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夜薇香一把緊拽住了容錚觸‘摸’在自己頭髮上的大手,不滿的撅起了紅‘脣’,“哥哥怎麼可以這樣?!難道哥哥討厭喬兒,連喬兒的最後一面最後一程都不願相送了嗎?!”
“住嘴!”容錚沉聲喝道:“什麼最後一面最後一程?好了!我有事,先走一步,你好生去收拾收拾,再上路吧!”
說罷,容錚便掙開了她的緊拽不放的小手,一手按着腰間的佩劍,面‘色’‘陰’沉的大步跨出了客廳。
即便不是最後一面最後一程,他也不想相送,不想眼睜睜的看着,感受着,自己把她拱手讓給別人的感覺……
容錚緊緊閉了雙眼,便徑直往議事廳而去。
鼠族滋擾霍‘亂’碧蛇族的邊遠地區,這件事,他必須快點解決,這樣才能全心全意的解決她的……
“哥哥!!”夜薇香厲聲大喊了一句,可仍舊不見容錚回頭,然後便憤憤的一手掃掉了桌案上的茶盞杯碟。
嘩啦一聲,杯碟碎裂成渣,滾燙的茶水四濺而灑。
“小姐何必氣惱,族長如此不願隨行,只是不想見了小姐投入了別人的懷抱,這份心意……,”那個叫葛明的中年男子搖了搖手中八卦白羽扇,微笑的如三月的‘春’風似的,“小姐應當高興纔是。”
此時,夜薇香已經收斂起了適才的滿面怒火,言笑晏晏的瞥了葛明一眼,“長老倒是瞭解的通透。”
說着同樣莫測的話,夜薇香同時還邁出了步子,往廳外走去。
正當在旁邊看到二人‘眉來眼去’的楚蕭魄澤要開口詢問夜薇香,她跟這個葛明是什麼關聯時……
步伐停在了廳廊前,夜薇香一手負在背上,一手調皮的繞着一撮垂在‘胸’前的髮絲,不緊不慢的卻帶着幾分不容違抗的倨傲,糯聲說道:“頭擡起頭來,看着本小姐。”
“是!”聽之的二三十‘侍’衛,全都整齊劃一的擡起了頭,目不斜視的望向了夜薇香。
“很好。”夜薇香滿意一笑,隨即一雙血眸大放起了瀲灩的流光。
這眼‘波’雖是浩淼媚‘惑’萬千,卻透着一股子冰冷的詭異感。
三十幾個‘侍’衛,看到她這樣的眼睛時,眸子的瞳孔便急劇緊縮了起來,直到縮成了貓一般尖細的瞳孔,還隱隱約約中,閃爍着一絲絲詭譎的紅暈。
不僅如此,他們的面‘色’在同一時間裡變得木訥無神,雖然面上是維持着剛纔那豪氣沖天的模樣,但是卻無半點神采,如同,被戴上了面具的木頭人。
葛明依舊維持着站在夜薇香身後三步遠的位置處,老神在在的搖着扇子,微笑的如沐‘春’風,“小姐的術數大有長進了不少。”
後頭的楚蕭魄澤急忙警告的沉聲一喝,“夜薇香,你……!”
急切的話一出口,楚蕭魄澤就懊惱不已了,不過他並沒有把時間‘浪’費在這失誤的懊惱情緒裡,而是祭出了玄冰寒劍,手腕一翻,鋒利森冷的劍刃,便抵在了葛明的脖子上。
“真是對不住了,你似乎聽到了一個不該聽到的事情。”幽冷的說着,楚蕭魄澤便將手中的劍‘逼’緊了葛明的脖子一分。
葛明的脖子立刻被鋒利的劍刃割出了一道血紅的口子,血絲順勢滲到了楚蕭魄澤寒劍的劍刃上,猩紅的‘色’澤,在玄‘色’剔透的冰劍襯托下,顯得尤爲刺目。
“沒關係,只是恰好,這不該知道的事情,鄙人早就知曉的一清二楚了。”葛明仍舊老神在在的搖着扇子微笑着,似乎對自己的脖子橫着一把殺人利器的事實,甚至脖子已經割破了一條口子流了鮮血,都很是事不關己的樣子。
楚蕭魄澤聞言,正‘欲’要割斷葛明脖子上的長劍微微頓了頓動作。
“他所言,可真?”沒有窮追不捨去問葛明,楚蕭魄澤而是立即轉頭,去看夜薇香這個始作俑者。
夜薇香並未轉身,只是望着面前這一批已被自己媚術所控的‘侍’衛,勾了勾紅‘脣’,“沒錯。”
聞言,楚蕭魄澤只是沉默了一瞬,便收回了寒劍。
夜薇香城府有多深,心機有多重,現在又是個什麼樣的人,沒有人再比他楚蕭魄澤更清楚。
所以,他楚蕭魄澤無需多問,也不需要知道,她是用了什麼樣的手段收復了這位看似應該是容錚心腹的中年男子。
只需要信任,足矣。
葛明沒有及時去檢查自己脖子上的傷口,而是‘混’不在意的,用眼角的餘光掃視了楚蕭魄澤一眼後,便復又把視線,放到了三步之前的夜薇香那嬌小卻孤高的背影上,眸光漾起一絲讚賞。
不愧是他心甘情願投誠的主子,果然慧眼識人。
這個男人雖然看起來殺氣太盛,就像一柄毫不懂得收斂鋒芒的出鞘利劍,但是,卻足夠忠誠,足夠聽話,足矣做他好主子手中的利器!
如是想着,葛明望着夜薇香的背影,眼神越發的熾熱崇拜起來。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如果楚蕭魄澤知曉了葛明如今的想法,只怕又是要好一番氣惱憤怒了吧?
因爲他可是一直原以爲是自己在‘操’控利用夜薇香的,卻孰不知,自己纔是反之被夜薇香‘操’控利用的那一位……
“我們下一步,究竟是要怎麼做?”看着夜薇香這麼大耗修爲的使用媚術,‘操’控這麼多‘侍’衛,楚蕭魄澤實在無法再去揣度她的心思,咬牙切齒的沉聲問道。
一個老男人都知道他知道的她的所有,還保不齊已經知道了她的計劃了!
可惟獨他卻不知,這該死的死‘女’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沒等夜薇香回答,那葛明也是好奇的微笑問道:“主子且放心了說,這裡除了我們自己人,沒有外人。”
楚蕭魄澤但聽到葛明這麼說,便心下的膈應小了不少,渾身散發的幽冷森然氣息,漸漸的收斂了起來。
哼,這個老男人原來也是一無所知……
“如今六界局勢已與千年之前大相徑庭,暫不論這局勢如何,我們且先分析,這掌局之人。”說話間,夜薇香轉了身,踏步往廳內走,直至到廳內放置的一面豎立的偌大棋盤前,方纔停了步子。
“當年,我們玄璣‘門’排行前十的十位師兄,果真不愧是六界裡選拔出來的翹楚佼佼者,短短千年時間,就有不少位,無了玄璣‘門’這個背後倚靠,依舊能坐穩其位,甚至,還大有前進的趨勢。”夜薇香微眯着眼眸,伸手將棋盤下處的香案上擺放的五個顏‘色’的琺琅棋盒裡,以食指捏起其中一個綠‘色’琺琅盒子裡的一枚綠瑪瑙棋子,吧嗒一聲,落在了紋路‘交’錯的棋盤最中央。
“這顆綠‘色’棋子,代表的,應該仍是六界之首的神界中的朱雀神氏吧。”葛明笑米米的搖了搖羽扇。
夜薇香看了葛明一眼,嘴角含笑,“不錯,雖然現在神界大不如前,但到底,其它五界,仍舊是圍繞着神界旋轉的,而雖然朱雀神氏也大不如前,但到底,那渡劫神雷,依舊掌控在他們朱雀神氏的手裡。”
“與其說,五界是在圍繞朱雀神氏,不如說,他們是在圍繞渡劫神雷。”葛明笑的像只老狐狸。
“葛長老不愧是碧蛇族的軍師,真是一語中的。”夜薇香毫不吝嗇的褒獎道。
看着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再度進入了‘眉來眼去’的忘我境界,一旁的楚蕭魄澤渾身又開始散發出極強的幽冷氣息。
“這麼說,你的第一個目標,就是孔非墨了?”楚蕭魄澤森寒的語氣帶起了一絲怪異的譏誚味道,“的確,這個老七雖然嘴巴是毒了點,但確實是最沒心機城府的一個,如若不然,怎會一次又一次的被你玩‘弄’於鼓掌之中而不自知呢?想必你這次利用起他來,可是駕輕就熟的很。”
聞言,葛明咳嗽了兩聲,一副什麼也沒聽到的表情,一會望望天‘花’板,一會垂頭看看地板。
夜薇香挑了挑眉,幼紅的‘脣’角,邪壞的翹起了一角,“那還真是可惜了呢,這一次,師妹不但不會利用他,相反,還要好好的幫幫他呢~~!”
“什麼?”楚蕭魄澤有些難以置信的驚詫道。
“哦?”葛明卻是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
“一個小小的九劫天雷引得諸方勢力垂涎搶奪,即便是沒有神罰天雷那般的厲害,但到底是,一旦掌控了九劫天雷,就等於掌控到了天下修爲者的命脈了不是?”夜薇香微微斂起了雙眸,手中又分別從五個顏‘色’各異的盒子裡,取了各‘色’棋子兒在手中把玩,“強取豪奪,威‘逼’利‘誘’,這些伎倆,用於孔非墨那樣一個只知一味尊祖重道的死腦筋來講,簡直就是油鹽不進,毫無半點作用,即便我……只怕天雷得不到,還會‘弄’巧成拙。”
說到後話,夜薇香眼角玩味的意有所指的看了楚蕭魄澤一眼。
楚蕭魄澤被她的視線看得有些不自在,便別開了頭,不悅的雙手環‘胸’道:“那你倒是說說看,到底要怎麼辦?!”
不待夜薇香答話,一旁的葛明似有所悟的雙眼一亮,竟撫掌笑了起來,“主子這招聲東擊西,拋磚引‘玉’,實在是妙哉,妙哉!”
夜薇香但笑不語,只是‘激’賞的看了葛明一眼,便將手中各‘色’的棋子,一一圍繞着棋盤中央的綠棋子,擺放開來。
楚蕭魄澤見他們兩個又開始賣關子,就獨獨自己不明白,不由得哼了一聲,雙腳默默的靠到了葛身側,不悅的不客氣的問了起來,“喂,你們到底是什麼意思?”
葛明倒也不託大不擺什麼架子,微笑着,一點一點的爲楚蕭魄澤說明,“主子這一招看似隨意,實則,是爲這個孔非墨神帝而特意打造的,適才也說,這孔非墨是塊頑石,但雖然什麼辦法都對他無用,可是這樣的他必定會引起那些隱忍了許久的勢力不滿,長久下去,他們必定會集結勢力,一舉攻下他朱雀神氏再論,而他孔非墨除了手中的神雷可用,還有一批爲數不多的神兵之外,就再無其它外戚和麾下勢力可用,一旦其它五界羣起而攻之,他朱雀神氏定會無葬生之地!所以,趁這個後果還未產生之時,他孔非墨只有兩個選擇,一,速度肅清五界的幾大蠢蠢‘欲’動的勢力,二,與其中一個或者多個勢力,達成盟友關係。”
“其實,師兄吶……你真的太小看孔非墨這個男人了,”夜薇香垂下捲翹而濃密的血紅長睫,投下的兩道淡淡的仄影,遮住了她血眸中的‘色’彩,讓人看不清,“隻身能在千年之內,終是穩坐上了神界帝位,還維持着神界沒有受到其它幾界實質‘性’的真正傷害,如若他當真單純可欺,只怕是連小命都保不住了,不是麼?”
“這……。”楚蕭魄澤猶疑的拉長了語調,語態有些恍惚。
“所以,依這樣一個夾在六界之中,看似不穩,實則安穩的膈應位置的神帝孔非墨,絕對不會坐以待斃,一定會出手肅清其它五界。”葛明邊說着,便尋了廳中的紫檀木太師椅坐下,端起案上的一杯香茗,小啜一口,繼續笑道:“但是,他的對手都到底太強,以他個人之力,決計不會愚蠢到莽然出手,因爲他知道這樣的豪賭一旦不成功,反而會打草驚蛇,引起他們的警覺,更會適得其反的加速他們的變革,所以,他只有一條路,找一個有力的幫手。”
“而這個幫手,不能是其它五界強敵勢力中的一個,因爲可能一個不小心……,”夜薇香‘脣’角一勾,夾在指間的一顆紅瑪瑙棋子便被捏成了齏粉,“就會被反噬。”
“如果真被反噬,對方還是強大的一隅勢力,只怕不但毫無反抗之力,就連神界,就要陷落到被其吞併的下場了。”葛明手指敲了敲茶盅,雙眼愜意的眯縫了起來。
楚蕭魄澤見機連忙冷冷的‘插’話道,“這麼看來,他孔非墨,只能找一個有用,但是對他神界沒有威脅‘性’的,又能爲他所掌控的,不大也不小的勢力了!哼,繞了一大圈,直接就說孔非墨看上碧蛇族,不就結了麼!”
還兩個人唱雙簧,打官腔,獨獨把他楚蕭魄澤‘弄’得跟個傻乎乎的局外人似的,簡直是可惡!
沒想到的是,葛明卻哈哈大笑起來,“非也!非也!!”
“什麼?!”楚蕭魄澤剛一進了嘴裡的茶沒差點噴出來,一下子就‘激’動的從椅子上坐了起來。
“嘴上說的再漂亮,都不及,做的漂亮。”夜薇香漫不經心的吹了吹塗着黑薔薇蔻丹的指尖,笑的媚眼如絲,隨之執起了一顆橙黃的棋子兒,安放到了棋盤中央的綠子兒後頭,“到時,還怕他不主動來尋求合作麼。”
葛明捋着下巴的那撮青黑山羊鬍子,意味深長的點起了頭。
“哼,那你打算找哪位開刀,作爲獻給他孔非墨合作的彩禮誠意吶?”楚蕭魄澤涼悠悠的脫口而出道,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裡面‘陰’陽怪氣兒的味道。
“姬‘玉’槿瑟。”夜薇香雲淡風輕的一邊說着,一邊再將棋盤上的一枚枚棋子,一顆顆的取了下來,重新放進了棋盒裡,“葛長老,就要麻煩你,將龍帝楚蕭瀟要將碧蛇族的大小姐,他的前任‘愛妻’秘密獻給仙帝姬‘玉’槿瑟的這份密報,有意無意的透‘露’給那幾個其它幾界的眼線……記住,透‘露’的越少,漏‘洞’就越少,而可信度,才越大。”
葛明立即站起了身,抱拳拱手道:“葛明明白。”
如是接受了極大的使命一般,葛明一臉雄赳赳氣昂昂的越過了旁坐的楚蕭魄澤,揚長而去。
楚蕭魄澤冷幽幽的盯了葛明的背影一眼,而後側過頭,‘陰’森的瞧着夜薇香,沉了磁‘性’十足的嗓音,“爲什麼幫孔非墨?”
明明那麼多可以選擇,卻又是獨獨這個孔非墨,到底對她夜薇香來講,這個孔非墨究竟意味着什麼?
夜薇香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戲謔的笑了笑,“也許你說的對,他孔非墨較之其它幾人,比較好騙好利用咯!”
“休得騙我!”楚蕭魄澤立馬起了身,一個移形換影,便轉眼就閃身到了薇香的面前,冰涼刺骨、長滿老繭的大手一把就拽住了薇香的尖細下巴,五指箍緊,“你是不是愛上他了?!”
若不是愛上他,憐惜他,又怎會獨獨只幫他孔非墨?明明是她親口說的,要殺盡所有傷她負她欺騙她的人!
居然這就開始改變主意了!!
難道剛纔在瓊‘花’林蔭中,說自己是修羅,說自己絕情滅愛的她,又是她演的一出欺騙他楚蕭魄澤,糊‘弄’他楚蕭魄澤的好戲?!
他怎麼就忘了,這個‘女’人,最擅長的就是演戲,最喜歡的就是說謊!
“放開。”夜薇香冷了眼‘色’,冷冷的,帶着命令口‘吻’的說道。
“說清楚!”楚蕭魄澤不但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反而越箍越緊,幾乎都能聽到薇香下巴骨骼被捏碎的聲音。
夜薇香手腕一翻,手掌騰的燃起了一片血‘色’光暈,而後將這手掌用力的揮開了楚蕭魄澤的大手,冷冷的半斂了雙眸,‘陰’邪的血眸寒冽的絞着被她手揮出去了一丈開外的楚蕭魄澤,不耐煩的低聲道:“你怎麼搞的,兩百年前,你可不是如此。”
薇香的此番話,彷彿猶如當頭‘棒’喝,讓楚蕭魄澤怔在了原地。
不待楚蕭魄澤的反應和答話,夜薇香懶懶的一撩長髮,轉了身,往這裡屬於容喬的閨房走去,只扔下了一句沒有感情的冷酷話語,“收拾好你的莫名其妙,我夜薇香,可不要一個拖後‘腿’的拖油瓶。”
聽了她的這句後話,楚蕭魄澤立馬就從怔忡中清醒了過來,全身還陡然散發出了‘陰’冷‘陰’冷的氣息,“夜薇香!你說誰是拖油瓶!!”
夜薇香絲毫不去理會後面的楚蕭魄澤如何的暴怒和歇斯底里,徑直拖曳着長長的裙襬長髮轉過了轉角迴廊,以小指掏了掏耳朵,冷凝的幼紅菱‘脣’緩緩的翹了起來,血眸裡邪媚的流光放肆的婉轉了起來。
容錚倒是有句說的不錯,她,是該好生收拾自己一番了。
楚蕭魄澤眼瞧着薇香離去的背影,周身都浮動着生人勿近的森寒之氣,放在身側的雙拳捏的是咯吱作響,青筋爆起。
沒錯,兩百多年前,他確實不是如此,若不是在兩百年前發生了那件事……
“該死!”啪的一聲,楚蕭魄澤一掌劈在了座椅旁側安放的香案,紫檀木製造的上好香案就轟然倒了地,成了一堆木屑。
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爲連理枝。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千年已過,足夠許多的物是人非事事休。
遙想當年那場大戰,玄璣‘門’就此轟然倒塌,成了那個六界如今禁忌的那個少‘女’的陪葬品。
當時,天崩地裂,地心受損,故,才造就地心火涌,讓這個曾屹立駕臨在六界權利巔峰之上近萬年的‘門’派,一夕之間,全全隨那個少‘女’之死,化作了灰燼。
但,禁忌仍是禁忌,禁地也仍然是禁地。
玄璣‘門’當初的佔地面積是七座巨大的山頭,恢宏蓋世之氣派,放眼天下間,仍無一座建築可與之相比擬。
一朝盡毀於地心之火不說,可詭異的是,這地心之火竟是奇特至極,竟過境千年,還流動在玄璣‘門’的低頭之上!
——題外話——
啊哈,下章大溼兄來襲,相信大家一定特別想見他如今的慘樣,對是不對啊!嚯嚯嚯~~還會見到小弒蘭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