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得到過關於他的消息了,他逃入琳琅以後一直銷聲匿跡。 完全不知道他究竟在哪裡,也不知道他現在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情況。但是看見這個標誌的時候,我知道一定是他。因爲這個標誌……是我送給他的。”這個標誌在他的手指間來回的翻弄着,他臉的怒火無法消散,內心的苦痛不停的被這個標誌拉扯出來。
“如今我只能坐在這裡,不能前線戰鬥也是因爲這個原因。我的身體已經殘廢了,曾經最精通的魔法元素在我的身體流動的時候,只會讓我痛苦萬分。哪怕想要重新再一次回去戰鬥,也做不到。那隻會讓我的身體提前進入毀滅……”說罷,他丟出了這枚標誌,這枚怪的標誌緊緊的卡入了牆,那之蘊含的是哈納德的不甘。
隨後他拿起了酒瓶,再度一口喝乾。他藉此麻醉自己,他不能不喝酒,他的人生已經太痛苦,不喝酒的話,還會更加的痛苦。他的人生已經毀了,他也是戴着面具的刺殺者,可是他非但不能前戰鬥,還只能坐在這裡處理這些案?這難道是他想要的人生嗎?當然不是!
所以他將自己的一切都寄託在面前的蘇喆身,他彷彿已經從這個年輕人的身看見了自己的影子。他將自己的一切都寄託給了他,他自己的人生已經毀了,但他不希望蘇喆去經歷這些。他是個很優秀,也很有前途的年輕人,他定然會是未來教團之的頂樑柱。
蘇喆看着這個標誌,難得的沉默了,隨後他說道:“那麼,我去解決他?”對方的實力一定蘇喆強,而且至少強很多。但蘇喆毫不在意,他還是願意去試一試的,哪怕要付出的東西很多。但他願意,他願意去拼一拼,他的東西不多,這條命的話,他隨時願意拼出去!
蘇喆一直覺得自己算是個拼命的好手,那段時間的痛苦已經讓他的思想產生了改變,若是五年前的蘇喆,絕對不會這麼衝動的。
而哈納德在這個時候看了一眼蘇喆,過了好一會兒,他突然說道:“你有覺悟嗎?有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完成這份任務的覺悟嗎?”他這句話的堅決是那麼的強硬,這是需要覺悟的,並不是說想去能去,想做完,能做完的,那個人藏在琳琅之,想找出他很困難。
蘇喆看着哈納德,兩個人的眼神在這一瞬間碰撞了。這一刻,哈納德的眼神好像貫穿了蘇喆的靈魂,直直的刺入了他的內心。兩個人的靈魂在這個時候坦誠相待,蘇喆的內心在這個時候被哈納德審視。等過了一會兒,他站起身,走到了蘇喆的身邊,慢慢的開口說了那麼幾句話。
而聽見這幾句話的時候,蘇喆已經愣住了。他的瞳孔忍不住睜大,哈納德說的東西太過龐大了,他已經陷入了不可想象的震驚之。他現在只覺得自己應該忘掉這一切,然後趕緊站起身離開。
但他很清楚,這是他必須去做的事情。他不能不去做,這是他必須去完成的任務。如果他真的想將這個教團之的叛徒抹去的話。那麼他必須去這麼做,這是他應該去完成的事情。
所以蘇喆站了起來,他朝着外面走了出去,與此同時,他開口說道:“那麼剩下的交給你了,我會把我該完成的事情完成,至於其他的安排,看你這個編劇的想法了。”說罷,他頭也不回的出去了,該說的已經說了,那麼剩下的是該做的了。
因此蘇喆纔會毫不猶豫的出去,他已經知道了下一步的行動,那麼應該去將那些東西完成了。這不過是必須要做的事情,他也沒不可能去抗拒,也不可能不接受。
而看着蘇喆走出去的背影,哈納德忍不住嘆了口氣,這注定是一條困難的道路。這條道路,沒有人可以幫助蘇喆,他要和其他所有人成爲敵人。如果他真的想去完成刺殺敵人的這個使命的話,那麼他只能孤身一人,這次,他不能繼續成爲狂戰,他要成爲刺客。
“爲什麼一定要這些年輕的人流出他們寶貴的血液,爲什麼我們卻只能坐在這裡,等待命令,爲什麼?”哈納德忍不住嘆息,這世間的一切都實在是太不公平了,他只能在這裡嘆息,而蘇喆卻要去做一件從未想象過,也從未有人做過的事情。
想到這裡,他不禁更加痛苦,摸過旁邊的酒瓶,卻發現其早已一滴不剩。他喝酒喝得太快,也太急躁了。如今留給他的,或許只有嘆息了吧。
他交託給蘇喆的任務,若是完成不了,那麼幾乎是毀了這個年輕人。可是不能不這麼做,其他的刺殺者做不到這樣的事情。他們已經在這個教團之紮根扎的太久了,久的讓那邊的人無法放鬆警惕,但是蘇喆不同,他加入教團的時間還很短,所以他有機會,他可以去試一試,哪怕這個試一試要付出的代價,相當的大!
而此刻的蘇喆,卻在這個王都之慢慢的步行着,他看着這周圍熱鬧的一切。內心的想法此刻前所未有的平靜,他彷彿已經到達了極限。不僅僅是平靜,還有一種疲勞充斥了他的內心,讓他的心情不能變的更好,也不能變的更壞,今夜,他要去做一件從未想到過的事情。
“所以有時候感慨命運,也憎恨命運。無論如何,這些事情對於我來說。都有些,太過討厭了。”蘇喆看了看天的烈日,他內心之的無奈從未如此的強烈過。
而這一切只是因爲那個叛徒,因爲那個背叛了教團的人。所以蘇喆必須這麼做,他如果想要去的話。他必須成爲和他一樣的人,不然根本無法去找到那個藏在琳琅內部的人。那個人的名字,叫做——克勞蒂亞。
“所以,真的是不得不感慨,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呢。”說罷,蘇喆走了出去,他的大劍還在身。他忍不住拿出了這把劍,隨後認真而又仔細的端詳了一下這把大劍,這把大劍正是他的象徵。他從來不曾想過用這把劍去做這樣的事情,可現在,他非做不可。
他收拾好心情,隨後毫不猶豫的走了出去,該做的做好,剩下的讓神去審判吧。他只是那個負責戰鬥的人,至於多餘的,他決定不了,也沒辦法去決定,一切讓他隨着時間的推進,然後慢慢的明朗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