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石端坐在門主寶位上,細細的聽着商思道人的稟報着他走後這兩天的情況。他心中算了算,同時把這兩天的事情細細的回憶一遍。
畢竟,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不但懸疑精彩,而且還牽扯到許許多多的秘密在裡面,甚至有些東西,閻石還是弄不明白,一頭霧水。
事情先是從落石城遇到柳寒梅開始的,他剛開始假扮身份,卻被柳寒梅引誘敵人來誤認爲他是柳如墨。
緊接着牽扯到了正仙盟、仙一盟、付晨國的犺麟上人和春生上人、陰羅門和閻羅門,甚至還有蚩蟲真君的門下幾位弟子,一個敢於斬殺蚩蟲真君門下弟子毒蟲魔君的神秘散修蟲臉妖婆。
這些人物都圍繞着石符轉的,這些錯綜複雜的殺戮都是爲了爭奪寶界的石符。
“如此算來,我以星璇至尊身份唯一出現一次就是在春生門門前搶奪了一塊石符。緊接着,第二天閻羅門就來攻擊夏博國。看來這次攻擊,十有**是衝着石符來的。”
想到此,閻石心中不禁又有了疑問:“閻羅門既然如此急需尋找石符,那麼夏博國旁邊的付晨國中,犺麟上人和春生上人每人都持有一塊石符,他們卻能安然如此之久,這其中又有着怎樣的隱秘?難道就因爲這兩個人投靠了暗聖?若是能找得到墨劍中人,就能找他們好好問一問了。”
閻石想不通其中的關鍵,越想下去,只覺得裡面疑點更加的多。
再有就是柳如墨與柳寒梅等人的身份大多是自在魔宗的弟子,陰羅門與閻羅門等人敢於圍攻,這已經是不敢想象的事情,就相當於道界的門派長老公然追殺三清宗的弟子一樣。
他本想問一問自己的師父血魂老祖,魔界五大宗門與地下的這些附庸門派究竟是怎樣的一個關係,可是此時血魂老祖正在全力的煉化至陽聖體胚胎,根本無暇管他。
就在閻石毫無頭緒的時候,星璇門護山陣法突然間發出了警報,整個山門的天地元氣都躁動了起來。
商思道人臉色一變,說道:“師父,定時閻羅門的人前來攻山門了。前些時候他們久攻不下,只怕這次來虎視眈眈。”
沒錯,閻羅門這次來卻是準備得很充足,三個虛仙五層的門中太上長老,還有一位虛仙六層老者領頭。
如此陣容,如果閻石沒有回來,只怕星璇門這回真的要陣破人亡了。
山門陣法突然之間被一股巨大的能量轟擊着,整個地面都顫抖了起來,閻石把手中的星璇空宇畫卷一展,作爲陣眼穩住了整個山門的天地元氣。他的人從門主寶座中消失,下一刻已經到了山門之外。
他在看着眼前的四位老者,其中三位胸口和衣袖下方都修有一個“閻”字,這是閻羅門的標準。唯獨領頭的那位虛仙六層老者,一頭白髮散落肩頭,寬衣長袖,頗有股自在風氣。
見到這老者,閻石的心中不由得一緊,他如今的見識也知道,這老者修煉的是自在魔宗的自在魔經所演化出來的一些功法,顯然是自在魔宗的長老。
怪不得閻羅門底氣如此的硬,原來是有自在魔宗撐腰!
閻石威嚴道:“今日若不給本尊一個理由,星璇門前的土石就是你們四人埋骨之地。”
爲首虛仙四層的長老面無表情,說道:“你就是星璇至尊?”
閻石道:“你又是何人?”
那長老道:“老夫自在魔宗太上長老羅宇,天王錘羅宇。”
“天王錘?”閻石嗤笑道:“你知道天王在天界是怎樣的一種存在麼?就你這種井底蛙,也敢號稱天王錘?”
天王錘羅宇臉色一紅,他也聽聞過上古至尊聖賢大能轉世的傳聞,也知道自己這個千年前闖出來的稱號有點與這些轉世之身犯衝。但是他還是忍住了,說道:“吾自在魔宗奉天界使者之命,特來整頓自在魔宗境內的大大小小暗勢力。天界使者聽聞你星璇至尊也算是一位賢能修士,特來邀你上自在魔宗商議大事。”
閻石冷笑道:“既然邀請,那爲何攻我山門,殺我門徒?”
天王錘羅宇說道:“只因你門下無禮,幾次把我們拒之門外。幾番好言相勸,都說就開啓山門大陣攻擊我等。你可知道,若在自在魔宗境內攻擊自在魔宗弟子,當論何罪?”
閻石道:“是不是毀山滅門,就如同那地鼠門那般?”
天王錘羅宇說道:“那地鼠門冥頑不靈,竟然敢拒絕自在魔宗天界使者的邀請,滅門大禍已算是小,永世追殺也不足平息。”
閻石聞言,不在廢話,當下已然搶先出手。
不過那天王錘羅宇等四人早有防備,他們四人沒人一件上級六品的法寶,竟然聯手,一下子就佈置成功一個陣法,把閻石困住在裡面。
若是單挑虛仙六層,閻石當然不怕,可是旁邊還有三個虛仙五層的修士,這就困難許多。況且,這四人還是會陣法配合,似乎早就想好了對付他的法子來。
閻石心中警惕的時候,已經遲了。因爲這四人根本不和他硬碰,只是纏住他,竟然施展了一個挪移陣法,把他從陣法之中挪移走。
挪移的地方,當然是殺機四伏。
閻石也不怕,他也是有心看着這自在魔宗究竟是想要刷什麼樣的詭計。因爲他心中本來就有許多疑惑沒有解開,他若想逃走,隨時能陣破虛空,逃入虛空亂流之中。
但是,閻石再一次失算了。
他非但沒有把他心中的疑惑解開,反而又更加疑惑了起來。
不僅疑惑,而且危險了。
因爲等着他的埋伏,竟然是毒蠍魔君與毒蚣魔君這兩人。這兩人都乃是虛仙七層的人物,自從春生門九宮戊土大陣大陣一役後,他們的神采已經恢復過來,配合着天王錘羅宇,不僅把四周的空間封鎖得死死的,還用陣法把閻石困得死死的。
毒蚣魔君也不着急攻擊,冷笑道:“星璇至尊,還記得兩天前那九宮戊土大陣?”
閻石點點頭,鎮定說道:“本尊救走了春生上人與犺麟上人,只因是故友。”
毒蚣魔君道:“聽聞你從犺麟上人手中得到了一件石符仙寶碎片?”
果然,這些人是衝着石符來到。閻石心中暗道,心思急轉,說道:“難道你們也是爲了石符而來?我聽聞蚩蟲真君門下各個都是魔界獨行特立的人物,只是不知何時投入了自在魔宗門下,聽從他們調遣了?”
毒蚣魔君說道:“這些事情,等你上了自在魔宗自然會知曉。你是自己交出石符,還是我們來硬的?”
“當然是你們來硬的。”
閻石說完,星璇空宇畫卷已經飛出,席捲向一旁佈置下陣法的閻羅門三位虛仙五層的長老。
“自在逍遙,變換陣法。”
陣法中的天王錘羅宇喝道,法力流轉中,閻羅門三位太上長老的身形逐漸淡化。
一擊即空,這位時候毒蚣魔君的蜈蚣鞭已經抽了過來,正好抽中星璇空宇畫卷這件仙器,阻止了星璇空宇畫卷展開其領域。
閻石心中有苦自知,頂着星璇至尊的身份,能拿的出手的手段除了這星璇空宇畫卷就是星璇之音了。
星璇空宇畫卷只能算是一件領域型的仙寶,攻擊了很弱,而星璇之音,還是要在星璇空宇畫卷領域內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除此之外,他最拿手的輪迴筆不能動用,就連三星仙劍也不能動用。
星璇之音,希聲!
閻石也知道是到了危機關頭,體內法力滾滾而出。這處空間雖然是被陣法給加固了,但是閻石暗自還是在眼花繚亂的星璇之音中,暗自催動了輪迴珠震破了這片空間。
空間一破,空間亂流席捲而來。
亂流之中,佈置陣法的羅宇與閻羅門三位太上長老立刻遭到了反噬,臉色慘白如紙。
就在這時候,閻石當機立斷,一拳打向了已經勾在自己後腦勺的蠍子勾。
正是毒蠍魔君的偷襲。
砰!一下子硬碰硬,肆虐的能量把空間震得更加的爛。
閻石忍住心中翻滾的法力,趁着卷着星璇空宇畫卷立刻趁着亂流逃竄。
同時對付兩個虛仙七層已經是勉強了,況且他還是要在他隱藏實力的情況下對付,那就純粹是自己找虐,找死。
“追!”
毒蚣魔君目露兇光,沒想到這星璇至尊竟然能把空間震碎,趁着亂流逃跑,與毒蠍魔君一痛追殺過去。
“逃什麼逃?你把爲師放出去,這個至陽聖體胚胎爲師也煉化了幾分,斬殺這兩個傢伙就如同拍死一個蒼蠅這麼簡單!”
剛剛閻石動用了一下輪迴珠的威能把血魂老祖給驚醒了,一見到有人追殺他的徒兒,此時奪舍了至陽聖體胚胎,威風八面的血魂老祖立刻不幹了。
“師父,你可是徒兒的殺手鐗,況且如今你還沒有把至陽聖體胚胎徹底煉化,你一出現,有心人還是能發現你的肉身是至陽聖體胚胎的,到時候我們的身份不就暴露了麼?況且他們也追不上徒兒。”
閻石說道,若說輪逃跑的功夫,他可是精通天地九靈,九種遁術,而且還會天魔步法等多種天級修煉法門,就連黑白劍尊的快劍都要慢他一分。
果然,不到盞茶的功夫,閻石就已經把毒蚣魔君這對師兄妹給甩開了。
而此時,閻石恰好遁逃到了蕭炎國的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