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SR,看來他們的家底很雄厚啊!”王森拿起一支AWM狙擊步槍,拉了下槍機說道。
“哇,還有這好東西!”彭偉從彈藥箱中翻出一本嶄新的《花花公子》,王森手疾眼快的搶過來,“你學過英語嗎?”
“學過一點點。”彭偉貪婪的看着雜誌封面那火爆的女郎,口水流出三尺長。
“那你認得這上面寫的是什麼嗎?”王森指着一一串串的單詞問道,彭偉搖搖頭,“不懂。”
“不懂就要學嘛!年輕人總要有點進取心的!”王森說着將一本卡爾?古斯塔夫M2式84mm火箭筒的使用說明書扔給他,“先把這個看懂,再來和我談論這個。”
彭偉接過說明書,翻看了幾頁,拍着大腿笑起來,“哈哈,隊長不用學了,這後面有繁體字說明的!”
“不會吧!”王森搶過來一看,果然後面還畫蛇添足的用繁體字印刷了一遍,頓時泄了氣,“但是這本書少兒不宜,你知道什麼叫做未滿十八週歲禁止閱讀嗎?”
“爲什麼不讓我看?”彭偉不甘心的走開,心裡琢磨着哪天趁着王森不注意把書偷過來。
無論是楊明傑部還是瓊森都損失慘重,他們實在想不通究竟是哪一支勢力會在最危急的關頭向王森提供武器裝備,而且還出動了那麼多海上種馬飛機,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本錢?
瓊森想起BK公司的老對手ISR組織,但是他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看法,ISR雖然一直在和BK組織爭奪全球的安保市場,但是他們沒必要花那麼大的本錢向王森示好,除非王森和他們的老闆有姦情。可這又哪跟哪呢?
在經歷過慘痛的失敗之後,瓊森再次撿起了孫子兵法準備好好研究一下,據說中國有些和尚老道會看生辰八字推斷人生,自己是不是應該找個和尚老道算上一卦?
相比於疑神疑鬼的瓊森,楊明傑現在只覺得憋氣,生氣,憤怒的小火苗呼啦啦的燃燒,他沒想到自己付出了好幾百人的傷亡之後得到的竟然是慘敗而歸,沒了槍桿子,自己以後還怎麼在緬北立足?他越想越氣憤,看着身邊神神叨叨的瓊森,火氣一股股的往上竄。
楊明傑的眼光落在瓊森手中的M4A1上,他嘎巴嘎巴嘴,看看自己腰間那把膛線都快磨光的64手槍,突然下令手下的士兵們將瓊森以及他的百人小隊包圍起來。
“你這是要幹什麼?”藉着昏暗的月光,瓊森從楊明傑憤怒的臉上似乎看出了點什麼,下意識的舉起槍,問道。
“有道是賊不走空,我們這次損兵折將的,總要拿回去點戰利品的!”楊明傑冷冷笑道,“把他們的身上的武器裝備給我扒下來!”
“幹,幹什麼,你們搶劫啊!”瓊森拽着槍托,努力不讓武器被別人搶了去,但是餓虎幹不過羣狼,楊明傑的手下一擁而上,將瓊森身上的凱夫拉防彈衣,頭盔,軍裝甚至鞋子都扒了下來,瓊森現在只剩一條黑色短褲,光着上身,抱着膀子凍得直哆嗦。
“你們這些土匪,強盜!”瓊森用英語大聲的咒罵着,“願上帝懲罰你們!”
“去你娘個腿兒的!”楊明傑一槍托把瓊森打倒在地,看着手中這支嶄新的M4A1,甩手扔給副官,“咱們走!”
夜裡的風冷極了,瓊森蹲在草叢中,凍得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一百多人就這樣被人扒光了衣服扔在叢林中,又冷又餓,如果現在王森真的衝出來,那麼他們這些人就都交代了。
“他們實在太殘忍了,連一件衣服都不給我們留下!”一個留着鬍子的傭兵蹲在地上,全身抖成一團,“哦上帝啊,快吹來點溫暖的風吧,可憐的老傑克已經受不了了。”
“閉嘴!”瓊森看着地上乾枯的草,眼睛一亮。
初晨的陽光溫暖的灑滿大地,休息了一夜的村寨又重新活過來,一隻公雞站在草棚頂上扯着脖子喔喔叫,鄉民們將耕牛牽出去喂草料,正在這個時候,一個小孩慌慌張張的跑進村子,“不好了不好了,有野人,很多野人朝咱們這邊來了!”
“野人?”村寨裡無論男女老少都愣了,什麼時候聽說這裡有野人了?
從進村的路上走過一羣圍着草裙的白人,爲首的一個還給自己編了個草帽,白花花的身子加上腰間一圈草,果然和野人很相像。
“怪物啊!”鄉親們都嚇得鑽進了屋子,瓊森上下打量了自己這身裝束,難道我這身草裙草帽不夠酷麼?
“快去,快去通知頭人,就說野人進村了!鄉親們,拿好土炮槍桿子,咱們不能讓他們進村!”一個年紀頗大的老人吼道,立刻,整個村子的人都沸騰起來,構築街壘,準備火藥,將瓊森一夥人攔在了外面。
“Oh****!”瓊森扯着脖子罵起來,“我們是好人,大大的好人,在路上被土匪搶劫了,鄉親們,我們需要食物,需要水!”瓊森說的是漢語,在緬北這地方,漢語基本上屬於通用語言,這些老百姓們也都聽懂了,從房子後面探出頭來,看着這羣裝束怪異的人問道,“那你們怎麼不穿衣服?”
“這裡天氣太熱了!我們想涼快涼快。”瓊森總不能告訴他們說自己不穿衣服是因爲被人扒光了吧!那會嚴重摧殘他的自尊心的。鄉親們對此將信將疑,最後他們決定還是等頭人的命令。
頭人也拿不準這些人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一面讓十里八村的鄉親們前來支援,一面派人上素噶寨找王森,在他們的印象中,這是方圓十里以內勢力最大的一股軍閥了。
“你是說,有一百個白人,被扒光了衣服?”王森正在喝茶,聽完鴿子的彙報之後一口水嗆出來,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被,被扒光了衣服?哈哈哈!”
笑夠了,王森這才扛起槍,“走,咱們去看看,老百姓的安全咱們總要負起責任的。”
當王森看到瓊森只圍了一條草裙,露着半截屁股蹲在路旁的時候,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哈哈,瓊森上尉,您這是在玩行爲藝術嗎?”
瓊森一看來人竟然是王森,羞得像一隻煮熟的螃蟹,“我不想和你爭辯這個問題,希望你可以幫我們找幾件衣服,不然的話我們真的會被人笑話死的!”
王森光顧着笑,根本沒聽清他們在說什麼。笑夠了,王森讓彭偉回去給他們找幾件衣服,彭偉直截了當的回答:沒有!
“好吧,既然沒有,那你們只能用這個了。”王森指着村民們用來裝肥料的化纖袋子,“除了這個,我基本上幫不了你們什麼了。”
“好吧好吧!”瓊森扯過一條裝複合肥的化纖袋子,用剪刀裁開,做了個簡易內褲,忍着摩擦的疼痛套在身上,內褲的正面還寫着“淨重二十公斤”的字樣,笑得王森幾乎憋出內傷。
既然瓊森他們送上門來王森自然不會放過,將他們全部押到礦山上當苦力,王森認爲沒有把他們殺掉已經夠仁慈了,同時他讓瓊森給麥克唐納去信,按照每人一百萬美元的價格要求他們拿錢來贖人,不然的話就一直當苦力吧!
麥克唐收到王森的信件時已經是一週以後了,他從信封中拿出照片,照片上的瓊森上尉正光着上身,只穿一條看起來很像古代鎧甲的內褲賣力的幹活。
當麥克唐納將信件讀完之後,氣憤地將這些照片都扔進了垃圾桶裡,他簡直羞愧地幾乎要向上帝求救了,爲什麼會給我這樣蠢的手下?這簡直就是對我智商的褻瀆!
“怎麼辦?”他在屋子裡來回的繞圈,手指夾着的煙快速的燃燒,最後他使勁抽了兩口,往窗外一扔,使勁拍了下桌子,吃虧上當就這一次,王森,早晚我要把這個場子找回來!
雖然麥克唐納是外國人,不喜歡中國那一套,但是他也是有身份的人,就這樣被人扒光了手下的衣服趕去當苦力,要是被總部那幫老頭子知道了,會被他們的肚皮笑破的。
麥克唐納很快讓秘書寫了封信,並且按照王森指定的銀行卡號上打了一億美元過去,這些都是從公司賬目上私自挪用的,萬一被總公司查到,自己肯定要進法院的。
麥克唐納開始追查這個銀行卡號,最後查到這個卡號屬於一個俄羅斯人,以後再想繼續查下去卻被告知這是高度的機密,由此線索就斷了。目前的局勢對他很不利,剛剛被王森敲走了一個億,自己的幾次行動又都無功而返,他覺得是時候和瑙坎再談談了。不過這次他想讓瑙坎到他這裡來,或許換一下場地可以改善他一直處於被動的局面。
“告訴他錢我已經如數匯過去了,我希望他們可以馬上放人。”麥克唐納對自己的秘書說道,“還有,讓他們給瓊森穿上褲子。”
“我覺得他們穿的化肥袋子很不錯。”王森看着麥克唐納的回信,哈哈大笑,笑夠了,他讓彭偉領人給瓊森弄幾條褲子,這樣做只是稍稍考慮了下他們的自尊心。
王森一點點將信封上的郵票撕下來,看着上面黑的的郵戳,小心翼翼的鋪平,“曼麗,你看這封信是從哪裡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