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劍見到劍氣斬空也不追趕,踏着撕天劍趁着虛空還沒恢復,一下子又回到了現實之中。
“投胎轉世?我閻劍天地獨一,誰投胎轉世又如何?”
閻劍望着這片蒼穹,心中堅定的說道。就在閻劍如此想之時,遠在石頭鎮上參悟《血魔真經》和《石天道經》的閻石睜開眼睛,撓撓頭自言自語道:“他們老是懷疑我是誰投胎轉世。投胎轉世?我小石頭天地獨一,誰投胎轉世又如何?你們是大壞蛋我小石頭還是要斬殺,是好人我小石頭還是要『逼』問你們的功法。這兩本功法雖然玄奧,可惜也不適合我修煉,參悟這麼久只是多明白一些道理而已,要是師父能醒來就好了。”
閻石出關,細細數了一下,已經過了一個半月。
宋雪嬌在門外一臉嬌嗔的看着他,眼中有着思念和幽怨,閻石清澈的眼睛突然有點想回避宋雪嬌這種眼神,這只是本能的迴避。
“我還以爲你一閉關就要好幾年呢?石弟,這次有沒有收穫?”宋雪嬌貼身上前與閻石相近只有咫尺的距離。
閻石退後一步,臉有點紅的說道:“雪嬌姐,這兩種功法我已經能看懂一些,不過對於我自身修煉的問題還是沒有什麼幫助。”
宋雪嬌眼中幽怨之『色』一閃而沒,笑臉如花,大大方方的拉着閻石的手臂道:“石弟,姐姐可是在這裡等了你半個月,我要你好好陪我逛逛這石頭鎮。不許你拒絕,要不我就咬死你。”
閻石感覺到被環抱着的手臂一片溫柔,臉越發的紅,他想抽出手,可是宋雪嬌抱的更緊。她故作不知,轉移話題道:“石弟,石劍門中獎勵了三十萬門貢,這可是比石劍國貢獻點還值錢的。對了,那個魔童在石劍門押送往上清宗的途中被一股暗勢力給救走了。現在整個石劍門都震怒,重新抓魔童的任務有頒發了。”
“那個小壞蛋逃了?”閻石沉思了一會兒,搖頭道:“這麼久他的氣息早就消散了,我再追捕他有點困難。不過他要是敢再作惡,我一定斬殺了他。”
閻石堅定是說到,他此時也會《血魔真經》,這種功法只要有足夠的血肉和靈氣就能從新築基,是不折不扣的魔道功法,殘忍陰暗。
石頭鎮上到處張燈結綵,路上行人多是盛裝打扮,三三兩兩成羣結隊的歡聲談論。
“雪嬌姐,今天是什麼節日?鎮上的人怎麼這麼喜慶呀。”閻石望着過往男男女女,好奇的問道。
“今日是元劍國的新年,又稱燈元節。今天可不許你去閉關,你要好好陪姐姐玩一天。”宋雪嬌眯着彎彎的眼睛有點調皮的說道:“對了,還有一事姐姐要和你說的。過完年就是十年一次的石劍門開山收徒了,雖然石弟你很厲害,可是你若是要隱藏實力進去還要注意幾點才行。”
“哪幾點?”閻石問道。
宋雪嬌道:“石劍門開山收徒首先一點是要達到先天之境,石弟你的修爲看起來只有通靈之境,這不符合要求的。”
閻石一聽,笑道:“這個容易,我也不知道我現在是什麼修爲,不管變化成先天之境還是很容易的。”
他說着,體內的輪迴之力模擬先天之境的元力,一下子就變化成爲先天之境的氣息。
“怎麼樣?就說我小石頭這段時間閉關突破了。”閻石得意的道。
“石劍門的收徒分爲兩部分,第一部分是考驗悟『性』,石劍門長老會聯手開啓山門中的幻生心道陣,所有入門考覈的弟子都要進去,在三天三夜之中如果沒能從幻生心道陣中醒來,那證明這個弟子悟『性』不行,就會被淘汰。石弟你要隱藏實力,你千萬不要在第一天就醒來。第一天醒來就是悟『性』上等的弟子,直接成爲門派中的內門弟子,被石劍門中的長老爭收爲徒,同時也會仔細探查真傳弟子的身世。當初姐姐就是第一天醒來的,所有才被我師父收爲徒。”宋雪嬌顯然是事先把入門考覈的事情都打聽清楚了,說起來有理有條。
“嗯,雪嬌姐,這點我也記住了。”閻石說道。
“通過考覈之後,第二天、第三天醒來的只能做外門弟子。外門弟子沒有師父指點,什麼都要自己賺取門貢來修煉。弟,你若是要成爲外門弟子你可要注意了。外門弟子十分複雜,裡面有着世家弟子有着散修更有那些暗勢力潛伏進來的『奸』細,而且派系也很多,你最好不要參合進去。”宋雪嬌提醒道。
閻石點頭道:“雪嬌姐,你放心好了。別人不來欺負我小石頭,我也不回去欺負他們的。”
“第二部分是比試淘汰賽!石劍門會派上一屆選拔的外門弟子壓制着與你們一樣的修爲和你們比武,只要撐過一百招就能算合格了。作爲世家弟子,一般門中的祖師都會照應,只要通過第一關,第二關都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宋雪嬌明白閻石的本領,只怕是門派中很多長老都不是其對手吧。她想了想,又把其中很多要注意的細節和閻石說。
迎宋酒樓依着石頭河而建,坐在窗邊可以觀賞大半石頭鎮上的風景。
閻石和宋雪嬌臨窗而坐,花窗把他們隔成了兩人的世界,無論是石頭河上的花船泛舟漁船打漁,還是大路上的過往行人都盡收眼底。
迎宋酒樓面前就是石頭橋,上面擺滿了各種樣式不同的花燈,一對對男女在挑選着心愛的花燈。
“石弟,今晚的燈元會就在這條石頭河上漂流,到時候一定十分熱鬧呢。”宋雪嬌說道。她拉着閻石逛了大半天,意猶未盡的說道。
閻石雖然長大了,可還是很貪玩,畢竟十年中他都是在輪迴珠中沉淪『迷』失,童心還未泯的。
“好呀,雪嬌姐,晚上我們也放花燈,不如我們現在也去挑選花燈好不好?”
此時太讓已經偏西,黃昏的金『色』把閻石的小臉染得灼灼生輝,他的眼睛充滿着歡樂。
宋雪嬌笑道:“石弟你先彆着急,現在的花燈雖然多,但還不是最好了。等晚上纔有最美的花燈呢。”
太讓落山了,天上星星點點,石頭河上也開始飄着一盞盞花燈,光輝點點,亦如天上星河一般美麗。
“雪嬌姐,這朵花燈是個大老虎的模樣,我小石頭還和我爹我哥一起打死過一隻紫血虎呢。我要買這個。這個花蛇模樣的花燈也要買,蛇最可惡了,又一次咬了我爹,我也要把它放到河裡讓它以後不許咬好人。嘻嘻,還有這個花船模樣的花燈也買……”
閻石拉着宋雪嬌的手到處『亂』逛,別人挑選花燈都是以花的模樣,而他倒好,專挑各種千奇百怪模樣的東西,而且還不是買一隻,而是幾十只的買,若不是還有儲物戒指放着,這些花燈可要用車子來運才行了。
花燈買完後,閻石和宋雪嬌包了一條小舟,給足了銀兩把船伕趕走,兩人撐着船來到了石頭河中心。
船兒順着流水緩慢的『蕩』漾着,宋雪嬌歡快的把儲物戒指中一隻一隻的河燈點燃放在水裡面漂流。
“哎呀,雪嬌姐你好笨,咱們買了幾千只花燈那要放到什麼時候?你看我小石頭的。”
閻石把自己的花燈一口氣倒了出來,掐了個法訣,頓時所有的各種花燈都點燃飄了起來。閻石興奮的拉着宋雪嬌喊道:“雪嬌姐,你說要怎樣放?你來指揮,我來『操』控。”
“石弟,你把花燈控制了繞着咱們的小舟,我們跟着它們漂流好不好?”宋雪嬌看着在空中飄『蕩』旋轉花燈,歡快的說道。
“嘻嘻,雪嬌姐,你若喜歡,我小石頭能控制整條河流的花燈繞着咱們的小舟旋轉。”閻石心念一動,整條河流都受他控制了,河水如同調皮的孩子,涌起又落下,河風吹拂,所有的花燈在河中主城一個有一個的形狀。
河岸上放花燈的人們都注意河中的景象,孩子們歡呼,情侶們歡叫。
“快看,快看,花燈又組成新的圖案了,太好看了。”一羣孩童在河邊追趕着拍手大叫。
“蕭郎,河燈真美,我們的花燈也朝那裡聚集了,這是河神祝福我們麼?”橋邊,一對情侶相互依偎着,望着石頭河遠處聚在一起的花燈,女子滿眼期待的問着情郎。
“阿紫,啊翠,我們快放花燈許願。”花船上,三個綵衣女子滿臉通紅,把自己的花燈放下石頭河中許好願望興奮得手舞足蹈。
晚風柔和,河燈載着希望緩緩飄向遠方。小舟上,閻石玩『操』控着河燈樂得像個孩子,他也許下了心願,祝福着父母、哥哥、他師父、煙兒、雪嬌姐……
宋雪嬌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依靠在閻石的懷裡,絲髮撩情,媚眼如煙,她望着繞着她旋轉猶如天星般璀璨的河燈悄悄許下心願。她沒有告訴閻石,其實燈元節在石劍國中又叫做情人節,一起放河燈的只有相戀中的情侶。
河燈放到後半夜,河邊的百姓才漸漸散去。
閻石還沉浸在歡樂之中,他和宋雪嬌回到宋世家時已經是黎明時分。早起的宋世家弟子已經在演武廣場上認真的練着武藝,勤奮和汗水是大多數資質普通的弟子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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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石在宋世家中也分有宅院,不過他愛往宋天影的住所裡面跑,異國他鄉中他認識的人就只有這對兄妹兩人了。
宋天影在池邊拼命的練功,他的資質和悟『性』只有中等。此時他的動作十分浮躁,《靈水回元劍訣》沒有了往日的靈動,甚至也沒有能引動天地靈氣。他臉『色』獰惡,一口氣堵在胸口憋得臉紅紅的,噗!心頭之血吐了出來倒地不起!
“啊!不會的,我的修爲怎麼會沒了!”
宋天影目中滿是驚恐之『色』,修爲沒有就代表他一切都完了。他還有父母之仇沒有報,一個廢人屈辱的活下去還有什麼意義?一時間萬念俱灰,無數雜『亂』的念頭用上來。
“死吧,死吧,再活下去也沒有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