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笑,卻又不敢笑,差點憋出內傷。
休閒的下了樓,洗刷完,大模大樣的坐到風衡烈旁邊,吃早餐的時候,駱小曼還不是的用警惕的眼神看我。
我吃了兩個小籠包,對蓮姐說:“蓮姐,你的手勢真好,回頭教我做唄,我學會就做給烈少爺吃。”
“彤彤就是乖巧。”蓮姐用眼角瞄着駱小曼,並沒有多說。
駱小曼哼了一聲,“這麼簡單,誰不會做啊,我也要學。”
我在心裡暗暗偷笑,千金大小姐也學做小籠包,我還是聽着就好了。
吃完早餐,我上樓換了一套休閒服,昨天燙到的位置,昨天晚上用風衡烈上次給的獨門秘方塗過,已經不影響穿鞋。
駱小曼回房間換了一套小洋裝,高筒靴,米白色的長外套,走到我身邊時,把手袋塞到我懷裡,“小保姆,幫我拿。”
“是的,駱小姐。”我扯着嘴角。
她挽着風衡烈的手臂,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樣子走出大門,我就在後面跟着,蓮姐看了直搖頭嘆息,“唉,彤彤,你受委屈了。”
上天要成就某人,就必先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磨其心智。
我想到得到自己的東西,我就要承受所有的一切不公平對待。
習慣就好,只要能給葉雄提供有用的東西,把視頻拿回來,不用三個月,我就能離開風衡烈。
風衡烈親自開車,駱小曼很自然的坐到副駕座,我只能坐到後面的座位上去。
凌飛不知什麼時候回來的,反正他的車子也跟在後面,車上除了他,還有三個男人。
走到半路,風衡烈停下車子,走進路邊的一家酒莊,我從車窗看過去,看到那個老闆很熱情的跟他打招呼,他卻一臉冷酷的樣子。
駱小曼得意的說:“你知道這個酒莊是誰開的嗎?不知道吧,我知道,不過我不告訴你。”
切,瞧她那得意的小樣,我又不喜歡喝酒,管他是誰開的。
風衡烈回到車上,把兩支紅酒遞到後座,我連忙雙手接過。
駱小曼說:“拿穩一點,很貴的,你賠不起。”
我立刻把紅酒抱在懷裡。
風衡烈從後視鏡裡看我一眼,我大概眼花了,我竟然看到他的薄脣動了一下,他在恥笑我麼?
我撇了撇嘴,抱着紅酒捱到靠背上,閉目養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駱小曼尖銳的聲音忽然在我耳邊炸響,“你這個死人,這樣也能睡着,還不起來。”
我猛然驚醒過來,她不知何時已經站在車門外,剛要伸腳過來要踢我,我連忙縮起兩條腿,“醒了,醒了,別叫。”
一言不合就動用武力,跟江雅柔一個德行,幸好我醒的及時,不然被她的高跟鞋踢到可不是開玩笑的。
下了車,看着眼前那雄偉的大門,我忍不住暗暗吃驚。
天啦嚕,這裡比風衡烈的別墅要大上好幾倍,從大門看進去,能看到裡面那幢別墅,跟城堡一樣的,一眼都看不過來。
這裡,真的是駱小曼的家嗎?
原來她家那麼有錢,難怪風衡烈還要忌諱她老爸幾分,要是他娶了駱小曼,一定能少奮鬥幾輩子。
駱小曼揚起高貴的頭顱,圈着風衡烈的手,走進大門。
那條通往別墅的路,兩旁種着各種各樣的花,就連不遠處的草地,也是成片的花,走在裡面,猶如置身花的海洋當中。
秋風輕輕吹送,濃重的花香撲鼻而來,我縮了縮鼻子,忍不住用力打了個噴嗤。
駱小曼似乎特別喜歡桂花,着眼處都能看到,難怪香味這麼濃烈。
風衡烈微微皺着眉,步伐顯然比剛纔快了些許。
走到別墅的大門前,兩排穿着純白色服裝的下人恭敬的垂手站立,看到駱小曼,都其聲叫,“小姐。”
駱小曼高傲的擡着下巴,並沒有多看他們一眼,下人又叫:“烈少爺。”
“嗯。”風衡烈倒顯得隨和多了。
我跟在他們五步之外,看着他們進去,下人齊齊看着我,看到我手裡拿着駱小曼的手袋,都面面相窺。
我笑着說:“不用管我,我就是個小保姆,不用招呼我的。”
駱小曼聞聲立刻停下腳步,嫌棄的看着我,“裴梓彤,你以爲你是誰,竟然敢命令我家的下人?”
“有嗎?”我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剛纔的說的話,在他們的眼裡看來就是命令,我只是想親切的打個招呼而已。
看到風衡烈睨我一眼,眼神中帶着玩味,我連忙垂下頭,快步跟到風衡烈身邊。
在這樣的大戶人家,自然有自家的規矩,主人不說話,下人自然也不敢因爲一個外人而造次。
駱小曼揮揮手,那十幾個下人才散開,各做各做的事。
其中兩個阿姨跟在兩人後面,我被迫跟兩人拉遠了距離,一邊走,一邊看着這個豪華的建築物。
裡面的裝飾真的豪華到極點,走着的那條長廊,地面鋪着有着漂亮圖案的地毯,牆壁上的水晶壁燈形態一致,每隔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盞。
牆上掛着的畫應該也價值不菲,還有某些動物頭骨,看起來一點都不恐怖,整個走廊看起來就跟電視上的城堡內部一樣。
我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把撞到擺在走廊裡的貴重的裝飾品。
走完那條長長的走廊,到達客廳,站在門口,我躊躇着,應不應該脫了鞋子再進去。
看到前面幾個人都沒脫鞋子,我剛要學着直接走進去,其中一個女工突然往我面前扔了一雙全新的棉布拖鞋。
“換鞋再進去,你想做死我們嗎?”
我看了看前面的駱小曼跟風衡烈,他們可沒有換鞋的,爲什麼到了我這裡卻要換鞋。
說到底,還是因爲身份的不同......
默默的換過鞋子,我快步跟上兩人,經過玄關,纔算是真正到了客廳。
客廳裡金碧輝煌的裝飾自然不在話下,這裡比風衡烈公司頂樓的那個家還要大,估計大聲點說話都會有無盡的迴音。
“爹地,我回來了。”駱小曼這時才鬆開風衡烈的手臂,像只小鳥一樣飛撲去沙發那頭。
沙發是那種宮廷式的,很豪華,椅背很高,我只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卻沒看到人,直到駱小曼小跑着過去,有個女人出現在沙發後面,我才知道,喔,原來有人坐在那裡的。
女人的穿着打扮,無論從哪一點來看,都顯得雍擁華貴,臉色紅潤的就像剛剛跑完步。
“媽咪。”駱小曼撲進她的懷裡,撒嬌似得摟着她的脖子親吻。
“小曼,昨天才回來過,今天回來就像沒見好久一樣,也不怕阿烈笑話你。”女人寵溺的摸着駱小曼的長髮。
這時,沙發上又有人站起,是個男人,身形瘦削,目光如電,黑色的西裝剪裁貼服,在家裡也穿的這麼整齊,應該是爲了風衡烈的到來而準備好的。
隨着男人的站起,沙發上又陸續站起好幾個人,兩女一男。
我看得一陣發暈,我一點都不知道,沙發裡竟然可以藏着這麼多人。
駱小曼看到另外那兩個女人的時候,卻沒有了剛纔的熱情,撅起了嘴,很不情願的叫,“二媽,三媽......”
聽到這樣的稱呼,我手裡拿着的袋子差點就滑了出去,人也有點站不住。
我的天,這個駱老爺竟然有三個老婆,而且每個老婆看起來都春風得意的,脖子上手上,耳朵上,掛着同一款式的首飾,看來駱老爺在處理這些女人的關係上,花了不少的心思。
最後站起的是個男孩,看起來年紀不大,就是臉色有點蒼白,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風衡烈很自然的走過去跟大家一一打招呼,我也想跟過去,可是卻被女工拉住,“你懂不懂規矩,沒有主人的吩咐,下人是不可以靠近的。”
我扯了扯嘴角,小聲的問:“那小姐的手袋......”
“給我吧,我拿到樓上。”
風衡烈從進去到現在,一直都沒理過我,我像個傻子一樣,跟另外一個女工站在一起,而且,還退到玄關那裡,連他們說話都聽的不是很清楚。
站了一會,腳有點軟,偷偷瞅了一眼旁邊的女工,她站的跟石頭一樣,根本就沒有一丁點的疲憊。
我都不知道站在這裡幹嘛,左看右看,忽然間,客廳裡傳來風衡烈的聲音,“梓彤,進來。”
“欸,來了。”像是聽到帝皇的召喚一樣,我飛快的跑了進去。
客廳裡的人早就分開坐,沙發上只剩下女人,而風衡烈跟駱小曼的老爸坐在酒櫃旁邊的沙發上品酒。
路過沙發是,無數道詭異的目光朝我唰唰的射來,我心裡一陣顫慄,下意識的放慢了腳步,儘量不看其他人,走近風衡烈的身邊,
“少爺,有什麼吩咐?”我小心翼翼的問風衡烈。
“我的煙抽完了,你去車上幫我拿。”他把車鑰匙遞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