也是重要因素之一。
大多數人會選擇另闢蹊徑,東山再起的例子太多了,運氣成分和真才實學讓他們敢於拼搏。也有一小部分人選擇堅守下去,中道崩殂的後果也不計其數。
其實吧步入社會後纔會發現,之前的自己實屬太過幼稚。上學和工作都有一個共同點——學習有學習的規矩,社會有社會的規矩,相對於後者而言,前者顯得太過渺小,但毋容置疑的一點是,前者決定了後者的起伏高度,多讀書多學習,永遠是不會吃虧的。
但修真大陸可沒那麼多規矩,只要你的修爲等階夠高,壽命和身體狀態也就越來越強,絲毫不用擔心現實生活中存在的種種問題。頂多這裡的人心比較險惡,壞人總比好人多,不過也習慣了。
久而久之會出現兩個分叉口——選擇當一個曾經最討厭的人;繼續堅守內心的純潔花園。
洛塵則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堅守,特麼的必須要堂堂正正做一次人,把上輩子虧欠的補回來!就不信鬥不過這個險惡世道!
正當洛塵肆意遐想的時候,門外傳來輕微的敲門聲。
“進。”
屋外的人推門而入,原來是凌紀鬆啊。
這貨不是平日裡最喜歡看熱鬧?按理說現在正打的激烈呢,這貨還得一手操辦賭場呢。最近看情況好像盈利了不少呢,凌紀松果然有商業頭腦,以後這種事情還得多找他呢,有人才不用那叫傻子。
洛塵擡了下眼皮詢問道:“老二你來幹什麼?什麼閒情雅緻能把你從激烈的打鬥中吸引過來?有這閒時間去經營賭場不好嗎?非要過來找我嘮嗑,桌上有一壺茶,杯子隨便挑兩個,既然你來了咱倆就好好地聊一會兒。”
凌紀鬆嘿嘿一笑說道:“大師兄我是來告訴你一件喜訊的,由於上次任師叔下手太狠,導致他們四個的傷勢到現在還沒痊癒呢。燕嵐還在昏迷中,其餘的三個都可以下牀走路。師傅讓我來告訴你,最終決戰去把若水宗門的三弟子打垮,這個首席弟子的職位就非你莫屬了。”
洛塵聽到這句話後,激動的從躺睡的姿勢一躍而起,欣喜若狂的他朝着天空打了一套軍體拳,滿臉寫着幸福二字,最後往下一蹦撲在凌紀鬆身上,哈哈大笑道:“凌紀鬆啊凌紀鬆!你果然是我的捷報傳達者,愛情來得太快就像龍捲風,我現在能爽到飛天!”
師傅還是高明!知道此路不通換一條路,也算是替我把前路鋪好了。我就不該質疑自己,任名揚師叔豈會無緣無故到來?特麼的我真是個大傻叉,這種板上釘釘的事都能懷疑,呸呸呸。
凌紀鬆被勒的喘不過氣來,東倒西歪幾下後背靠牆壁,等到洛塵消停下來之後,他纔開口說道:“大師兄啊,你是不是沒有認真聽我講話?”
洛塵還沒有認清楚事情的嚴重性,依舊樂呵呵的說道:“哎呀你就別唬我了,我就猜到你肯定還有好貨沒說呢,瞅瞅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就這還想瞞你大師兄我?別葬着掖着了,是騾子是馬拿出來溜溜,也好讓我再高興一會兒。”
看來這傢伙是徹底飄飄然了,聽個話都聽不清楚,主次點都沒抓清楚呢。假如說真是個美差,凌紀鬆不比洛塵要高興的多?哪兒還能有藏着掖着的機會,添油加醋就嗶嗶一大堆,能把耳朵聽的起老繭,要不然他就不姓凌。
“大師兄啊,這可不是美差啊……”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呢,洛塵揮揮手併發出一堆擬聲詞,強行打斷道:“誒,你丫的什麼時候變成這副德行了?說個話還吞吞吐吐的,難道你怕我因爲激動導致窒息而死?要不給你兩刀嚐嚐?讓你感受下吊人胃口的滋味?”
凌紀鬆哀嘆一聲後,一巴掌拍在額頭上,哭笑不得的說道:“大師兄啊,你可別太過高興,反而把智商都拉低了,我說的重點是,你要和若水宗門的三弟子打擂臺,打贏了纔可以獲得首席弟子的職位。”
嗯?什麼玩意?
洛塵揪起左耳,湊到凌紀鬆嘴巴旁說道:“老二你剛纔說什麼來着?我現在懷疑我的聽力出毛病了,麻煩你給我重新說一遍。”
什麼鬼東西?什麼宗門的三弟子?應該是打不過外掛加持的我吧?矮人族血脈的加強,外帶一個天煞魔種的魔道外掛,接着又是九玄內功的屌炸天功法,最後還有我那築基初階的實力,我應該能打過他吧。
凌紀鬆很耐心的又解釋一遍:“大師兄你這次可挺好了,你要面對的對手是若水宗門排名第三的弟子應子安,若水宗門當年可是參與了那件事,而且它是百強榜第一的宗門,各種法器丹藥應有盡有。況且那個三弟子還是個有名的角色,雖說和你一樣也是築基初階的實力,但其本身能和竇瑞飛抗衡,此人不容小覷啊!”
聽完這話後,洛塵所有的顧慮統統撤銷,又變回往常沒事兒人一樣的模樣,漫不經心的拍了拍凌紀鬆的肩膀,“唰”的一聲重新撲在牀上,還打了倆滾,快活的就像無憂無慮的小孩子。
凌紀鬆則一臉震驚,他皺起眉頭思索着,自己是不是剛纔表達方式出了毛病?導致大師兄出現了誤解?
仔細一捋後發現,自己沒有哪個環節出毛病了啊?那大師兄怎麼會變成這樣?難道是樂極生悲的反義詞?
嚇得他連忙趴在洛塵的旁邊,義正言辭的說道:“大師兄你也不必太過悲傷,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咱們這次就先讓了,等到下次給他們玩一波大的,非得戳瞎那羣小兔崽子的眼睛。”
洛塵打了個哈欠,滿不在意的詢問道:“你在說些什麼啊|?能不能說點我能聽得懂的?什麼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只要老子願意,他敢上場我就敢把他打成大豬頭,男人見了沉默女人見了流淚的那種。”
“什麼鬼?大師兄他可是和竇瑞飛……”
“死一邊兒去,竇瑞飛我還不懼呢,我怕他幹嘛?等到比賽開始前,你先開一波賭局。等到我打贏過後,你立刻往四周散佈消息,能搞一堆傳單最好不過,上面的標題就這樣寫,我說你先記着。”洛塵撫摸的小鬍子,擡頭望向天花板。
凌紀鬆點頭示意。
“震驚!若水宗門竟會遭受如此奇恥大辱!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請大家看下面的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