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山終究還是沒能將王天給帶回去。
“臭小子,你可要小心應對,有時間了,就回霍家莊裡去看看,真不知道這次回去,我家閨女又要怎麼數落我了!”
霍山嘴裡大咧咧的罵着,那雙渾濁的眼裡卻不知何時,已然有了晶瑩液體隱現。
“霍山大叔,我們這都要分開了,小子我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這顆獸核就作爲大叔你救我的報酬吧!”
王天在其右手手指上的空戒一劃,一顆通體渾圓的黑色獸核已然滴溜溜的出現在其手掌之中。
“這是?”
霍山黑臉一變,就連一旁的巖峰眼瞳之中也是閃過一抹驚訝之色。
“這是一顆先天獸核!”
王天任由那顆黑色獸核在其手掌之內轉動,赫然正是那顆在紫蜀郡獵獸大會中得到的先天妖獸血瞳鱗甲獸的內丹。
血瞳鱗甲獸原本是爲王霄擊殺,但是血瞳鱗甲獸那雄壯的軀體卻是在王天離開之後化爲一堆骸骨,而那顆內丹卻不知所蹤,原來是到了王霄手中的,而這次王霄離開紫蜀郡歷練,自然便到了王天手中。
“呃,臭小子,這…這我不能要”
難得的,霍山那張黑臉閃過尷尬之色。
當初,他趁着王天重傷之際,硬生生霸佔下了那頭赤血龍馬,雖然只是最爲低級的龍馬,但在這個青離郡,卻依舊是價值千金之物,因此,霍山已然是佔了天大的便宜。
對此王天不僅渾不在意,而且還再次出手,要送這血瞳鱗甲獸的的先天獸核,這下子,饒是霍山臉皮再厚,性格再腹黑,也不好意思收下了。
“呵呵,霍山大叔,滴水之恩,涌泉相報,那匹龍馬,說起來其實並不算是我的東西,倒是這獸核,才真正是屬於我的東西,大叔,拿着吧”
似是猜透了霍山的心思,王天不由分說,將手中的血瞳鱗甲獸的獸核塞進霍山手裡,隨即不動聲色的朝霍山偷偷遞了個眼色。
霍山執拗不過,嘴上雖仍舊拒絕着,但反應卻遠遠沒有之前那樣強烈了。
霍山走了,帶着王天的禮物及滿滿一空戒的靈草心滿意足的走了。
看着霍山漸行漸遠的背影,王天心中卻開始起了盤算。
他之所會如此大方的將血瞳鱗甲獸的獸核送出去,那是因爲他早就看中了另一顆獸核,想到這,和霍山,霍煙他們分別的傷感情緒不覺消散了幾分。
“巖兄,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無視巖峰眼中那一抹火熱神色,王天頗爲好笑的說道。
“啊,好好,我們走”
巖峰忙不已點頭,竟比小雞啄米還要勤上幾分,心中卻是忍不住暗暗流起了口水。
王天隨手往外一送,就是一顆先天妖獸的獸核,這等手筆,就算他是巖家的少公子,只怕都拿不出,心中已然對王天是那些龐大家族外出歷練子弟的想法越發肯定。
※※※※※※
“少爺!”
“巖峰少爺,回來了?”
……
在巖峰的帶領下走進作爲青離郡一大勢力的巖家,在王天剛剛邁進巖家前院的時候,王天便是敏銳的感覺到這座古樸宅院的四處竟有不下十處涌動起了只屬凝丹境強者的威壓氣息。
王天暗自心驚,這巖家既然能成爲青離郡一股不弱的勢力,其自身勢力自是不可小覷。
想到這裡,王天心中不免又多出了幾分小心。
“王天兄,這幾日你就暫住府上吧,那大能墓葬今日封印剛剛鬆動,現在去只怕會會當場喪命在那裡,看這大地動盪程度,那裡似乎仍需數日纔會完全破土而出。”
將王天帶到一處環境清幽的小型院落解釋道。
“多謝巖兄了”
王天看了下四周,越發覺得環境清幽,是個修煉的好地方,心中對巖峰好感頓添不少。
“王兄,到那時,還請王兄跟隨我巖家一同進入那大能墓葬,我巖家數十年前曾經有長輩進過那大能墓葬,一來熟悉那些大能墓葬的路徑,二來,王兄也好有個照應”
巖峰說完這番話,便隨即離開,去向其父說明今日的情況,並且準備進入大能墓葬的事。
“慕老,您之前威懾一番,現今巖峰可是老實多了”
緊閉房門,王天便盤膝坐下,越發臨近大能墓葬出土之日,王天心中那份忐忑和期待便是在持續滋長着。
“哼,王天小子,你記住,這位神大陸,實力,永遠是第一位的,好了,你踏破先天還沒多長時間,境界尚未穩定,還是儘快穩定修爲,哼哼,那大能墓葬,可不是那麼好闖的”
“恩!”
一提到大能墓葬,王天嬉笑的臉色瞬間收斂,旋即,在慕老的指點之下,緩緩入定。
而在王天入定的同時,一間裝飾精緻古典的書房之內:
“峰兒,你確定那名青年對我巖家這次進入大能墓葬有極大幫助?”
一名長相威嚴,雙眉濃黑,雙目炯炯有神的中年男子在書房之內不停的踱步,而當 其猛地停下來時,那張因長期在位而略顯威嚴的臉上竟有着驚喜之色。
“恩,他,我看不透,而且,在他身上有一股遠超太上長老的氣息”
巖峰面色嚴肅的點了點頭,他剛走出王天院落,便急匆匆的跑到父親書房,向其彙報今日之事。
“什麼?” ωwш• Tтka n• Сo
中年人大驚,巖家的太上長老,就連他在見到時,心中都會不自覺的顫慄,而聽其子巖峰的描述,那名神秘青年身上竟有着超越太上長老的氣息?
中年人突然沉寂下來,濃黑的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着些什麼。
巖峰靜靜的站在一旁,似乎並沒有要打斷其父的意思。
“峰兒,做的好,據你巖隅三叔推測,這處大能墓葬,少則五日,多則七日便會完全破土,你們三日後出發!由你巖隅三叔親自帶隊,哼,這次大能墓葬,我巖家勢必要分上一杯羹!”
中年男子拍了拍巖峰右肩,眼中明顯有着讚許之色,而在說到最後時,臉上已是果斷堅定之色涌現,而其身後的巖峰如一柄利劍般挺拔站着,臉上同樣有着凌厲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