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貴妃，跟和尚？
你要是說這個，我可就不困了。
陸雲瞪着眼睛一副吃瓜的模樣以示尊重，杜大中卻嘿嘿一笑，說道：“總之，這件事情在當時引起了巨大的轟動，甚至導致了大牧的滅佛行動。”
就這？
我特麼褲子都脫啦，你跟我說這個？
“詳細說說，不差那點流量。”陸雲撇了撇嘴。
“流量是什麼？”
很顯然，杜大中也只是知道其然而不知道其所以然。
不過空穴不來風，這件事情既然能夠引出大牧王朝的滅佛行動，就肯定有什麼事情發生。
可一個貴妃跟和尚能發生什麼事情？
“然後呢？”
陸雲想知道的是荒海境之後發生了什麼。
杜大中搖了搖頭，說道：“沒有然後了，荒海境是大牧王朝祭祖的地方，傳說大牧王朝的開國皇帝親自尋找的龍脈就在其中，更有傳說荒海境中有瑞獸存在，只是沒有人見過，畢竟不是什麼人都能夠進入荒海境的。”
荒海境是大牧王朝祭祖的地方，裡面可能養着一頭瑞獸，還曾經有和尚在裡面吃齋唸佛，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疑似一個貴妃跟和尚有染，而後大牧王朝滅佛，封閉了荒海境。
可這些和荒魔有什麼關係？
“你有沒有聽說過關於荒魔的事情？”陸雲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是說左侍郎飼養荒奴的案子？”杜大中一臉的疑惑，隨即問道：“這件案子不是你在負責的嗎？”
陸雲乾脆不說話了，很顯然，杜大中的消息有限。
“我知道一些……”
這時，楊落雪的聲音從兩人背後傳來。
陸雲眼前一亮，轉過頭來問道：“頭兒你回來了，明德帝怎麼說？”
楊落雪面色古怪的看着陸雲，很顯然明德帝這個稱呼讓她有些不適應。
畢竟是滿門忠烈，楊啓年大將軍的子嗣，對大牧還是忠心耿耿的，更是對明德帝鞠躬盡瘁。
好在楊落雪不是拘泥之人，笑着說道：“我得到命令，果然是駐守荒海境，不同之處在於，陛下似乎想在黃海境外和荒魔對決。”
陸雲嘿笑一聲，好傢伙，看來這黃海境內，還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對了，你剛纔說，你知道一些關於荒魔的消息？”
楊落雪點了點頭：“得知荒魔會來荒海境之後，回來我便想辦法瞭解了一下關於荒魔的過去，據說百年前，荒海境曾經冒出一股魔氣，當時沒有人認識這種魔氣，不少人都受到了侵蝕從而變成了荒魔，甚至連一些高僧都無法抵擋，成爲魔僧。”
陸雲張了張嘴：“這恐怕纔是大牧王朝滅佛的真正原因吧？”
說完之後，陸雲又皺起眉頭。
沒道理，如果真是消滅幾個魔僧，犯不着把整個大牧王朝的和尚全都趕盡殺絕，當時的大牧不怕引起西域魔門的反撲嗎？
“不止！”
楊落雪沒有多說，看了陸雲一眼，接着說道：“我從父親收藏的文獻中找到一些線索，當時的嬛貴妃臨死前曾經說過一句話，可能是這次魔君要來荒海境的真正原因。”
“她說什麼了？”陸雲和杜大中異口同聲。
楊落雪神色凝重，一字一頓的說道：“她說……祂遲早會回來的。”
“祂？”陸雲疑惑問道：“哪個祂？”
“這就不知道了，而且當時嬛貴妃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好像……好像很是諷刺，不知道在諷刺什麼。”
哦喲，一個跟和尚有染的貴妃能諷刺什麼？
難道是諷刺自己嗎？
還是說大牧王朝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勝者爲王敗者爲寇，天下攘攘這麼多帝王家，哪一家沒有一點齷齪事情了？
真要是計較起來，大牧王朝家的齷齪事，恐怕會直接羞愧死一窩人。
楊落雪說完之後，遲疑了片刻，拉着陸雲來到一旁，小聲說道：“陸雲，不管荒海境裡面有什麼，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魔君來荒海境又是什麼原因，這些都不重要，而且這事也已經不是我們能夠左右的了，我知道你嫉惡如仇，有仇必報，可萬萬不可衝動。”
陸雲一愣，咧嘴說道：“放心吧，頭兒，我就看看，不說話！”
反正是駐守，總要見面的，報仇不報仇的，到時候再說。
針鋒相對可能有點不自量力，落井下石的話，陸雲幹得賊溜。
“這幾天你好好修煉，實力纔是自保最可靠的東西。”楊落雪叮囑完轉身離開。
是該修煉了。
杜大中一臉古怪的走到陸雲身邊，看着楊落雪離開的背影，賤兮兮的說道：“我怎麼感覺頭兒看你的眼神有點不對，你們在北衛庭發生了什麼？”
“你猜？”陸雲眨了眨眼睛。
杜大中一臉懵逼的看着陸雲離開的後腦勺，撓了撓頭嘟囔一聲：“你猜我猜不猜？”
陸雲沒想到，百園書院來找他的人竟然是王大儒。
一段時間沒見，王安還是那麼……儒雅老頭。
只是王安看向陸雲的眼光變得有些古怪，上上下下的打量陸雲，有些不認識了。
“嘖嘖，不愧是說出驚世箴言之人，竟然能夠領悟觀想法，小子……那觀想法……”
“想學啊，我教你啊。”陸雲嘿嘿的笑。
王安搓了搓手，眼睛都亮起來了，說道：“這事兒不急，你還是先看看能不能領悟書院裡那塊石碑吧，這麼多年了，終於有人能夠領悟觀想法了，老夫總算能夠得償所願。”
“那麼明顯的東西，爲什麼沒有人能領悟？”陸雲有些疑惑。
對他來說，好像真的不難，就像是閱讀理解一樣，就算不能完全理解，大概意思也能夠猜得出來吧？
王安腳下一個踉蹌，饒是大儒身份，臉上都有點掛不住的樣子。
“小子，那可是上古觀想法。”
“你們修的不是儒道分支嗎？”
“那能一樣嗎？”
“怎麼能不一樣？”
“小子，你若不是陸老頭的弟子，老夫非讓你知道什麼叫尊老愛幼。”
“君子當三緘其口。”
“唔唔唔”
王大儒眼睛瞪得像銅鑼一樣，用手在嘴角一抹，驚呼一聲：“好小子，老夫要學這個。”
陸雲一愣，有些無趣的搖頭：“別學了，沒用，就能讓你閉嘴一息。”
“臭小子，你可知老夫是什麼境界，你又是什麼境界？”
王大儒忽然想打人，可是君子動口不動手，這個難受勁，像是蹲了半晌連個響兒都沒有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