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買她纔不是我媳婦,我媳婦我娘會幫我找的!”閻石一聽,紅着臉對着四周嘲笑的人辯解道,他放開劉老漢,拿着手中一疊的銀票來到同樣紅着臉的夏青煙面前,問道:“煙兒,一千兩是多少啊?”
夏青煙道:“大笨蛋,這寫着一千兩的銀票就是。”
閻石拿着銀票給低頭彎腰的劉老漢,道:“你家還有沒有人?有可不許再打他們了。”
劉老漢結果銀票,眼睛一亮,拼命點頭道:“老漢就一個女兒,要是有一定賣與小少爺。”
他說着,拿着銀票轉身就跑,竟然看也不看自己的女兒一眼。看熱鬧的人羣漸漸散去,閻石來到劉老漢女兒面前,問道:“小姐姐,你別哭。你要是想家我們送你回去就是了,你爹要是敢打你,我小石頭就幫你揍他一頓。”
劉老漢這女兒一聽還要回去,嚇得小臉發白,立刻跪了下來,哭道:“小少爺,他不是小人的親爹。小人是乾孃撿來的,他這幾年把家業輸了,整日對乾孃和小人拳打腳踢。乾孃死了,小少爺若是還要送小人回去,小人不如現在就死在小少爺面前。”
閻石見到她哭,也是心軟了,問道:“小姐姐,你別哭可,我帶你回家見我娘就是了。我叫閻石,你叫我小石頭就行。她是夏青煙,你叫她煙兒就行。小姐姐,你叫什麼名字?”
“小人叫做劉翠嵐,是乾孃幫我取的名字。”劉翠嵐低着的頭擡了起來,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看了閻石一眼,頗有幾分楚楚動人之狀。
閻石一聽,大喜道:“小姐姐叫做劉翠嵐,我娘叫做劉翠,哈哈,我帶你回去她一定很高興。煙兒,我們就回去吧。”
萬千酒樓五層面相大路的一間客房上,萬才合上了窗戶,他面前站着的是四個黑衣青年,正是剛纔在酒樓吃飯的四人。
萬纔此時已經沒有了剛剛在就樓上奴顏婢膝的樣子,他從袖子中拿出一塊黑色的令牌,說道:“四位少爺就是上頭派來的使者了。小人剛剛接到命令,說那任務已經取消。”
爲首的黑衣人疑問道:“取消?我兄弟四人接了任務,爲何取消?”
萬才道:“四位使者不要擔心,上頭說任務取消,但是貢獻會如數分發。”
爲首黑衣人眼睛轉了轉,手中多出了一顆靈石遞到了萬才面前,笑道:“萬掌櫃,你是不老門在這裡的暗中負責人,能否告知一二?”
萬才眼睛一亮,悄無聲息的接過這靈石。
這幾天他也有奇遇,他原本只是萬世家的一個小掌櫃,有才華,畫得一手好畫。夏世家追殺那次出現在集市上的萬家子弟時,他覺察到一絲風聲不對一直躲在家裡畫畫。
沒想到昨天,他在屋中作畫,院子中正好落下一個昏迷不醒的重傷老者。這老者正是不老門派到血龍鎮上駐守的長老,這不老門長老還在他家中養傷,他此時就成了不老門暗中的一個負責人。
一顆靈石可是值一萬兩銀子呀,若是以前他一輩子也攢不夠!
萬纔想了想,說道:“我這也是小道消息,幾位使者可要保密啊。”
幾個黑衣人點頭道:“不老門弟子,第一條就是保密,萬掌櫃請放心。”
萬才雙手激動的在袖子中摸着這顆屬於自己的靈石,嘴上卻平靜的說道:“就在昨天,你們可知道你們接任務的那個原來胡家大宅發生了什麼事?”
爲首黑衣人問道:“發生什麼事?”
萬才彎着腰,小聲說道:“我聽受傷了的英長老無意中說到,就在昨天,有一道神秘的紅芒飛進那個原胡家的宅子裡,頓時驚動了血龍鎮上的所有大人物,許多高手紛紛前去探尋,但都被攔在了宅子外。你們可知道爲什麼?”
爲首的黑衣人想了想,失聲道:“十多天前傳承幾百年的胡家最後一個旁系子弟在鄴城不老門開的賭坊賭錢賴賬被抓,逼問出原來在老宅子中埋有驚天寶藏。六十年前胡家家主因此被殺,其餘人舉家遷移到鄴城中尋求庇護但還是難逃一劫。我兄弟四人只是領了任務來暗中查看,難道這是真的?”
萬才聽到這消息也是一驚,但他很快反應過來,說道:“使者不要猜測,請聽小人先把話說完不遲。就在昨天,血龍鎮的高手都圍繞在那宅子門外,突然間宅子中走出兩人,那兩人可是我元劍國第一大派元劍門的長老,其中一位還是夏世家一千三百年前的天才祖師,如今元劍門掌實權的長老衝仁道人;另一位更加不得了,那是元劍國十大世家之一的雲家的祖師丹真道人。這兩個祖師驚退了所有圍觀的高手,但最後不知怎麼的,突然暴起殺人,一時間血龍鎮高手人人自危,紛紛逃竄。連我門中的英長老也中了一掌,差點喪命。”
黑衣人頭領問道:“這麼說那真有驚天寶藏?能引得元劍門這些老祖宗出手殺人,究竟是何方至寶?”
萬才搖搖頭,嘆了口氣道:“這些也是我昨夜奉英長老的命派人去調查的,具體消息我還不知曉。據說昨天死的金丹高手不下十位,許多勢力都暗中派人來調查。所以英長老爲了慎重,就取消了你們的任務。”
“金丹高手都死!這,這確實不是我們能參與的。”
幾個黑衣人互相看了眼,眼中都是震驚。
其中一個黑衣人,正是那七十八號,他眼睛露出貪婪,說道:“萬掌櫃,剛纔在酒店裡那個小子是什麼來頭?你居然如此害怕,不如兄弟幾個爲萬掌櫃出頭如何?”
萬掌櫃一聽,身子不由得一顫,他道:“使者不可亂來。你們可知道現在那胡家大宅子裡住的是何人?”
七十八號身子也是一顫,道:“難不成就是那個小孩?”
王掌櫃道:“小人打聽到,現在住進去的那家人是兩天前搬進去,他們搬進去不久就引來紅芒,然後是元劍門的那些老祖宗。他們姓閻,那小孩也姓閻。更吃驚的是,那小孩原本是南門外閻家村的窮獵戶小孩,此時變成了公子爺,那閻家的住戶也正是從閻家村搬來。據說來時夏世家家主夏凌天親自送他們來的,具體情況小人還在打探中。使者可萬萬不能亂來,否則殺身之禍啊。”
此刻的閻石揹着夏青煙,帶着新買來的劉翠嵐歡快的回到了家。閻高峰和劉翠聽聞兒子回來,興沖沖的跑出來迎接,不停詢問拜師的事情。
閻石得意的把自己拜師還有在裡面的新家說了一遍,最後還把自己在外面打倒萬胖子,買下劉翠嵐的事情也說了下。他拉着身後一直膽怯着低着頭的劉翠嵐道父母面前,道:“娘,你的名字叫劉翠,小姐姐的名字叫劉翠嵐,我見她唱歌好聽,不忍被打,就和煙兒商量買了回來。”
劉翠見着衆人都望着自己,立刻跪了下來,哭道:“老爺,夫人,求求你們收了小人吧,你們讓小人我做牛做馬也行。”
劉翠見着眼前不停跪地磕頭的小女娃,扶她起來,摸了摸她被打紅腫的連接,磕紅的額頭,心中疼惜,剛想說話,又瞥見劉翠嵐露出的小手臂上露出一些紫黑,掀開她手臂一看,那裡到處都是一條條獰惡的鞭痕。
又見她怯弱的樣子,劉翠突然想起了那時在閻家村中還得病的小石頭,把她摟進懷裡,流着淚道:“可憐的孩子,你叫劉翠嵐,嬸嬸叫劉翠,嬸嬸就認你做乾女兒好不好?”
劉翠嵐顫抖着道:“夫人,翠嵐只要能留住夫人身邊做個丫鬟就行,哪有福氣當夫人的乾女兒。”
閻石可不這樣認爲,他自小朋友就少,此時能和他玩的就數閻劍和夏青煙,此時見母親又認了個乾女兒,不由高興道:“小姐姐,你做我孃的乾女兒,那你可算是我小姐姐咯。我小石頭又多了一個人玩耍,那太好了。”
閻高峰笑道:“你這傻石頭,你娘和你姐姐還哭着,你還笑?福管家,今日雙喜臨門,你去派幾個丫鬟幫我這乾女兒洗洗換身乾淨的衣裳,用上等傷藥把她身傷退了,可別留下疤痕纔是。這可是我家唯一的乖女兒啊。然後再準備一桌酒宴,小石頭這饞貓,肯定餓壞了。”
龐福點頭,派人立刻去準備。
飯桌上,閻石總是停不下下來,一天發生的任何小事情他都能十分有趣的說與父母聽,說着說着,他就說到今天遇見夏青煙的母親。
他鬼頭鬼腦的說道:“娘,今天我見到煙兒的母親了,她穿的衣服可漂亮了。我說她衣服漂亮,問她是哪買的,我小石頭回去也給我娘買一件。她說這沒賣,改天會送一件給你呢。”
劉翠一聽,摸了摸兒子還是很消瘦的小臉,道:“你這傻石頭,娘這衣服這麼多,你這一見面怎麼能問嬸嬸要東西呢。下次可不準了。”
閻石辯解道:“娘,我可不是問她要的,我說我也去買,我小石頭可有錢了,煙兒,你說是不是?”
夏青煙笑道:“嬸嬸,小石頭是有錢,不過他傻傻的什麼都在人前拿出來。”
他們四人在這聊着,突然一個丫鬟跑來笑道:“老爺,夫人,小姐洗浴出來了。”
衆人一聽,都停止笑聲轉頭望去,只見一粉衣少女踩着蓮步緩緩走來,她臉上不施粉黛卻能瑩瑩生輝,她神態害羞,偶爾顧盼間卻生出楚楚可憐之狀。如此女子,無論誰看了都會從心裡憐惜。
衆人眼前一亮,閻石當先跑過去拉着她的小手,笑嘻嘻的問道:“你是我的小姐姐還是那天上來的仙子姐姐?”
劉翠嵐見手被閻石拉着,更加害羞,拜道:“小少爺,奴婢是翠嵐。”
閻石拉着她的手,說道:“小姐姐,你可是我的小姐姐,你叫我小石頭就行了。”
他把劉翠嵐拉到夏青煙面前,笑道:“煙兒,我的小姐姐漂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