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暖,你給我等着!”當下,喬興昌丟下一句話後,便迅速地離開了喬氏。
回到家裡之後,喬興昌依舊陰沉着一張臉,滿肚子都是火氣,喬安暖當真是越來越沒把自己放在眼裡了,偏偏喬安暖手裡有那麼多股份,他也無可奈何。
“怎麼弄的,這麼燙!”喬興昌接過傭人手裡的茶水喝了一口,結果因太熱,直接將上好的瓷杯砸在了地上,怒氣衝衝地呵斥道。
白芷嵐和喬依依剛從房裡出來,看着喬興昌如此生氣,不禁有些納悶,互相看了一眼之後,便走了下去。
這幾天,家裡的氣氛一直很好,喬安暖不在,喬興昌大有一副奪回喬氏的苗頭,如今喬興昌這麼生氣,明顯有些不對勁。
“爸爸,你這是怎麼了?”喬依依有些納悶,自己今天沒有去公司,難不成出事了。
喬興昌看了眼前母女兩人,也知道自己剛纔情緒有些激動了,他冷着一張臉說道:“喬安暖回來了。”
喬依依和白芷嵐又對望了一眼,頓時也明白了喬興昌爲何如此生氣。母女兩人都在喬興昌地對面坐下,隨後就聽白芷嵐說道:“喬安暖不是去看她媽媽了麼,這麼快就得到消息回來了。”
喬興昌沒有吭聲,想着喬安暖在辦公室說的話,自己的血壓就一陣高升。
“那女人我們現在也看不到,也不知道究竟是死是活。”喬依依有些抱怨地說道。
當初沒有一招斃命,那女人命大又被搶救回來,現在就算是再想動手,也沒了機會。
喬依依一番話,倒是提醒了喬興昌,忍不住擡起頭,表情在那裡定了半天,才說道:“你說,那女人會不會其實已經死掉了?”
隨後,喬興昌又否認了自己的猜測,嘆了口氣說道:“當初倒是有不少人看着,那女人被喬安暖接走,今天喬安暖跟我說,她怕是有所起色。”
白芷嵐一聽,心中不禁有些慌亂,要是那女人真的醒過來了,自己的地位就是岌岌可危了,就連喬興昌只怕也保不住眼前的榮華富貴了。
白芷嵐一着急,腦子也飛快地運轉起來,她想了想,便說道:“你說,喬安暖這次去國外,到底是爲了幹什麼,要是沒什麼別的事情,直接在電話裡說不就行了。”
喬興昌之前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他讚許地看了白芷嵐一眼,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喬安暖不會無緣無故地去看她媽媽,除非是那個女人病情有所變化。”
一想到喬安暖說喬媽媽情況有所好轉,喬興昌也忍不住唉聲嘆氣。
喬依依倒是不覺得問題一定是出在了喬媽媽的身上,她擰着眉說出來自己的猜想。
“我看,喬安暖現在也不讓我們見那女人,所以她具體情況怎麼樣,我們也不曉得,萬一她利用那女人的昏迷弄個假的遺囑怎麼辦。”
此話一出,在座的兩人也全都擡起頭,眼裡出現一絲憤怒,喬依依見此,於是又接着說道:“現在喬媽媽是死是活我們壓根不知道,也就是說,喬安暖只要一直隱瞞着,就算是那女人死了,我們也會一直被矇在鼓裡。”
“這樣,我們也就永遠沒有出頭之日。”說到這兒,喬依依眼裡也出現了一絲狠勁,她們爲喬氏付出了這麼多,不可能讓喬安暖獨大。
喬依依的話,無疑是給喬興昌提了一個醒,當即便皺着眉頭,沉聲說道:“這次她去了國外,肯定會留下一些線索,我找人調查看看,就不信一點蛛絲馬跡都找不到。”
喬興昌也是覺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一把年紀了,當父親的居然被喬安暖給壓制着,他要是沒有本事也就算了。
自己爲喬氏盡心盡力這麼多年,結果到了最後,是爲他人做了嫁衣,這口氣他無論如何也咽不下。
喬興昌說辦就辦,當即就給私家偵探打了電話,讓他着手調查喬媽媽在國外的下落。
而世上永遠沒有不透風的牆,加之喬興昌辦的太過於倉促,很多細節都沒有把握住,最終顧北辰還是得到了喬興昌要調查喬媽媽的事情。
之前喬安暖不在國內,喬興昌聯合小股東在喬氏奪權的事情,在高層之間也流傳着,顧北辰本來就是一直關注着這件事情,自然也是一清二楚。
顧北辰因爲擔心喬安暖,即使回到國內,依舊一直關注着喬興昌的一舉一動,在知道喬興昌又有所行動之後,很是擔心喬媽媽已經死亡的消息,會被私家偵探發現。
畢竟,喬興昌手裡還捏着喬媽媽的遺產,顧北辰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立馬給喬安暖打了電話。
喬安暖也沒有想到,喬興昌會如此快動作,居然對自己起了懷疑之心,便立馬說道:“醫院那邊怎麼辦,若是讓喬興昌知道媽媽已經過世的消息,肯定要鬧起來。”
這一點,也正是顧北辰所擔心的,他沉聲說道:“你放心,他們不會那麼快就查到醫院去,醫院那邊我會想辦法讓負責人閉嘴的。”
眼下,也只能靠顧北辰了,喬安暖心裡煩躁,卻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點了點頭。
接着,顧北辰又說道:“安暖,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得把喬興昌手裡的遺囑給拿出來辨認一下真假。”
喬安暖也有些懷疑遺囑的問題,可要拿到手,又談何容易。
顧北辰像是察覺到喬安暖的的憂慮,便接着說道:“下班了,你就早點回來,我們再具體商量,這麼重要的東西,喬興昌肯定不會隨隨便便地放着。”
這家,自然是顧家。喬安暖又怎麼會聽不出,顧北辰這是怕自己又回到了喬家,當下心裡一陣甜蜜,又說了幾句話,才掛斷了電話。
回到顧家,顧家一家人也總算是再次在一張桌子上吃飯,顧母雖然對喬安暖心有不滿,但因爲顧爸爸的壓制,也沒敢多說什麼。
顧母小聲地抱怨道:“這麼多天,就知道跑出去玩,什麼都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