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上了一個人,然後她各種討好,然後她以爲對方接受了,等表白的時候被對方說“我當你是兄弟”。
林子安聽完之後也是真的笑了,她這個是典型的舔狗不得好house。
“你笑什麼?我容易嗎?”酒井音葉怒目而視,虧她剛纔沒有笑,還以爲是同爲可憐人。
“不不不,你誤會了,我不是在笑你,而是笑那個被你喜歡上的。”林子安是真的覺得那個人很慘,不是所有人都想當坦克駕駛員的。
“你什麼意思?”酒井音葉狠狠地拍了一下欄杆,令其顫動不已。
林子安感受到欄杆傳來的震動,不由得暗自感(吐)嘆(槽)道:此人雙臂之力不下千斤,真可謂是典韋再世,放古代可是一員虎將。
“沒什麼。”林子安搖了搖頭,惹不起,“不過你也要考慮一下對方是怎麼想的嘛~可能他真的把你當兄弟呢。”
“哼!我算是看清他了,說什麼和我在一起會被別人笑,一直把我當兄弟。”酒井音葉冷哼一聲,將手裡的一個粉紅色的信封蹂躪。
“你自己明明很清楚這是沒有結果的。”在林子安看來,酒井音葉顯然是知道這個結局的,但非要飛蛾撲火。
“他說他喜歡動漫,我爲了迎合他看了多少動漫,買了多少周邊,每次他說喜歡哪個手辦我都會買給他,那爲什麼我送他手辦的時候他不拒絕?
他說他不喜歡吃飯堂的菜,我每天五點鐘起牀去買菜爲他做便當,那爲什麼我給他便當的時候他不拒絕?
他說家裡太亂,我每週都會抽空過去幫他收拾,那爲什麼他這個時候不拒絕?
偏偏在全班人面前拒絕……”
酒井音葉說着說着就靠着欄杆哭了起來。
林子安都無語了,這種男人他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不喜歡就拒絕不就行了嗎,非要吊着別人,給別人一點希望,當遇到抉擇的時候又直接將別人打死。
“答應我不要再做舔狗了。”林子安拍了拍酒井音葉的背部,突然覺得她很可憐。
“最可笑的是什麼你知道嗎?”酒井音葉看向林子安,那半哭半笑的表情更是讓人心酸。
“什麼?”林子安很配合地問道。
“這個。”酒井音葉拿出手裡被揉成一團的信封,“這個只是邀請他來參加我生日聚會的邀請函,他甚至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就拒絕了我。”
“那就是說那個人知道你喜歡他?”他這種行爲只能有這個解釋了,真是什麼人都有。
“啊!”酒井音葉對着河大喊一聲,然後擡手想將那團紙丟入河中,但卻被林子安一把捉住。
“你不開心也不能亂扔垃圾,有點素質,我們不能像他一樣。”林子安掰開她的手,將紙團拿到,“你先給我,我幫你扔。”
酒井音葉也沒有反抗,任由林子安將紙團拿走。
“那你來這裡幹嘛?看風景?”直到現在林子安都還是覺得她有可能想跳河,得想辦法調開她。
“關你什麼事!”酒井音葉趴在欄杆上看向下面的河流。
“別這樣說,好歹我們是難兄難弟,大家都是失敗者。”林子安偷偷打開了那團紙,發現她生日竟然就是今天。
那事情就更嚴重了,霓虹人還是很重視生日這回事的,她在這裡就說明了問題。
見酒井音葉不搭理他,林子安繼續試探道:“你很久沒回家了?”
“你~怎麼知道?”
“猜的。”林子安偷偷地將手上的紙收好,放起來。
“哦~”
“那這樣吧,既然今天有緣遇到,我請你去吃烤肉吧,我知道附近有一家烤肉不錯。”
“你到底想幹什麼?”酒井音葉狐疑地看着他,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奇怪?
“相逢既是緣嘛,就當是陪我吃。”林子安嬉皮笑臉,一點都不覺得尷尬。
林子安這樣反常的舉動令她非常懷疑,她對自己的情況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沒人會找她搭訕,更不會有人去請她吃東西。
想了想,最後自嘲道:“哦~原來你是怕我跳下去。”
“我爲什麼要怕你跳下去?”林子安故作驚訝地說,“你不是帶了救生圈了嗎?”
“什麼?”酒井音葉一下就愣住了,沒有理解他的意思,直到林子安看向她的腰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你去死吧!”
“哈哈哈,開個玩笑,別生氣呀。”林子安絲毫不覺得自己作死,繼續說道:“被淹死可是最痛苦的死法。“
“爲什麼呀?”
“你先閉氣試一下,看看能不能在我講完之前不呼吸。”林子安見酒井音葉閉氣之後繼續講。
“淹死首先要慢慢感受窒息的感覺,在水中那種無處借力的掙扎的無力感和巨大的恐懼會將你的痛苦放大數倍,所有你到死都是很痛苦的。
還有就是死後你的屍體首先會沉下去,然後再浮起來,這個時候就會漲起來,到最後‘嘣’的一聲炸開,無數魚兒過來享受這份大餐,最後纔是河底的蝦蟹等食腐動物,然後你就會化作糞便。”
酒井音葉早就堅持不了閉氣而繼續呼吸了,等她聽完林子安的話突然覺得有點噁心。
“你堅持了多久?我還沒說完呢。”林子安繼續說:“在水裡掙扎的時候耗氧量可不是現在這麼輕鬆。”
“我又不打算跳河,你不用跟我說這些。”酒井音葉強裝鎮定地說。
“對不起,我剛纔說的的正常人的,不適用在你身上。”林子安忍住笑意說:“你跳下去肯定沒事,會浮起來,飄幾天都死不了。”
“你……”酒井音葉差點被氣的鬱結,她哪裡還不知道林子安就是在說她胖,有這樣安慰人的嗎?
“怎麼樣,去吃一頓再說。”林子安看她氣惱的模樣笑了笑。
“你會後悔的!”酒井音葉咬牙切齒地說,恨不得將林子安撕碎吞下去。
她酒井音葉這體型不是喝水喝出了的,他一個學生能有多少錢?
酒井音葉彷彿看到了林子安買單時絕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