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聽到了,鴨公嗓?”
江小楠問。
“嗯,我又不是你,一定要在大廳偷聽才能聽到。”
鴨公嗓帶着點兒嘲笑。
“嘿嘿!”
江小楠撓撓頭,又問,“既然冷哥加入阻止了,那你支持誰?”
“當然是張帆。”鴨公嗓不假思索,他見識過張帆的實力,對於張帆上七樓,有信心。
江小楠不知道他的肯定是哪來的,冷哥可是一直住在六樓的強者,不是什麼其他人。
要讓他江小楠來,膽子都被嚇破,他連二樓的戴眼鏡的於棲書都打不過。
“行吧,那我支持冷哥,咱的賭局繼續。”
江小楠說,周邊的男孩們又踊躍起來。
張帆正在一樓與二樓的交接處,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心想,他一定要江小楠輸的連褲子都不剩。
……
“轟隆隆!”
海市的夜晚,總是伴隨着大雨。
晚上九點,七層白樓外面的雨一直在下,大雨打在窗戶上,形成一道道水流。
張帆一步一步走在樓梯上,發出‘噠噠’的聲響。
經過的樓層,準備休息的人溫許溫寒兩兄妹,聽到這聲音,不由面面相覷。
“哥哥,外面是誰?”
溫寒沒有再外面的寡語,跟自己的兄長問。
他們同住四樓,兩兄妹是一胎所生,也是人們說的龍鳳胎。
他們是兩名人類變異者,末世後就在海市,海市的變異海洋生物需要強者抵抗,就索性在這裡住下。
兩兄妹心有靈犀,配合極好。不像三樓的光頭和鴨公嗓。
因此他們住在四樓。
張帆正好經過他們的樓層,腳步聲清晰,溫寒纔有此一問。
“是張帆。”溫許肯定道,他對這個年輕人印象深刻,依他昨晚所見,周哥把張帆安排在三樓低估了張帆的實力。
要是讓周哥知道,一定會大呼冤枉。
他是根據第一次見張帆,觀察到他的水平,因此把張帆安排在三樓,誰能想到張帆一下午的功夫,居然又強上不少。
“他是來找我們?”
溫寒問。
溫許搖搖頭,自家妹妹兩耳不聞窗外事,他還是知道。
“紅小姐邀請張帆上七樓,冷哥……”
剩下的話他沒有說,溫寒把它補充了,“冷哥一定不會讓張帆上去。”
溫寒平日裡冷酷的臉上滿是驚訝,她對張帆這個新人瞭解的不多,僅見過一面。
要說多有好感也不能,但是張帆居然敢挑戰冷哥,這令她不知是佩服張帆的勇氣還,是同情他接下來要遭遇冷哥。
“怎麼,你覺得張帆不會贏嗎?”
溫許看見妹妹的臉色,問。
“不會。”
溫寒說的斬釘截鐵。
同樣的話,也發生在七層白樓的各處房間,大家都不看好張帆。
他們認爲張帆能到三樓就是極限,不可能能贏過六樓的冷哥。
難道張帆是要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衆人不由都搖搖頭。
溫寒溫許兩兄妹在說話時,張帆正好經過,對於溫寒不看好自己,他聽得很清楚。
也是,畢竟冷戰是跟他們日久天長的相處。
他一個住在三樓剛來兩天的外人,怎麼也比不過冷戰。
不過,他不介意,今天晚上,就讓他們看看自己的實力。
冷戰太傲了,本來張帆並沒有太想上去的想法。
但冷戰的威脅讓他不爽,不是什麼人都能威脅他。
就讓他看看,冷戰到底有多強。
自己的弒血劍又成長到了什麼地步,就讓冷戰嘗試一下,他新升級的極品弒血劍吧。
雨打在樓梯的窗戶,噼裡啪啦,空氣中的溼冷越發地重。
張帆登上了五樓,五樓只有住着周哥一個人,他的房門正打開着。
張帆腳步不停,經過了周哥的房門前。
周哥在客廳沙發上蒸茶,茶煙嫋嫋。
張帆看了一眼,白色的霧氣旋轉着往上升,天氣越來越冷了。
“張帆。”周哥看見張帆,招呼道,“要不要來喝一杯茶,正宗的地方茶,好喝。”
張帆笑了,謝過周哥的好意,拒絕了喝茶,接着往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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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哥遭到拒絕也不生氣,搖頭道,“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厲害了,年輕真好,年輕真好啊。”
張帆把周哥的話,收入耳中。
周哥應該是在勸他,不要上去,看來冷戰的實力應該很強,這讓張帆越發的謹慎,即使冷戰非常強,張帆也要闖一闖。
漆黑的樓梯,除了雨聲,就是張帆的腳步聲。
他很快就要到六樓。
六樓沒有任何光線,張帆不清楚冷戰的房間是哪一間。
他當然不會去找冷戰,只要他踏上去七樓的樓梯,冷戰自然會出現。
張帆心想。
雨越來越大,張帆腳步不停,上了六樓後,走過了一排排漆黑的房間。
寂靜的六樓,像死寂一般,即使沒有光線,張帆也能看清楚周圍的房間,窗戶,過道。
這是身體增強帶來的加成,在黑夜中,視野不受影響。
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張帆瞬間開啓身體強化。
“六十倍身體強化!”
他只默唸,並沒有叫出聲。
他的防備,一直都在最高的警戒線。
雨聲,風聲,他的腳步聲,甚至極細微的弱小的聲音,他都可以察覺。
冷戰已經發話,就一定會阻止他,不可能讓他輕鬆上六樓。
忽然,張帆走到走廊中央時,有一陣濃重的墨黑向他襲來。
這墨黑帶着無窮的氣勢,席捲着周圍的一切,像是要把所有吞噬。
“弒血劍!”
張帆大喝一聲,散發着耀眼紅光的弒血劍,赫然出現在漆黑的夜裡。
弒血劍的光芒大亮,張帆把弒血劍緊緊握在手中。
他的身形急速後退,那團濃重的墨黑一直向他襲來,他喝道。
“劍氣強化!”
手握着劍往前方一斬,墨黑被披散開,劍氣攪動,只剩下薄薄的一層。
但很快,那一層也散了,墨黑不見蹤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
張帆心中警鈴大作,不對勁,有什麼被他忽略了。
後面!
他轉身用弒血劍擋住後面,刺來的匕首,金屬相接發出清脆的聲音。
是冷戰,張帆已經看到冷戰面無表情的臉。
他一擊不中,又立刻撤離,融入了沉沉的夜色中,與六樓的墨黑融爲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