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凌的母親,也是她的媽媽,是她細心溫柔地爲她熬清粥,把她體弱的身體照顧好。
也因爲她的粥,她原諒了莫凌栽贓她偷筆的事,更加讓她融入那個大家庭中。
也在那天之後,她有了新的爸爸和媽媽。
而這種粥味,一直伴隨着她四年,每逢她生病或者偶然的中式早餐時,她總可以喝到媽媽煲的粥。
粥的味道很清甜,因爲什麼調味料都不會放,只放一些新鮮的肉碎。
而此際,房屋內充斥着這種香味。
回憶,就像洪水一般涌向她。
淚,越凝越多,最後模糊了她的視線,也化開眼前的身影。
眼睛閉上去,感覺淚珠沿着肌膚滑落。
當她再度睜開眼睛時,莫凌已經發現她醒了,定定地看着她,無言。
一堂英眉緊鎖着,臉上盡是痛苦與自責,緊緊地鎖住她。
她痛,他比她更加的痛苦。
只見顏小竹一抹淚水,帶着無比倔強與怒氣,狠狠地瞪着他:“你出去。”
他搖頭,來到她的跟前,蹲下,與她面對面而視:“你要我怎麼做,你纔會覺得幸福和開心?”
“我說了,你會不會按照我的意思做?”她不動,眼光透着狠勁。
“我會。”即使你讓我死掉,我也會做得到。
只要你說出來,他就會做。
只要你幸福,只要你開心,他怎麼樣都不重要的。
“好。”顏小竹緩緩爬起身,把身上的被單掀開,散發着無比的清冷氣息:“我只要你做一件事情。”
“你說。”看着她無情的五官,他的心像被鐵捶狠敲着,一塊一塊地碎裂。
“離開我,離開我遠遠的,以後不要讓我看見你。”
不知道是說話的內容,還是因爲宿醉的原故,她的頭好痛,連帶着她身體也好痛,最後整顆心也在抽痛。
恨,讓她拼盡所有的力氣逃離他。
也讓她痛苦不堪多年。
莫凌的心像被別人掏空一樣,沒有心跳聲,也沒有呼吸聲,有的只是行屍走肉的軀體。
寒冷的感覺,席捲全身每一個細胞與每一片肌膚。
真的沒有了嗎?
真的不可以了嗎?
他們之間只能這樣子?
永永遠遠再也沒有交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