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不說,邢娜也沒問,站起身四下看了看,驚呼有錢人就是不一樣,住上豪宅,還有管家傭人司機。
顏歡看着邢娜,真羨慕她現在自由自在的,暫時不會爲兩家的事而煩惱。
“哦對了,我前兩天在街上遇到了一個人!”邢娜想到了什麼,坐了過來,顏歡漫不經心地調侃道,“遇到了帥哥?”
邢娜搖頭,“李薇!”
聽到這個李薇的名字,顏歡微微一怔,“你在哪裡遇見她的?”
難道說她已經出獄了?雖然薄景皓私下有跟警局溝通,警局輕判了李帆兄妹兩個,將他們收押一個月,不過李興犯了蓄意謀殺罪,判了兩年。
“也不是遇見,只是看到,她當時坐着一輛公交車,從我面前開過……”邢娜回憶當天的情景。
“哦,是嗎!”邢娜並不知道她上次被李家兄妹綁架的事,薄景皓也沒對外透露半句,關於李家兄妹的事,也是透過薄景皓大概知道一些。
邢娜在薄家,逗留了二十分鐘的時間就離開了,顏歡就問薄景皓:“剛纔我聽邢娜說,她前兩天遇見李薇了,李薇是不是釋放出來了?”
“嗯!”薄景皓沒有隱瞞,“一個星期前就放出來了。”
“那他們現在住在哪裡?”顏歡又問。
“不知道!”關於他們的去蹤,他沒有打聽。
“希望他們能夠放下心中的怨恨!”據說楊元天因殺人罪而被判無期徒刑,下半輩子都在監獄裡度過,只是聶銘沒有受到法律的制裁,有可能他私底下通了那些警察吧!
誰知道呢?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個社會就是這麼殘酷。
“你是怕他們再會找聶銘算帳?”薄景皓聽出她心裡的擔憂,便問道。
顏歡點了點頭,如果他們放不下仇怨,繼續找聶銘的話,到時候就怕薄景皓也幫不了他們。
薄景皓拉過她的手,“你想啊,聶銘現在負債累累,聶氏恐怕支撐不了多久,都到這個地步,他們又怎麼會找聶銘報仇呢,你的擔心是多餘的……”
“希望如此吧!”聶銘遭此一劫,也是他做人薄情寡義,自私自利而造成的,只能說是他活該。
婚紗館
“嘩啦”一聲,漂亮的店員小姐拉開簾布。
一襲純白色抹胸婚紗裙的顏歡,從更衣室裡走了出來,寬大的鏡子映襯着她美豔的背影。
純白的無絲無痕,點綴的蕾絲花邊,像花瓣百合花一樣淡泊,嬌柔,完美動人。
坐在沙發上的薄景皓,不由一驚,眼睛睜大,放下手中的咖啡,起身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嬌羞的樣子。
美得讓人驚豔,美得讓人心動,美得讓人渴望,美得讓人無法呼吸。
“你太美了!”
臉泛起一層淺淺的紅暈,彷彿櫻桃盛開,顏歡羞澀地垂下眼簾,濃密的眼睫毛,長而翹,微微輕顫,彷彿兩隻漂亮的蝴蝶,停留在上面似的,實在是太美了。
旁邊的店員讚歎不已,雖然是奉承的話,但顏歡聽來都覺得很開心,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幸福。
轉過身,看着寬大鏡子裡的女人,這是她第一次看到自己如此漂亮,美豔……
純白的婚紗,如同藍天飄過的白雲,懸在空中,卻印在海中,穿在身上,卻印在心底。
目光落在她隆起的肚子上
,在寬闊的裙襬遮掩下,不是很明顯,但全身隱約散發着母性的柔美。
有人說,女人最美麗的時刻,就是穿上婚紗的時候。
薄景皓已換上禮服,黑色阿瑪尼西裝,藍色蝴蝶結,飽滿而好看,與此同時將他高大挺拔的身形完美地勾勒出來。
那張光潔白皙的俊臉,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溫和的光澤,好看的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容。
她看着他,他永遠都是那麼帥氣,即使她變了,他也未曾變過。
他走到她的面前,溫柔地看着她,拉過她纖長的雙手,雖沒有踏上婚禮的殿堂,但此時此刻,他異常激動,異常興奮。
“顏歡,我愛你!”深情的表達,所有的所有,三個字已概括他對她的愛,他對她的執念,他對她的深沉。
“我也愛你!”很少當着他的面前說過這句話,以前都是在心底對他說,對她而言,愛不是說出來的,愛是需要行動證明的。
他想靠近她,想吻她,但隆起的肚子阻隔了他,他只好身子往前傾,柔軟的嘴脣,輕輕地落在她嬌嫩的脣瓣上。
帶着滿滿的愛意,滿滿的柔情,滿滿的真情實意……
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響了起來,薄景皓拿出手機,然後歉意地對顏歡說:“我先去接個電話。”
“嗯!”顏歡輕輕地應道,看到他走出婚紗館,透過高大的櫥窗,可以看到他帥氣的身影。
店員小姐走了過來,問她還有什麼地方需要做修改的。
顏歡這才收回目光,看了看身上的婚紗裙,然後告訴店員小姐需要修改的地方。
不到一會兒,薄景皓走了進來,對顏歡說:“顏歡,我有點事先出去一下,很快就會回來了,你等我,不要到處亂走,一定要等我……”
顏歡點了點頭,“你有事你先忙吧,我會等你的!”
薄景皓再次吻了她一下,依依不捨地離開。
“嗯,你真壞,嘻嘻……”一聲嬌柔的笑聲,從二樓的樓閣間傳了下來,伴隨着高跟鞋“噠噠”的響聲。
只見一身黑色蕾絲包臀短裙的易謠,正和一個身着米白色休閒西裝的男子,從對面的二樓走下來。
眼尖的易謠,很快看見顏歡,一開始還以爲眼花了,可定晴一看,果真是她,她嘴角一勾,一抹惡意浮了起來。
從皮包裡拿出手機,打電話給聶心,告訴聶心,她在歐雅婚紗館遇見顏歡。
然後她扭着腰枝走了過來,“呦,這不是顏歡麼!”
聽到聲音,顏歡擡起頭一看,看到是易謠,眉頭微微蹙起,她怎麼會在這裡?
自上次綁架後,聶心也就沒再出現過,關於聶氏的事,也是透過報紙,還有胡若蘭略知一些。
聶心是沒出現,但與她交情不錯的朋友,卻出現在她的面前。
顏歡沒有理會易謠,她跟店員小姐說了幾處修改的地方,店員小姐點頭然後走開了。
易謠走到她的面前,雙手環抱在胸前,上下打量她一番,不得不承認,穿上婚紗的她,真得很漂亮。
顏歡瞥了一眼鏡子裡的易謠,也注意到站在不遠處爲她拎包的男子,長得還蠻帥的嘛!
“沒有想到,你這麼快就穿上婚紗了,準備做薄景皓的太太!”易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幽幽地
說道。
聽得出她話裡的諷刺,顏歡轉過身看着她,微微揚起脣角,“你是想要恭喜我嗎,如果是那樣的話,謝謝了!”
易謠臉色一滯,隨之冷笑一聲,然後圍着顏歡轉了一圈,上下打量她一番,冷諷道:“再怎麼昂貴漂亮的婚紗裙,也掩蓋不了你的醜陋和噁心!”
掛在嘴邊的笑不由一僵,顏歡很快恢復平靜,知道她爲聶心‘打抱不平’,纔會出言不遜,看得出來她們情深意重。
“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麼矯情的女人!”說這話的時候,易謠直接踩到她曳地的裙襬上,挑眉說道。
看着純白色的裙襬印上兩個鞋印,顏歡眉頭一皺,要知道這婚紗裙很貴的,是薄景皓專門讓人從法國訂做送過來的。
“易小姐,你怎麼可以……”這時店員小姐走了過來,看到被踩髒的婚紗裙,焦急地說道。
易謠奪過店員小姐手中的剪刀,一把推開店員小姐,顏歡微微一驚,但臉上仍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你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就是想給你這條婚紗裙做點‘修飾’。”易謠勾起一抹壞意。
就在她上前一步的時候,顏歡指着她,喝令道:“你敢!”
易謠冷笑,“你是在用‘薄太太’的身份,在抑制我嗎?”
“……”
“你知不知道,你害得聶心現在有多慘,你搶了她的男友,現在還要跟她男友結婚,你有沒有一點羞恥心的……”
易謠上前,手中的剪刀“咔嚓咔嚓”地響,鋒利的刀尖,散着寒光,顏歡不禁往後退了一步。
就在易謠要剪顏歡的婚紗裙時,同她一起的年輕男子,上前一把奪過她手中的剪刀,“易謠,別鬧了,我們回家!”
易謠皺起眉頭,目光怒忿地瞪視他,質問他道:“余天晴,你這是在幫她嗎?還是你也看上她了?”
名叫余天晴的男子,眼底閃過冷意,粗魯地拽着易謠走,但易謠不肯,用力地掙開他,“我的事,由不得你管,你給我滾開……”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聲迴盪在婚紗館一樓。
易謠捂着被打得火辣的臉,眼睛紅紅地怒視男子,轉過頭看向顏歡,那眼底的怒意越發可怕,像熊熊燃燒的大火。
同一時間,婚紗館的玻璃門打開了,身着亮黃色短裙的聶心走了進來,除了她一個人外,還攜帶了一個貴婦,挎着名牌包,梳着髮髻。
易謠見狀,委屈地跑到她的面前,“聶心,天晴竟然爲了那個女人,打了我一巴掌……”
惡人先告狀,顏歡看着易謠,心裡只覺可笑。
余天晴實在是看不下去,懶得理這些女人的事情,把皮包扔給易謠,“你以後別再來找我!”
丟下狠話,余天晴大步流星走出婚紗館,易謠着急地叫道:“天晴,天晴……”
聶心看着易謠被打得紅腫的臉,又看向穿着婚紗裙的顏歡,二話不說上前一巴掌過去。
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痛,顏歡無法忍受被人誤會,被人打的滋味,擡起頭,也一巴掌扇了過去。
聶心萬萬沒有想到,顏歡會回扇她,得知她近期與薄景皓舉辦婚禮,她已經氣得夠嗆了,甚至把家裡的東西砸得稀巴爛。
現在又被她扇了一巴掌,更是火上燒油,她頓時怒氣沖天,一把推了她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