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良王爺賴皮妃沒有半點情面可講
鳳擎蒼彷彿剛剛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命人端了一些點心放到了席位上,輕捻一塊,喂到了辛沫兒的嘴邊,“肚子餓了吧。來先吃些點心填填肚子。”
“我不餓,飽得很。”辛沫兒將他遞過來的點心推開,“剛剛起牀的時候,你不是端了些補湯給我喝嗎?”
鳳擎蒼將點心收了回來,放到了自己的嘴中,“嗯,倒是我忘了。”
辛沫兒疑狐的看着他,他今天怎麼回事,怎麼老催促着她東西。
站在大廳裡的女子見鳳擎蒼對辛沫兒這麼好,不經想起了外界的傳聞,都說旭王爺疼愛他的小郡主,看來聞言不假。
於是,有些識趣的,沒有再站到鳳擎蒼的對面,而是走到了辛沫兒的面前。
其中有一個打扮比其她女子稍顯素雅的女子最先走了過來,禮儀端莊,面帶微笑對着辛沫兒揖了一禮,聲音清揚道,“奴婢參見小郡主,素聞旭王府的小郡主博學多才,容顏絕麗。今日一見,果不其然。幸得一見,實屬奴婢幾輩子才修來的福氣。若小郡主不嫌棄,懇請小郡主將奴婢留在府中,爲奴爲婢,任憑小郡主差譴。”
在場的都是官員千金,這衣着素雅,面容清秀的女子一上來就自稱奴婢,處處都在恭維着辛沫兒,可見心思敏巧,善於察言觀色。
這素雅的女子在這羣女子中,長相雖不是最漂亮的,但是卻能最讓人眼前一亮。裝扮素淨,妝容恬淡。在這郡鶯鶯燕燕,打扮華麗,塗着粉厚妝容的女子中倒顯得格外的出衆了。
其她女子見這女子搶了她們的風頭,從鳳擎蒼最寵愛的人身上下手,暗罵她卑鄙。同時,又後悔自己晚了一步,沒有在她前面討好辛沫兒。
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辛沫兒怎不知這女子的用意,用手托起下巴,眨巴着那水瑩晶亮的雙眼看着面前妝容素淨的女子,審視了兩秒慢悠悠的道,“你叫什麼名字,你父親身居何位?”
素雅女子身形微頓,似乎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問,卻不敢猶疑道,“回小郡主的話,奴婢姓何,單名一個潔字,家父是當朝的威武大將軍何威……”
話還沒說完,就被她身後站着的那些女子打斷,其中一個着紅衣的女子似嫉又似不屑,嬌笑出聲道,“她父親的確是當朝的威武大將軍。只不過,她只是威武將軍府裡一個洗腳婢生出來不得何將軍寵愛的庶出的女兒罷了。這南昭國的人誰不知道,大戶人家出生的庶出的女兒,身份只等同於一個上等的丫環罷了,有的甚至連丫環都不如呢。”
紅衣女子的話剛落,就引起周圍一片鬨笑,剛剛的低氣壓一下子就緩解了,現場的氣氛一下子活躍了許多。
素衣女子僵在了原地,面色隱隱泛着白,腰板卻是挺得筆直。
辛沫兒不覺中竟覺得這名叫何潔的女子看似溫婉,實則股子裡有種和她一樣的倔強。
她知道剛剛那個站出來奚落何潔的紅衣女子所說不假,這片大陸將嫡庶劃分的很嚴明,嫡出的欺負庶出的不是什麼遮遮掩掩的事,在大戶人家都已經習以爲常了。
只是,辛沫兒卻看不慣紅衣女子這樣當着她的面欺負別的女子,冷冷的看着何潔身後的紅衣女子,雙目不怒含威道,“你又是哪家的千金?”
紅衣女子高高的揚起頭,像只驕傲的孔雀,“臣女周媛,乃當朝正一品周太傅之嫡女。”
“來人,掌嘴!”辛沫兒話落,小六立刻走進了大廳。
周媛嚇得花顏失色,怒視着辛沫兒,“你憑什麼掌我的嘴!我爹可是週中書,是太子還有旭王爺的啓蒙老師,太子殿下和旭王爺都要敬我爹爹三分,你怎可以命人掌我!”
“本郡主想掌就掌,還用和你解釋嗎?”辛沫兒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你若想知道爲什麼,那好,本郡主告訴你,本郡主就是看你不順眼,掌你了,怎麼了?”
大廳裡的其她女子見鳳擎蒼任由着辛沫兒胡來,分明沒有半點阻止和責怪她的意思,紛紛避了下去。平日裡和周媛關係挺好的幾個女子,或是因爲周媛身份地位比她們高,她們巴結着她的女子紛紛退到了一邊,都不敢幫話。
“掌!”辛沫兒不願再多看她一眼,別開了眼,她最見不得這種仗着自己父親官職高欺壓別人的人。
周媛剛剛爲自己的辯解,突然讓辛沫兒想起了一句現代非常流行的話語,“我爸是李剛,殺人不用慌!我爸是李雙江,咱有衝鋒槍!”
典型的自己沒什麼能耐,就知道拿上一輩的名號來壓人。
小六走到周媛面前,正準備對着周媛的臉一巴掌拍下去,周媛衝到了鳳擎蒼的桌前,雙手扶在桌上。雙目泛着淚水,一副嬌弱,若人憐愛的模樣,“旭王爺,您說說話啊,小郡主不分青紅皁白就命人掌臣女的罪,臣女不服。求旭王爺救救臣女。”
說完後,還假裝的吸了吸鼻子,用手帕捂住自己的臉,只露出一雙閃着淚花的眼睛,哀目悽悽的看着鳳擎蒼,祈求他能開口爲自己說一句話。
鳳擎蒼冷掃了她一眼,右腳用力,朝着桌席的一隻腿踢去,周媛連人帶桌一起被踢到了身後十米遠的地方。
那張桌子瞬間成了一堆粉沫,而周媛直接摔了個跟頭,暈了過去。
辛沫兒嘴張了張,這黑狐狸也太狠了點吧,她只不過是想簡單的教訓教訓她,讓她不要那麼清高,那麼將自己當回事兒。
可沒真想要周媛的命啊,畢竟如她所說,周太傅是鳳擎蒼的啓蒙導師,鳳擎蒼也很敬重他。這片大陸將導師是看得很重的,鳳擎蒼這麼做,不是向全天下全布他不將周太傅放在眼裡嗎。
“來人,將她送回太傅府,讓周太傅好好管教管教她的好女兒,若再有下一次再本王和本王的沫兒面前放肆,那本王的這一腳,可就不會留任何的情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