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可以這樣說話,他不相信:“難道你沒有愛過我嗎?你不愛我爲什麼要給我生孩子?”
何嫣然怒視着他:“希晨是我們兩家一個平衡點,將來只有他可以繼承聶氏集團,你們聶家任何一個子孫都沒有這個資格。”
她的說話像一把利刃,深深地刺痛了他。
原來在她心裡面,何氏企業纔是最重要的,她爲了何氏的全亡而嫁給他;她爲了鞏固何氏的地位而生孩子。
他聶帆只是她一顆棋子,甚至他們的孩子,也只是她一顆棋子。
這樣的女人太冷酷無情啦!
枉他一直以來愛着她,遷就着她,原來這一切都是枉然的。
“你令我太失望。”
聶帆從她身上爬下來,憤怒地拾起地上的衣服,泄憤般一件件大力套回身上,再也不看她一眼離開臥室。
當臥室的房門關上一剎那,何嫣然抱着被單痛哭出來,哭得肝腸寸斷。
他說她令他失望,他何常不令她失望。
隔年,聶振龍把聶氏集團擴張至美國,在曼克頓設立總公司,他攜帶幼子駐守海外。
同時聶家第二個男孫降生,取名爲聶宏,喻意聶氏在國際上大展宏圖。
聶宏出生後不久,聶柏豪夫婦搬離聶府另築愛巢。
原本熱熱鬧鬧的大宅,頓時只剩下聶帆一家三口居住。
聶帆和何嫣然相見形同陌路,而聶家長孫聶希晨慚慚懂事,變得聰明伶俐,小小年紀樣子俊美得人見人愛。
在外人面前,聶帆和何嫣然恩愛甜蜜,無論大小宴會場合甚至家人面前,他們都從來不吵嘴不臉紅。
客氣有禮相敬如賓是他們的相處模式。
別人都誇聶帆娶妻才貌兼備,羨剎旁人,誰會料到每晚他都是獨守空房飽受煎熬。
婚後第四年,在一個個人畫展裡,他重遇初戀情人葉谷婭。
想不到此時的葉谷婭比他過得更悽慘痛苦。
原來葉谷婭在三年前,跟一名律師結婚,丈夫是一間律師行的合股人之一,性格謙和有禮。
對待葉谷婭更加疼愛有加,原本以爲嫁得如意郎君的葉谷婭,從此可以過上美滿的生活,盼望早日忘卻聶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