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寧道:“我之前看過河白的屍體,他的傷勢很重,雖然他的兒子幫他清理了臉上的血跡,可耳道之內的血跡卻沒有清理乾淨,可想而知,河白死之前應該流了很多鮮血,而這個地方卻是異常乾淨,一點都看不出血跡的跡象。”
聶偉嘆了口氣:“如果是這樣,那麼咱們唯一的一條線索也斷了啊!”
趙小寧嘴角上揚:“也不一定。”
聶偉忍不住問:“你是不是有什麼新發現了?”
“你可曾嗅到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菸草味?”這個世界上有菸草,只不過卻都是一些有錢人才能享受的物品,類似於地球上的旱菸。
趙小寧本身就是修煉者,嗅覺異常靈敏,更別說他還是第一次在這裡聞到菸草的味道,所以瞬間就有了判斷。
“聞不出來!”聶偉搖了搖頭,雖然他現在的實力也很不凡,可歸根結底只相當於武道一層境界的高手,再者說武道境界的高手修煉的是肉身,嗅覺方面壓根就不如趙小寧。
“打探一下城中有幾家煙館,在那裡或許可以能找到線索。”趙小寧說了一句。
下午的時候,聶偉回到了縣衙:“老大,城中只有一家煙館,那是莫家的產業,而且那裡實施會員制,只有他們的會員才能進入其中,手下的兄弟並沒有混進去。”
趙小寧有些意外,顯然沒想到一所煙館竟然實施會員制,他本不想直接調查此事,可現在看來只能親自前往了。
於是,趙小寧帶着聶偉來到了莫家的煙館前。
就在趙小寧來到煙館前的時候,煙館的工作人員直接擋住了他:“你們是什麼人?可有會員?”
“張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趙大人,不想死的話就趕緊滾蛋!”聶偉厲喝一聲。
趙小寧可是南河城人盡皆知的存在,所以聽到聶偉的話後那個工作人員大吃一驚,而後連忙放行,雖然煙館實施的是會員制,可是他卻不敢阻攔趙小寧。
煙館很大,裡面煙霧繚繞,很多人都躺在牀上吸着水菸袋,這都是一些普通的菸草,和地球上的鴉片不同,可就算如此也能讓人上癮。
“大人,我們這屬於合法營生,不知道您有何吩咐?”煙館的管事是個六十多歲的老者,他滿臉客氣的走上前來。
趙小寧隨意的靠在一張牀上,道:“把你們這裡上好的菸草拿出來,這幾天比較累,特意來你們這裡放鬆放鬆。”
趙小寧在地球上也抽菸,只不過煙癮不是很大。
“不知道趙大人喜歡哪一口?我們這有勁大的,也有勁小的。”管事笑呵呵的問。
趙小寧隨口道:“勁大的!”
聶偉:“我要勁小的。”
“兩位大人請稍等。”管事直接吩咐下去,沒多久就有一人拿着一個普通的菸袋鍋子和一個水菸袋走來,無一例外,兩個菸袋都是嶄新的。
給趙小寧兩人點上後,管事道:“兩位大人請隨意,有什麼事儘管吩咐便是。”
“忙去吧!”趙小寧揮了揮手,雖然這個世界上也有菸草,可是味道卻有些辛辣刺喉,以至於他都劇烈的咳嗽了幾聲這才適應了菸草的味道。
“老大,現在已經極少有人抽你那種菸草了,味道太重,遠不如用水過濾一下。”聶偉看上去很享受的模樣,他以前走鏢的時候也抽過水菸袋,只不過因爲窮,所以只能所有兄弟一起抽一個,壓根就無法像今日這般過癮。
趙小寧翻了個白眼,低聲道:“真的以爲自己是來抽菸的麼?”
聶偉嘿嘿一笑不在多言,然後認真的觀看着煙館內的情況,煙館分爲兩層,他們現在所處的是第二層,第二層的人並不是很多,可是看穿着不難看出都是一些有錢人,無一例外,他們都很享受的靠在牀上抽着水菸袋,甚至有人旁邊還帶着丫鬟。
“我感覺這件事沒我們想象中簡單。”聶偉低聲道:“你看這些人,單看面向就能看出不是什麼窮兇極惡之人,沒必要去謀害別人吧?”
“先抽菸吧!”趙小寧沒有多說什麼,精神力擴散開來,直接籠罩一樓,他細數了一下,現在在煙館中抽菸的有十八人,這些人體型都很瘦弱,而且面相和善,的確不像是殺人越貨的主。
雖然如此,但趙小寧相信兇手肯定來過煙館,畢竟煙味是很難消除的,就算現在不在煙館,他遲早也會來。
而就在趙小寧和聶偉抽着煙的時候,莫金宏也得知了趙小寧前往煙館的消息,這讓他有點意外:“趙小寧竟然去了煙館?他去煙館可是爲了抽菸?”
菸草這東西雖然合法,不過在老百姓的眼中卻是一種精神上的毒藥,能夠摧毀一個人的意志,也能讓人因此而上癮,他萬萬都沒想到趙小寧竟然去了煙館,難道他就不怕百姓們的非議嗎?
“是的老爺,趙小寧正在煙館中抽菸,看他抽菸的架勢應該是個老煙槍了。”一箇中年人恭敬的說道。
莫金宏微微點頭,又問:“他抽的是旱菸還是水煙?”
“旱菸!不過他的手下抽的卻是水煙。”
莫金宏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而後道:“儘可能的讓他抽水煙,還有,等他離去的時候讓人送他一些水煙。你去煙館給老楊說一聲,讓他告訴趙小寧,就說我身體不適就不去見他了,等日後定然登門賠罪!”說到這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是!”
中年人答應一身,轉身離開了莫府。
煙館裡。
隨着夜幕的降臨,已經有很多的菸民匯聚於此了,只不過大多數人都待在一樓,抽的也都是一些劣質的菸草。
“我們走吧!”
趙小寧並沒有發現可疑人員,這讓他或多或少有些失望,不過他也知道想要查出真兇是很困難的,但他一點都不氣餒,他相信只要自己用心追查肯定能查出殺害河白的兇手。
就在趙小寧和聶偉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煙館的管事笑着迎上前來,在他身後還跟着一個煙館的工作人員,他託着一個木盤,上面擺放着兩個嶄新的水菸袋,還有一些菸草。
管事笑呵呵的說:“趙大人,我們家老爺得知您來此,本想前來和您一敘,只因身體不適無法見客,所以還請您多多見諒。爲了彌補他心中的虧欠,特意讓草民給您準備了一些菸草,還請笑納!”
趙小寧有些意外,莫金宏有那麼好心嗎,怎麼會無緣無故給他送菸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