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得溫柔繾綣,一旁的周虹倩早就看得眼中妒火中燒。暗含犀利的眼神如刀一般刮向一旁的笑得天真幸福的顧夏婉,幾乎恨不得要把她凌遲成千萬塊。
她實在是看不出來這樣的女人到底有什麼好,楚鞦韆方百計要搶,江霍塵也視若珍寶。爲什麼?懶
她眼中精光一轉,若無其事地笑着拍着手讚道:“真令人羨慕呢!”說着不動聲色地站在顧夏婉身邊,對她低語:“顧小姐真幸福呢!”
說完,她翩然離開。
顧夏婉怔怔看着她離開,剛纔周虹倩的聲音好熟悉,但是她聽得出,貌似羨慕中帶着說不出的敵意。
“她是誰?”她疑惑地問道。
江霍塵看着那抹妖嬈的背影在人羣中隱沒,微微皺了眉頭:“周氏集團的千金,我總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你以後不要單獨和她出去。”
上次顧夏婉的失蹤,他懷疑周虹倩也有份,但是苦無證據,這一次她異常地獻殷勤,他不得不多留一份心眼。
“恩,知道了。”顧夏婉隨口應了一聲,雖然她不明白,但是江霍塵的關切她還是聽得懂的。鼻尖還有剛纔那個女人身上的香水味。
暗地妖嬈,不這種女人不是她所能應付的。
……
四周一片雪白。顧夏婉看着病房裡無數精密的儀器圍繞着自己。而穿着病號服的自己單薄得像一片紙。蟲
已經是第三次檢查了,江霍塵請來腦科專家,卻診不出她的失憶問題。
她透過透明的玻璃窗,看着江霍塵凝重的神色,心頭掠過一絲黯然:難道這一輩子都只能抱着殘缺的記憶度過?
門外,江霍塵聽着專家的診斷,心卻越來越沉重,顧夏婉看樣子的確是被催眠了,而且是一種極厲害的催眠術,不知楚秋請了什麼樣的人,竟然這樣對待她。
他獨自走神,卻不知道自己的爲難已經落入了她的眼中,素白的手捏起袖子一角,難道就這樣一輩子嗎?
……
又是一天過去,江霍塵走出公司大樓,正在等司機,這時,門前緩緩駛來一輛火紅的凱迪拉克跑車。
車門打開,周虹倩一身火紅的修身短裙,長皮靴,黑色大衣,模特般玲瓏有致的身材被紅與黑勾勒得十分動人心魄。
江霍塵微微眯了眯眼,看着這火焰般豔麗的女人走到自己面前。
“江少,我可等你很久了!”她走到他面前,吐氣如蘭地笑道。
江霍塵不露聲色地退後一步:“原來是周小姐,不知……”
周虹倩嫣然一笑,豎起手指擋在紅脣邊:“又叫我周小姐,江少,相識到現在,你還那麼見外嗎?可以叫我虹倩,或者我的名字,anny。”
“走吧,今天我可是專門來打劫你的,不然你江少貴人事忙,之前找你商量的事,估計都被江少你束之高閣了!”她不等他回答,徑直拉了他的手往自己車上走去。
江霍塵皺了皺劍眉,但是周虹倩高明就高明在這裡,她有本事半是打趣,半是認真的話說得令人無從拒絕。
就這樣,他被拖進了她的車裡,車門關上,周虹倩笑得像一隻得逞漂亮的狐狸:“今天我做主,江少不能不給面子哦!”
說完,她猛地一踩油門,飛馳而去。
既來之,則安之。江霍塵也是個隨性的人,索性閉上眼睛靠着座位休息。好車的好處就是穩,他閉着眼睛,感受着跑車帶來的風馳電掣,以及開車女人的嫺熟技藝。
他雖然閉着眼睛,但是心思卻飛快地轉動起來。他知道這幾天的他對她打的太極已經令這個孤傲一切的周家大小姐惱火了。今天這個機會是該探探這個周大小姐到底想要幹什麼了!
周虹倩專心地開車,手心卻慢慢捏出一把冷汗來。剛纔她佣金渾身解數才把江霍塵“打劫”上車,想她周虹倩有多少裙下之臣,卻惟獨對江霍塵不敢輕易靠近,光是他深沉犀利的眼神就能讓她望而卻步,彷彿在他面前,自己所有的伎倆都紛紛沒有了用武之地。
這個男人!她恨恨地咬了咬銀牙,簡直就是一頭精明深沉的狐狸!
“到了!”在兩人互相猜測對方心思的時候,周虹倩把車子停在了目的地——計劃書中的遊輪碼頭。
“哦?”江霍塵看着面前開始建設的碼頭,似笑非笑地挑起眉頭:“周小姐所說的就是這裡?”
散漫的語調,斜斜挑起的眉頭,坐在車裡不起身的江霍塵帶着慵懶與一絲不屑,儒雅的面容也添上了一抹邪妄。
周虹倩看得心頭一跳,但是隨即心中又涌起一股惱火,他居然不知道這裡?這證明她給他的計劃書根本沒看。
“不然江少以爲我會帶你去哪裡?”她心中越惱火,但是臉上笑得越是嬌媚,說話間,一隻手已經搭上了他的肩,曖昧地輕挑着他的領口。
江霍塵淡淡一笑,忽地側了頭,兩人之間呼吸可聞:“我以爲——周小姐的野心不應該這麼小纔對。”
周虹倩心頭一突,手像是被燙了一般縮了回去。她瞪着面前儒雅的男人,不相信他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目的。是的,她的野心當然沒那麼小,這遊輪碼頭只是一個引子,她要的不僅僅是周家一半的財產還有那令人羨慕的地位!
“在商言商,難道這個計劃真的不值得江少一看?”她回過神來,咯咯一笑,掩蓋了自己的心虛。
江霍塵的手扶上自己額頭,像是頭痛一般,揉了揉,半天才淡淡地道:“不是不值得,恕我沒有興趣,恐怕要令周小姐失望了!”
周虹倩心中猛地一擰,一股怒氣衝破腦門,幾乎要衝垮她的理智。她輕笑一聲,忽然整個人依上他的身上,吐氣如蘭:“如果說,加上我呢?江少有沒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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