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復與婠婠，望着離去的風清揚，對視一眼。
感到這件事，越來越出乎他們的預料，直言道：
“穆前輩，實不相瞞，晚輩非常好奇，方十三爲什麼追着華山不放。”
穆人清沉思片刻，看了眼袁承志與令狐沖。
微微一笑。
“呵呵，也該將這個秘密，告訴你們了。”
“這世間有仙就有魔。”
“魔族，在被人仙趕走之後，遺留下了許多傳承。”
“正巧，方十三便得到了其中之一。”
令狐沖一臉不解道：“師祖，方十三修煉魔功，與我們華山派有什麼關係？”
“莫急，莫急，你聽我慢慢道來。”穆人清捋了捋下頜鬍鬚，道。
“華山派在天損時代前，也是修道門派之一。”
“誅殺、封印過許多魔族。”
“其中，便殺過一位魔族大將，從他哪裡得到了一面【妄念魔鏡】。”
慕容復心思一凜，瞬間明白過來。
方十三真正的目的，就是這面魔鏡。
“叮，恭喜宿主搞清魔教進攻華山真相。”
“獎勵：駐顏丹方、威望增加三千。”
袁承志問道：“師父，這【妄念魔鏡】有什麼用？”
穆人清說道：“這面魔鏡據說裡面藏着一隻妄魔，可以勾動他人的妄念。”
“這…好像沒有什麼吧。”袁承志搖頭不解。
爲了區區一面魔鏡，犧牲整個華山，似乎沒有必要。
“單獨只是一個妖魔，倒也無妨。”
“可這隻妖魔活了無數時間，蘊含的智慧，絕對不是我們能比擬的。”
“最重要的是，要想喚醒他，需要獻祭一百萬的生魂。”穆人清搖搖頭道。
“一百萬！”
“這麼多！”
“方十三腦子不好，非要去喚醒妄魔做什麼？”
…
在場幾個人，震驚到了不可思議。
誰會爲了一面破鏡子，去犧牲一百萬生命。
哪怕是豬，殺也要殺個幾年。
穆人清搖搖頭，篤定道：
“會，他會！”
“而且，一定會！”
幾個晚輩，聽到穆人清這話，感到不對勁。
異口同聲，問道：“莫不是這其中藏着什麼秘密？”
穆人清道：“其實說來，方十三也是爲情所困。”
“他的娘子在一場大戰之中，被人震斷了全身經脈，成爲無法醒來的活死人。”
“方十三以大毅力，將其封印在了萬年寒冰之中。”
“想要通過妄魔，將其完全救活。”
“這…”
慕容復四人聞後，頓時有些語塞。
他們突然發現，自己無法去評價方十三的行爲。
若是換在他們的頭上，沒準，還真做不到方十三這般執着。
說不定，只會躲在哪個牆角哭鼻子。
這時，令狐沖一拍腦門，道：“壞了，盈盈，我要回去救盈盈。”
慕容復鄙視的看了眼令狐沖，這傢伙果然有反骨仔的潛質。
日月神教都攻上了華山，你還只想着你的女人。
關鍵是，沒有了林平之的加入。
你這特麼的就是三角戀。
就在慕容復，打算與令狐沖，一同離去時。
一道冰冷的聲音，傳到衆人耳中。
“不必了，盈盈根本不需要你，我已經將她救了出來。”
衆人齊齊向着，聲音的來源看去。
隨即不免一驚。
不遠處，竟在不知不覺，出現了三個人。
“盈盈（東方不敗）？”
慕容復、袁承志、令狐沖同時說道。
只不過，他們三個人的關注點，並不一樣。
剩下一人，身上穿着日月雲間九龍金袍。
頭戴王冠，腳穿金靴的男子。
“呵呵，方十三好久不見，你真越來越年輕了。”穆人清淡然道。
慕容復一愣，暗暗吐槽起來。
這方十三哪裡像是個魔教頭子，分明就是一個人間帝王。
若走出去，能把他與日月神教教主，聯想到一起，簡直可笑。
“穆人清莫要廢話，朕已經來了兩次，你應該感到榮幸了。”
方十三粗獷的聲音，夾雜着一點點磁性。
聽上去並不會，讓人感到反感。
穆人清搖了搖頭：“一次也罷，兩次也好，你的要求老道無法滿足。”
方十三霸道笑道：“敬酒不吃吃罰酒。”
“既然如此，我今日就踏平你華山，殺了你這把老骨頭。”
“看誰還能，阻止我找到【妄念魔鏡】。”
穆人清不憂返笑道：
“呵呵，老夫在這華山上，一待就是好十幾年。”
“老胳膊老腿，早就想動一動了，你來試試吧。”
兩位天人境高手，誰也說服不了彼此。
皆知道，只有手下見真情。
方十三冷“哼”一聲，全身瞬間環繞起了黑色真氣。
驀地，一拳向着穆人清轟來。
“小心！”穆人清提醒了一句，身子驟然而出。
一拳打向方十三。
天人境的戰鬥，已經不再是簡單的一招一式。
而是每招每式之中，帶着獨有的“道”。
他們能夠更加隨意地藉助天地大勢，把這種勢，融於自己的進攻之中。
每次出手都有獨特的韻味。
慕容復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天人合一境對戰。
但上一次，他只能以神識，遠觀而不可近看。
始終覺得差了一些什麼。
這次就不同了。
穆人清與方十三二人的戰鬥，近在眼前。
他能清楚的感覺到，二人所蘊含的大勢，所蘊含的韻味“道”。
皆有不同。
這是一種每個人，對武道領悟的詮釋。
穆人清的“道”，在於天地自然融於一體。
而方十三的“道”則是征服天下，唯我獨尊之意。
二人招式看似緩慢，然而，更讓慕容復震驚的時。
他以神識觀看時，自己的眼睛與神識。
所看到的是兩種不同的速度。
隨即不免感到震驚。
天人合一境已經打破了，速度的極限，進入了另外一種規律。
也就是說，單純用眼睛根本無法，跟上他們的速度。
“好強，好強。”
慕容復清楚的知道，天人合一境，在某種程度上已經超越了人體本身。
完全到達了，另外一種層次。
與古代所說的陸地神仙，倒是幾分相似。
正在他震驚的同時，一股殺意將他覆蓋住。
讓他頓感無語：“東方不敗，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