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取出黃金戰戟,元氣閃現間,施展出了龍潛‘陰’陽,冰火雙龍在他四周盤旋,張牙舞爪十分威風:“人,我葉晨的確打了,但說法,我葉晨不給,也不怕你們瀚海王府追究此事!”
“豎子找死!”葉晨把話都說到這種地步了,寒長老如何能忍?話音還沒落下,他人就已經衝向了葉晨,也不拿兵器,直接用元氣凝出一個巨大的巴掌直取葉晨面‘門’。
這巴掌差不多有石磨大小,五指併攏,掌風凌厲,還沒到葉晨面前,葉晨就被吹的袍袖鼓動,四周的桌椅更是四處‘亂’飛,砸在牆壁或者地上,摔的稀碎。
“誰也不準動我哥哥!”珊燭怕葉晨受傷,急忙撐起一堵火牆擋在葉晨面前,想替葉晨擋下這一掌。
對方可是化神境四重的大能,葉晨不敢讓珊燭獨自抵擋,連忙驅使冰火雙龍也迎了上去。
饒是如此,那道掌風打過來之後,葉晨和珊燭還是雙雙吐了口血,倒飛出去狠狠摔在牆上,骨頭都差點給摔散了!
這讓葉晨心中驚駭不已,要知道他可是修煉了大巫金身的,在極寒禁地遇上的那隻冰晶鳳凰都只能把他震的內傷,而這寒長老竟只是一招,就差點把他骨頭震散了!
這等實力,遠遠不是冰晶鳳凰所能夠比擬的!
“小子,我本想饒你一命,但你自己不識好歹,也怪不了我了!”寒長老冷哼一聲,一步一步‘逼’近葉晨道。
“你們瀚海王府也就只有這點出息了,當初我以鍛體六重的實力去瀚海王府,你們瀚海王府便有臉讓一個鍛體境八重,兩個鍛體境七重的來對付我,如今我凝神境五重的實力,你們瀚海王府又派你這化神境四重的來對付我。好個瀚海王府,好個瀚海王!”葉晨全然不懼,只是滿臉嘲諷的看着寒長老,“今日我葉晨立誓,若我不死,必與你瀚海王府不死不休!”
“那你就去死吧!”寒長老‘陰’狠的看着葉晨,身上的衣服和頭髮鬍鬚無風自舞,四周元氣漸漸向他靠攏,形成一個比剛纔還大的元氣手掌,一時之間狂風大作,這宏偉的歸去閣主殿也開始搖搖‘欲’墜,屋頂的瓦片已經被散了幾塊,還沒等落到地面上,便被掌風吹成了粉末。
葉晨認出來了,這招他去瀚海王府的時候見過,叫做劈山掌,蕭開當時用的就是這招,但現在由凝神境四重天的寒長老施展出來,威力和蕭開根本就是一個天,一個地,完全無法相提並論!
葉晨心底一沉,表情變得凝重起來,體內元氣瘋狂運轉,身上的衣服被這一‘激’,發出獵獵的聲響,猛然炸成碎片,‘露’出上身結實的肌‘肉’,肌‘肉’上面有一層金黃‘色’的薄膜,正是大巫金身!他的腳下也出現了龍潛‘陰’陽的元氣‘陰’陽魚,冰火雙龍盤旋而出,瞬間將其護住。
化神境四重又怎樣!敢欺負到他葉晨頭上,就算是死,他也要讓寒長老付出代價!
“瀚海王府何時威風到這種地步了,竟敢在我歸去閣鬧事,難道老夫閉關幾年,你們就真當老夫死了不成?”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個蒼老有力的聲音忽然傳來,聲音上附帶了元氣,不但幫葉晨‘蕩’開了撲面而來的掌風,更是把寒長老的元氣手掌也震散了!
“海,海先生!”寒長老臉‘色’大變,竟‘露’出些許恐懼的表情,“不可能!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這時,聲音的主人也現身了,讓葉晨意外的是,雖然這聲音聽上去十分蒼老,並且也自稱老夫,但這聲音的主人卻是少年模樣,看上去跟葉晨相差無幾,一張俊臉如同刀削斧刻一般菱角分明,身上穿着玄‘色’長袍,手裡拿着一把鵝‘毛’羽扇,頭髮並沒有束起來,如同一條條小蛇在空中舞動。
“哼!好個瀚海王,好個瀚海王府!”聲音的主人也就是海先生並不理會寒長老,而是一臉怒‘色’的看着蕭靖瑤,“沒想到我閉關這段時間,你們瀚海王府竟然脾氣這麼大了!我倒是要看看,今天誰敢動他!”
“寒,寒長老……”蕭靖瑤此時已經冷汗淋漓,寒長老的實力她是知道的,而海先生卻僅僅只用聲音就能震散寒長老的劈山掌,身上的殺氣和威壓也遠遠要比寒長老的強大,蕭靖瑤怎麼能不害怕?
“走!”寒長老自知事不可爲,當機立斷抓住蕭靖瑤的手臂往外逃去。
“你真當我歸去閣是菜市場了不成!”海先生冷笑一聲,羽扇一揮,一道颶風吹向寒長老後心,寒長老受這一擊就就像是被重錘打了一樣,吐着鮮血飛出去,跟蛤蟆似得摔在地上。
至於那四個凝神境九重天的隨從,則直接被海先生這一擊打死了,躺在地上七竅流血,一動也不能動。
只有蕭靖瑤沒受到傷害,但卻嚇得快要哭出來了,如同一灘爛泥似得癱坐在地上,結結巴巴道:“你,你敢殺我!我爹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哼,殺你還髒了我的手!”海先生一臉輕蔑的說道,“回去轉告瀚海王,除非我家少爺不再回來了,否則此事我定也要去瀚海王府討個說法!”
“還不快滾!”葉晨心念電轉間,念及自己父親畢竟和瀚海王有‘交’情,怕蕭靖瑤不識好歹讓海先生起殺心,便對蕭靖瑤厲喝道。
誰知蕭靖瑤根本就不領情,反而還怨毒的看了葉晨一眼,這才扶起身受重傷的寒長老離去。
葉晨心裡嘆了口氣,這事恐怕是沒完了。不過葉晨卻並不在意,反正他都已經放出話來,要跟瀚海王府不死不休,沒完就沒完吧。
更何況,雖然葉晨一時衝動打了蕭靖瑤,但歸根結底這件事情並不是葉晨的錯,先不說是蕭靖瑤帶人來找他的麻煩,就光是蕭靖瑤說他爹死了,葉晨就能有話說。畢竟給誰冒出來一句你爹死了,誰也得生氣啊。
“海先生,你終於出關了!”這時,老頭總算帶着一羣歸去閣弟子和衆人來了,看到海先生大爲欣喜。
海先生卻並不理會老頭,只是定定的看着葉晨,表情簡直五味雜陳,嘴微微張着,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老頭見狀連忙湊過去,在海先生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海先生這才深呼吸一口氣,對葉晨點了點頭道:“你很不錯。”
葉晨一楞,連忙躬身一禮道:“多謝前輩讚賞。”
“見過海先生。”鷹煌等人也上前對海先生見禮,神‘色’十分恭敬。
“你們兩個,不鬧騰了?”海先生對鷹煌點了點頭,然後又把目光投向白衣侯和席牧陽。
這二人縮縮脖子,好像‘挺’怕海先生的:“不,不鬧了……”
“不鬧了就好。”海先生眼睛一瞪,用元氣攝了一條椅子過來坐下,“說說看,你們鬧了這麼多年,現在有什麼感想?”
“沒什麼感想,呵呵……”白衣侯訕笑道。
“那什麼,海先生您剛出關肯定餓了吧?我給您下廚去,‘弄’點好吃的慶祝慶祝。”席牧陽也是一臉訕笑,說着就要開溜。
“去吧。”海先生點了點頭。
白衣侯和席牧陽都是一楞,然後長出一口氣,就好像逃過了一場大難似得,正要應聲離去。
誰知道這時候海先生又說話了,他輕搖着羽扇,嘴角牽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道:“吃完飯每人寫兩千字認罪書給我,要言辭懇切,寫不好的禁足十年。”
白衣侯和席牧陽臉上的笑容馬上就僵住了,哭喪着臉面面相覷:“那什麼,海先生,這……”
“怎麼?不樂意?”海先生斜了他們兩個一眼。
白衣侯和席牧陽兩個七尺大漢,瞬間打了一個寒顫,只好垂頭喪氣道:“樂意,樂意。”
“既然樂意,那就寫三千字吧。”海先生搖着羽扇說道。
“啊!?”白衣侯和席牧陽的臉‘色’瞬間‘精’彩紛呈。
老頭在旁邊看不下去了,對白衣侯和席牧陽擠了擠眼睛喝道:“啊什麼啊,你們兩個還不快做飯去!想餓死海先生啊!”
“是是。”白衣侯和席牧陽心領神會,一溜煙兒跑了。
“那個,老頭,既然你出關了,這令牌還給你。”葉晨適時的‘插’了個話,“前輩們敘舊吧,小子就不多打擾了,先行告退。”
“不用,一會一起吃飯吧,我把赤炎島的消息告訴你。”老頭接過令牌擺擺手道。
葉晨眼睛一亮,便沒再說什麼,束手站在一旁等候開飯。
“海先生,這次出關修爲似乎有所‘精’進吧?傷已經好了嗎?”鷹煌一臉希翼的看着海先生問道。
“還沒有。”海先生嘆了口氣,搖搖頭道,“‘混’沌元氣實在厲害,我‘花’了這麼多年的時間,也沒能將其完全驅逐出體外,修爲只是恢復了一半而已。”
老頭和鷹煌聞言頓時皺起了眉,相互對視一眼,小心翼翼的問道:“那……”
“放心,我要過幾天才會再次閉關。”海先生說着,又不‘露’痕跡的看了看葉晨,“先把眼前之事解決好,我的傷也不急這一天兩天。”
說完,海先生又向葉晨招招手:“小……小兄弟,你過來。”
“前輩有何吩咐?”葉晨一楞,連忙上前恭敬的問道。
“不必多禮。”海先生擺擺手,笑的十分和藹,“坐吧。”
說着,海先生羽扇一揮,一張椅子便被元氣攝了過來,穩穩落在葉晨身後。葉晨不敢無力,把目光投向一旁的老頭,見他點了頭這才抱着受傷昏‘迷’的珊燭坐下。
海先生看看珊燭,取出一瓶丹‘藥’遞給葉晨:“這是你妹妹?怎的是隻三足金烏?”
“多謝前輩!”葉晨連忙接過丹‘藥’道了聲謝,“珊燭本來是隻三足鳥,小子之前爲了完成老頭的三個條件,在萬化島上的火山中所得,見她年幼可人,便認做妹妹。後來不知怎麼回事就進化成三足烏了。”
海先生看看老頭,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卻並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把話題引了開來,問葉晨叫什麼名字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