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石沉默了一會,腦中不停的思索着事情的前因後。
得到這柄三星仙劍,是從戴望才神秘失蹤開始的。
土浪中留下這柄三星仙劍,閻石終於知道了,不是那個人連撿劍的時間都沒有,而是他不敢撿起這柄劍。
是他也怕被這股神秘的勢力追殺!
可是,這股神秘的勢力又是什麼勢力呢?
他似乎覺得自己不知不覺陷入了一個陰謀之中。
“你可知道這股什麼的勢力是什麼勢力?”閻石問道。
“我只知道它來自妖界。在妖界中,就連四方妖族聖地的高手都不敢招惹。它們是突然間崛起就非常的強大的存在。”葉夢說道,語氣中談起這股勢力也有些氣勢不足起來。
“你也是被這股勢力從妖界追殺到魔界來的吧。”閻石說道。
“不錯。在妖界我根本毫無勝算,根本逃不過他們的追殺。而這股勢力似乎只盤踞在妖界,其他界面他們並沒有想要染指的意思。”葉夢說道。
“按照你這樣說,他們已經派人到其他界面打聽擁有這種劍的人的信息咯?”閻石問道。
“只怕你的信息,早已傳達回了妖界。”葉夢說道。
“如此說來,你是讓我放棄這柄劍?”閻石說道。
“不錯,你把這柄劍給我,我用其他仙寶與你換。如何?”葉夢說道。
“擁有兩柄劍,你難道就不怕被他們傾巢出動來追殺你?”閻石說道。
“反正他們已經追殺了,並且還被我殺了好些人。他們若是大舉進攻,我大不了去道界。道界,那是天底下最爲安全的地方,沒有一方勢力敢在那裡放肆,敢在哪裡的城池中大開殺戒。”葉夢說道。
“如果我說不呢?”閻石笑道。
“那就期待你有好運,你若改變注意,可以捏碎這個玉簡。只要玉簡碎了,你我有着三個呼吸的交流時間。三個呼吸,相信足夠我們交談許多事情了。”
葉夢這個神秘的女子走了,留下兩具屍體和風塵飄搖的紫風酒樓。
閻石獨自撫摸了手中的三星仙劍,望着葉夢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這個妖族女子不簡單。我看她的話大多虛假。妖界爲師也去過,那裡的四大聖地妖族強者如林,他們地盤觀念最爲根深蒂固,怎麼會允許第五股勢力崛起?而且還會避讓?這根本就是最大的謊言。”輪迴珠空間中,血魂老祖冷笑道。
“但徒兒卻相信她說的。以前是不可能,可這個特殊時代什麼都有可能。魔界不也前所未有的動盪了?”閻石說道。
血魂老祖也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認爲兩者有聯繫?”
閻石說道:“最大的聯繫就是那些上古至尊聖賢大能們的轉世之身。他們之間似乎有着某些關聯,但是徒兒沒見過那股神秘勢力,也沒去過妖界,有些摸不着頭緒。”
“你說得不錯。看來爲師的思想還停留在以前。”血魂老祖嘆息一聲,又說道,“此處你已經暴露了,莫非還要等下去?”
“本來還想考慮一下,但是現在不用了。”
閻石說着,望向白雲朵朵的天空。在哪裡恰有一道幾乎透明的亮光射過來。眨眼間已經到了閻石的面前。閻石着落在手中,是一片傳音玉簡。
玉簡破碎,閻石臉色變了變。
只因這玉簡只有幾個字——“紫風山,救命!”
這聲音竟然是失蹤幾個時辰的戴望才的聲音!
出來紫冉國,閻石並不知道紫風山在哪。他根據這個玉簡飛來的方向,殘留的氣息,卻能追蹤到玉簡飛來時的地點。
他的身形在酒樓中漸漸的淡去,酒樓沒有了他這個靈魂支柱,在咯吱聲中轟然倒塌。酒樓倒塌後,四周窺視着這裡動靜的修士才長長舒了一口氣,各自回去傳達信息。
閻石追蹤到三百里外停頓了下來。
紫風山,漫天遍野的紫色叢林,大風吹過,竟如紫浪般涌動,彷彿連吹出的風也是紫色的。
在一處三千多米的山腰處,閻石落了下來。這裡的法力氣息凌亂,樹木折斷,泥土坑窪,顯然先前的戰鬥十分的慘烈。
閻石輕輕的邁過了一具修士的屍體,在這裡已經不止留下了一具屍體了。可是他要找的人,卻還是沒有蹤跡。
沒有蹤跡,那代表着戴望才還活着。
可是,柳如墨他們的人呢?他們約好了戴望纔在紫風酒樓見面,卻不見蹤影。
戴望才也說在紫風酒樓與他會合,可是明知道他在紫風酒樓,自己卻跑到了紫風山來。直到危險時候纔來向自己求救。
閻石皺着眉頭想了想,還是沒有得出什麼有效的推論出來。
就在這時候,天上又有幾道發光落了下來,是三位虛仙一二層的修士,衣服上都繡着醒目的“閻”字。
是閻羅門的虛仙長老!
閻石不動聲色的隱藏了起來。
這三位虛仙長老查看了一下現場,其中那位修爲最高的虛仙二層的長老極爲氣憤的說道:“這些都是正仙盟的修士。正仙盟的人也太放肆了,怎麼說紫冉國也是我閻羅門管轄的地方,他卻處處肆無忌憚的惹是生非。這時,定然又是和那仙一盟的勢力開戰了。”
“那也說不準。這段時間似乎很多勢力都涌進了紫冉國。就連我們敵對方陰羅門中的碎天石盟也有高手涌入來。據說是爲了爭奪什麼東西。”一位虛仙一層的長老說道。
“不錯!是爭奪某樣東西,而且這件東西還掌握在初支老怪的手中。就在前些天,初支老怪被一股神秘的勢力圍困在自己的老巢初支山中。最後還是燃燒了千年左右的仙靈之力才能逃脫的。”另一位虛仙一層的修士說道。
“初支老怪,那可是我們閻羅門境內諸多國家中的第一高手,虛仙七層。聽聞一千年前他曾經憑藉着某件神秘的法寶敢於挑戰一位虛仙八層虛道境的老怪,交手三個時辰不落下風。他的威名,就連我閻羅門也要交好他,就連門中那幾位閉死關的老古董也是他的晚輩。只可惜如此人物,竟然也淪爲喪家之犬,山門洞府被毀,不知所蹤。”虛仙二層的長老吹噓感慨道。
“所以門中吩咐了,我等閻羅門全力收縮,逼不得已時候還要封鎖山門,捨去那諸多國家領地。此刻非常時期,說不得惹到了某些人物,就把祖宗基業毀於一旦了。”
“這只是一處尋常爭鬥而已。既然爭鬥已經結束,我們就走吧。”
三人把地面上的屍體處理好,就駕着法光離開了。
在這三人離開後,閻石並沒有立刻的現身,因爲又有人出現了。
出現的是一位青年修士,只有虛仙一層,但是閻石在他的體內感受到了一股深藏的力量。
不是他隱藏修爲,而是此人竟然也是魔界因運而生的天才,那股深藏的力量,說不定就是某件仙寶。
他查看了四周的情況,神色似乎很着急的尋找着什麼。隨後自言自語道:“戴望才這個廢物,玉簡傳訊向我求救,沒想到連個線索也沒留下。最好死了算了!”
他雖然是在抱怨,但還是再次認真的尋找一遍,似乎是想再次確認沒有線索留下來。
最終,這位青年修士還是失望的離去。
閻石看着這位離去的青年,眼睛一亮。看來這青年確實是柳如墨他們這個組織的成員了。他悄悄的跟了上去。
不過,讓閻石失望的是,這個青年一路上都十分小心謹慎,連續走了幾座城池,最後還是回到了書奉城中,也並沒有見到柳如墨等人的身影。
這個青年似乎也是在等人!
可,他要等的人是誰?
閻石換了一副樣子,坐在了一間酒樓上。而他的對面的酒樓的窗臺前,就是那位青年男子。他也不急,因爲這個男子似乎被其他人盯上了。
沒過多久,這位男子似乎是收到了什麼信息,臉色一變,急急的走出酒樓。
他在書奉城中七拐八彎,有時又不停的變換樣子。
最後才急急的出了城門。
“他似乎也是發現了自己被別人跟蹤了。”閻石笑道。
“怎麼,你不打算跟出去了?”輪迴珠空間中,血魂老祖問道。
“不急,估計會有好戲上演。”
閻石果然不急,他在酒樓上又坐了一會,這才慢悠悠的出了城門。
出城門後,閻石在空氣中抓了一把,用輪迴之力包裹着,運用追蹤之術很快就發現了這個男子留下的法力波動氣息。
地點還是紫風山,當閻石來到這裡的時候,似乎另一場戰鬥已經結束了。
因爲鬥法,天地靈力混亂的原因,閻石跟蹤到這裡就失去了那位男子的信息。
“怎麼,你跟丟了吧。”血魂老祖說道。
“徒兒並不是想跟這個男子。”閻石若有深意的笑道。
“你難道是……”血魂老祖欲言又止的猜測。
“不錯,正是想知道,是誰想要追殺這個男子。”閻石說道。
“可是這裡的戰鬥已經結束,你似乎已經來晚了。這裡並沒有你想要跟蹤的人。”血魂老祖皺着眉頭說道。
“這裡是沒有,但是很快就會有了。”閻石自信的說道。
他說完,竟然不再離去,直接在這裡找個地方隱藏了起來,做起了守株待兔。
果然如他所料,沒過多久,這裡竟然來人了,而且還來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