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夢寒愣住了,這……就中了?
馬良這丫趁着柳夢寒發愣的時候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似乎有些得意忘形的道:“夢姐,我就說了,你會給我帶來好運的!”
“你……”柳夢寒的臉騰的就紅了起來,她一手捂住了被馬良‘襲擊’的那半張臉,瞪大了眼睛看着馬良。
我被親了?我竟然被他親了?
馬良朝柳夢寒笑了笑,便迅速回過頭來,掃了刀疤熊一眼,根本沒在意他的目光,而是又招來一個賭場的服務員小姐,把那贏來的將近五十萬的二十多枚籌碼都遞給她道:“麻煩你把這些籌碼都給我兌成現金!”
那小姐看了臉上陰晴不定的刀疤熊一眼,一時也不知道該不該去兌換。一下拿出五十萬,對於一個賭場來說不算什麼大數目,但似乎這事情不簡單,她還得看刀疤熊的意思。
“怎麼?不給兌錢嗎?”馬良挑了挑眉頭,反問道。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刀疤熊自然不能說不兌,不然那就是砸自己的場子了,人家在你這裡賭錢你不管兌換,誰還敢到你這裡玩?他陰陰的瞪着馬良道:“兌給他!”
那小姐聞言趕忙跑去拿錢了,不一會兒,一個大黑包就被小姐提了過來。馬良接過那黑包,只是隨意的看了一眼,然後拿出十沓老人頭遞給了刀疤熊:“欠你的十萬,現在還你!”
馬良這就是吃了別人的肉,再把骨頭吐給他們。他用贏賭場的錢再還給賭場,也沒讓自己賠錢,你們不是要十萬麼?好啊,老子就贏十萬還給你們。
刀疤熊憤憤的奪來了那十萬,雖然沒多說什麼,但從他的眼神之中可以看出來,他此刻多麼想吃掉馬良……
刀疤熊那種略帶有威脅的目光對馬良來說沒有一點什麼威壓,他看着刀疤熊,淡淡道:“現在可以放人了吧?”
“哼!”刀疤熊不爽的擺擺手,對着那兩個黑衣人努了努嘴:“放了他……”
那兩個黑衣人聞言便送了手,把柳明德推了過來。
柳明德從馬良賭博開始就已經發愣了,而他也沒想到自己這個‘姐夫’竟然輕輕鬆鬆就贏了將近五十萬!前前後後只過了一分不到的時間,他就這麼風輕雲淡的把自己救出來了!
他是怎麼知道骰子的點數?他到底是蒙的還是……還是聽出來的?柳明德知道有一種賭術高手會用耳朵聽骰子來猜數,他們甚至可以十猜九中,難不成自己這個‘姐夫’竟然是個賭神?
柳明德怎麼知道馬良是他姐姐的學生呢?雖然自己姐姐和他都沒說什麼,但……他和自己的姐姐之間的動作實在是太曖昧了,就自己姐姐的脾性,除了姐夫,她會讓別的男人這麼碰她麼?所以,馬良在柳明德心中已經被劃分爲姐夫了。
馬良要是知道自己這個‘小舅子’此刻心中的想法,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哭笑不得……
馬良接着又拿出了一萬遞給了柳明德,有些語重心長的道:“這是你的錢,多的你就留着花吧,不過以後別到這種地方來玩了,不然下次有可能你的小命就沒了……”
“是是是!”柳明德趕忙接過錢應聲點着頭,他現在把馬良這個‘姐夫’都要看成偶像了,他自始自終都是那麼的淡定,那麼的風輕雲淡,好似一切事情的發展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一樣。
“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吧?”馬良這話看起來是在問刀疤熊,不過他的動作可就是肯定了。根本沒理會刀疤熊憤怒與不甘的眼神,直接拉住了依舊發愣的柳夢寒的手,對着那正看偶像一般的柳明德半開玩笑道:“怎麼?還想再玩兩把?”
“不不不,不玩了,不玩了……”醒過來神的柳明德趕忙跟上了馬良和柳夢寒,三人就這麼一同朝外走去。
本來還有幾個黑衣人蠢蠢欲動想要上前攔住,不過都被刀疤熊出手制止了,他沒有阻攔馬良,也不敢阻攔馬良。這就和兌錢一樣,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人家已經把錢還了,要是自己還去阻攔的話,那以後誰還敢來自己的賭場玩?贏得多了就不放人家走?這算個什麼道理。
刀疤熊算是明白馬良爲什麼要激他壓着柳明德來大廳了,把事情公佈於衆,這小子好狡猾啊!刀疤熊眯着眼看着三人消失在大廳的盡頭,對着旁邊的一個黑衣人小聲道:“你們去給我查一下那小子的底細,媽的,敢玩老子……”
刀疤熊忽然想到,馬良那小子做事看起來風輕雲淡,絲毫不顯得做作,難到他還有什麼背景不成?他又叫住了那黑衣人,繼續對他道:“查到消息了先通報給我,你們暫時不要擅自行動。”
那黑衣人小聲的應了聲‘是’,便退了出去。
“好了,沒事了,大家都玩吧!都要玩的盡興啊!”刀疤熊對着衆賭徒笑着招呼了一聲,便轉身上了樓去,轉身的瞬間,他的臉色便再次陰了下來……
……
馬良三人一直走到了這會所的外面,夏季涼絲絲的晚風一吹,拂到了柳夢寒臉上,她纔算回過神來,看到自己的手被馬良拉着,又想到他剛纔在賭桌前當着衆人的面親自己的那一幕……後面還跟着自己的弟弟,柳夢寒只覺自己的臉又紅又燙,急忙把手抽了出來。
柳夢寒有心想要說他兩句,可一想到他剛把自己和弟弟救出火海,自己現在說他又有些不妥,可他‘非禮’自己的事情……她紅着臉憤憤的瞪着馬良,一時也不知如何開口。
“姐夫,你剛纔真的太帥了!帥的掉渣!”柳夢寒開不開口先不說,柳明德可是忍不住先開口了。他一臉崇拜的看着馬良,雙目閃着金色的光芒。
“呵呵,低調,低調……”馬良本來也想教育一下這小子兩句,說他一點也不知道爲她的姐姐着想。可是當馬良聽到柳明德口中‘姐夫’二字的時候,頓時就覺得神清氣爽,心裡暗暗點頭:嗯,不錯不錯,這小子是個可教之才啊!
“姐夫,你是不是……”柳明德崇拜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柳夢寒氣呼呼的打斷了他的話,解釋道:“什麼姐夫,你就會油嘴滑舌,他是我的學生!”
“啊?學生?”柳明德立刻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他指了指一臉淡定的馬良,又指了指紅着臉的姐姐,嘴裡小聲嘟囔道:“怪不得他看起來和我年齡差不多,不過現在就這麼流行師生戀麼……”
“你說什麼?”柳夢寒柳眉一蹙,瞪着他弟弟道。
“啊,沒什麼沒什麼,學生也沒關係!”柳明德趕忙擺擺手,他纔不信柳夢寒的話,即便馬良是她的學生,那他們倆肯定也有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學生能當姐夫麼,姐夫啊,我想拜你爲師!”柳明德接着像是看到一個寶貝一樣對着馬良道。
柳夢寒見自己的弟弟剛剛得救,就跟那泥鰍翻身似的折騰起來,嘴裡亂七八糟的說‘胡話’,不禁怒道:“你知道你自己剛纔闖了多大的禍嗎?十萬塊啊,你真捨得去賭!要不是有馬良,我看你現在早就成殘廢了!不先給人家道謝,還想着什麼拜師?拜什麼師啊?我看你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一會兒看我不打電話告訴爸媽,讓他們趕過來收拾你!”
柳夢寒姐弟二人都不是本地的,她在這裡上班,而她弟弟在這裡上高一,是住校生,週六日回家。一到外面住校,天高皇帝遠了,柳明德就瘋了,拿着學費書費就敢去賭博,一點也不考慮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