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暖此時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她必須要早點趕回去,當下猛地打了一個方向盤,就朝之前的方向開去。
後面的車輛沒有遲疑,再次跟了上來,雙方直接當街開始追逐起來,喬安暖沒有一直皺着,只要一直這麼僵持,對方也奈何不了自己。
可當她再次望向後車鏡的時候,發現身後的商務車只有一輛了,心想難不成自己甩掉了一輛?
正在喬安暖感到那麼納悶的時候,忽然看見另一輛商務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此時那輛車正高速前進,沒有絲毫停頓的橫衝直撞過來,這裡本來是一條直直地甬道,壓根沒有退路。
喬安暖心裡暗叫不好,連忙打着自己的方向盤,想要躲避過去,可最終還是遲了。
兩輛車就在高速行駛的過程中相撞了,伴隨着“砰”的一聲,喬安暖的尖叫聲也被隱沒其中了,在車子失控的瞬間,喬安暖依舊緊緊拽着方向盤。
隔着前面的擋風玻璃,喬安暖似乎看見了對方那帶着墨鏡,一臉冷酷的表情,甚至還對自己張了張嘴巴,似乎在說:“去死吧!”
喬安暖的身子已經被震了起來,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商務車,而那輛商務車在撞了喬安暖之後,就迅速打轉方向盤,放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和後面的車輛匯合,迅速地消失在巷子裡。
喬安暖只覺得車子像是要飛起來一般,緊緊踩着剎車也不管用了,電光火石之間,壓根沒有給人反應的機會。
喬安暖心裡已經絕望了,腦海中全是巧巧的影子,她想回去,想要保護自己的女兒,可是……
最終車子直接撞在了路邊的大樹上,發出一聲悶哼,車頭直接撞的凹了進去,倒也因此讓車子停了下來。
而因爲巨大的慣性,喬安暖的身子依舊做着高速運動,沒有任何緩衝地直接撞向了擋風玻璃。
一切都是在瞬間發生,前後不到三秒鐘,喬安暖還來不及尖叫,就直接被撞得昏迷過去。
此時喬安暖額頭上的傷口,更是有一股股的血洶涌而出,沾染了一身。
當喬安暖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醫院了,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煞和巧巧一臉擔心的面容。
喬安暖看到巧巧,連忙張了張嘴,可似乎牽引到了身體,頓時傳來一陣劇痛,疼的喬安暖齜牙咧嘴。
煞此時也發現喬安暖醒過來了,冰冷的臉上也終於出現了一絲動容,關切地問道:“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在煞的扶持下,喬安暖緩緩起身,身體上的疼痛倒是還可以忍受,可腦袋卻是一陣陣的刺痛,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覺得有些發脹。“我沒事。”喬安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看着巧巧在身邊,喬安暖也算是鬆了一口氣,隨後她也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兩輛車子撞在了一起,自己應該是出車禍了,只是後來怎麼樣了,她就沒有印象裡。
煞見喬安暖神智還頗爲清晰,便忍不住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撞在樹上了?”
“樹上?”喬安暖有些納悶,隨後想了想,似乎在昏迷的瞬間,她看到了眼前的確有棵樹,便解釋說道,“不是我撞樹,是有人跟蹤我。”
緊接着,喬安暖就將事情前因後果說了一遍,“最終我開出了市區,那些人還是緊追不捨,最終一輛商務車就直接撞了上來,再後來估計我就撞在樹上了。”
煞早就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喬安暖明明是在回來的路上,又怎麼會跑到市區外面了。
如今一聽果真是有人策劃,煞渾身的殺氣也全都散發出來,他緊繃着臉,冷聲說道:“要不是那有棵樹,強行讓你的車停下來,只怕真的如了他們的意。”
喬安暖聽罷,也是緊皺着眉頭,本來喬安暖覺得自己只是出了一個小車禍,還算比較幸運。
可是這會兒聽煞這麼一說,喬安暖頓時覺得有些後怕,到底是什麼人想要了自己的命。
於是,喬安暖連忙問道:“那你們找到撞我的人了嗎?”
煞居高臨下地看了喬安暖一眼,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他們已經逃逸了,我已經派人在追查,應該很快就有結果了。”
喬安暖的情緒也慢慢平復下來,想來也是,那些人撞了自己,肯定第一時間就跑了。
煞這次追蹤,也不知道有沒有結果。
煞看着喬安暖的面色還有些蒼白,又想起醫生對自己的交代,便對喬安暖說道:“你現在還是臥牀休息,我去叫醫生過來。”
喬安暖卻是拒絕了,又在病房裡走了走,轉了一圈對煞說道:“你看,我現在已經沒事了,還是出院吧。”
煞卻是一臉不容人質疑的表情,再次出聲道:“你腦袋傷的那麼厲害,待會兒還要進行腦部檢查,確保沒事,我去叫醫生。”
喬安暖的腦袋的確是有些疼,可是這會兒她更關心的,是那副畫的下落,本來想直接追問,卻被煞直接打斷,說道:“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待會兒再說,現在你躺牀上去,我去叫醫生。”
喬安暖被煞訓斥了一頓之後,也一下子變乖了,老老實實地重新躺回牀上,一臉無辜地望着煞。
煞見此,這才往外走,順便對巧巧說道:“巧巧幫我監督媽媽,不許媽媽下牀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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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巧早就聽煞說過,說媽媽出了很嚴重的車禍,不能亂動,此時巧巧立馬一副嚴肅的表情,衝煞點了點頭,說道:“煞爸爸,我會監督媽媽的。”
喬安暖有些無奈地閉上了眼睛,心想這連個傢伙到底在搞什麼,自己躺着就是了,還說什麼監督的話語。
“媽媽,你腦袋痛不痛?”巧巧上前,輕輕地吹了吹喬安暖的腦袋,一臉認真地說道。
看着巧巧那白嫩的臉蛋,喬安暖眼角也全都是笑意,她搖了搖頭,頓時一陣疼痛,但她還是說道:“媽媽沒事,媽媽不疼。”
巧巧體貼地坐在了喬安暖牀邊,又問道:“媽媽要不要喝水?”
喬安暖拉過巧巧的手,放在手裡輕輕地捏了捏,感覺真軟。
“媽媽,你要多休息,我在這兒陪你……”
巧巧的聲音還在喬安暖耳邊迴盪,也不知道怎麼了,這會兒她的確覺得有些累了,甚至來不及回答巧巧的話,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迷糊間,她似乎做了個夢,夢中的自己還是一頭長髮,看起來是那麼的陌生。
夢中,她似乎被一箇中年男子騙到了酒店,然後拿出東西讓自己簽字,說是遺產轉讓書,還有繼承權之類的,聲音很小,但那畫面分明就是在爭執。
而且自己是拒絕的,但那個人並沒有就此放棄,反而和自己拉扯起來。
緊接着,便又有一個女人走了進來,面色猙獰的讓人看不清楚她原本的面容,卻是讓喬安暖覺得一陣寒冷。
夢中,她清楚地看到,那個猙獰的女人舉起了手中的花瓶,朝自己的腦袋砸了過來,再然後,男人和後來的女人就拖着自己,弄着手上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