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些受傷的人,有些是安排在摘星樓下屬的田莊裡,有些是自己獨立門戶,有些是安排在蕭瑞的田莊裡。
不管是怎麼樣選擇,這些人心裡都沒有彷徨,他們雖然重傷,以後生活都成問題,但是,他們得到了厚厚的撫卹,這足以使得他們生活好,安排好家人和自己下半生的生活。
秦明月和蕭瑞在船艙裡,在看最近蒐集到的消息。
蕭瑞臉色沉着說:“這兩個人,真的是在找死了。居然膽子這麼大,想要讓湖省的儒生給你難堪,往你身上潑髒水,口誅筆伐你,讓你身敗名裂,甚至還想讓你的秦家也跟着蒙羞。”
秦明月確實一片風輕雲淡:“這有什麼?政治就是這樣骯髒。前世,我好何相鬥爭了十幾年,互相潑的髒水還少嗎?蕭瑞,江湖爭鬥,打仗什麼的,我不如你,這些朝堂政客的手段,你可是不如我。你等着吧,我會讓他們自食其果的。”
“哼,這個胡德硯,不過是一個酸儒罷了,甚至可以說是一個紈絝子弟。仗着父祖的書香名聲,大儒地位,仗着自己的功名,就以爲他在士林中是一呼百應的?哼哼,現實會讓他知道,殘酷是什麼意思。”
蕭瑞張張嘴巴,確實不知道該說什麼,對付政客們,他確實是缺乏手段。前世,秦明月死了之後,他只能靠着武宗的身手去殺華逸軒他們。對於蕭璽,對於何相,他就沒有法子了。
秦明月微微一笑說:“好了,這些跳樑小醜不值得我們關注。現在我們要說我們的事情。第一個事情,所有受傷的人員,都已經撫卹了。這一次,我們給的撫卹很高,相信,他們應該能把剩下的人生走好。這一次,雖然傷亡不小,但是,我心裡並不是很難受。因爲我有足夠的能力撫卹他們,給他們好的安排。不想前世,我們在進行了大夏的戰爭之後,因爲朝廷沒有錢,這一筆撫卹,遲遲不能到位。跟着我們出生入死的弟兄們,同袍們,流血之後,又流淚,讓人心裡難受。”
說到這個事情,蕭瑞也有些難受,他說:“我前世就是太天真了。從來不知道錢的重要性。老是覺得錢是很俗的事情。我堂堂一個皇子,怎麼能在乎那個呢?可是,後來,看到好兄弟們受傷之後,沒有法子治療,沒有錢安排下半生的生活,窮困潦倒,我多麼自責,多麼內疚。哎,好在,這一世,沒有出現那樣的情況。”
秦明月點點頭說:“以後,我們都不會犯前世的錯誤。說到錢,我們現在真的是處處用錢。馬上,你還要帶着人在巴省打仗,必然會有大量的傷亡。雖然這一世,朝廷國庫寬鬆了不少,但是,朝廷給的撫卹實在是不怎麼多。要是你能多一些錢財,也能給那些跟着你出生入死的同袍們一點幫助。我也是,道學處處要用錢。我雖然國師產業不少,也都賺錢很多,以後還會更加賺錢,但是,還是不夠用啊。這樣,就需要外財了。”
“我們什麼時候,去找玄龜大人給的那個寶藏位置啊?玄龜大人已經陷入了沉睡。不可能再給我們提供信息,我們只能靠着自己的能力去找那個寶藏了。你那邊找人探索了沒有?”
蕭瑞說:“這個我已經着手了。我的人已經去了那個地方。就在我們從山水城到宜蘭城的路上,經過一個叫風陵渡的地方。從那裡上岸,走,大概五十多裡,就到了一個隱秘的山谷。人跡罕至,那個寶藏就埋藏在那裡。”
“我的人手初步探查已經發現了那個山谷,確實很隱蔽,沒有人進入的跡象。在那個山谷裡面,還發現了一些百年生的藥材。可見,在百年裡,都沒有采藥人和山民進入過。所以,寶藏很可能還在。我們是不是路上先去開啓那個寶藏?”
秦明月說:“好啊,本來這些事情,交給底下的人就行了。可是,我們既然知道宜蘭城那邊有大戲等着我們,那我們幹嘛按部就班的就自投羅網呢?我們就偏偏讓他們多等幾天,你看怎麼樣?”
蕭瑞看着秦明月那調皮的臉色,好笑道:“行,一切都依着你。”
秦明月笑了。接着問:“京城裡的情況怎麼樣?”
蕭瑞說:“宮裡,還是那樣,楊皇后被禁止出宮。她一直都在自己的宮殿裡思過。楊皇后的幾個爪牙,這一段時間,也被管理宮務的李賢妃打擊的差不多了。宮裡倒是爲之一清。當然了,這只是暫時的跡象。李賢妃不過是把楊皇后的人換成了自己的人。這些人手,目前還沒有摸清楚宮裡的規矩,摸清楚自己手上的權勢。等到他們站穩腳跟,估計,就是他們囂張跋扈的時候了。”
秦明月想起來前世,蕭璽做了皇帝,李賢妃做了太后。成爲了太后的李賢妃,可是一點都不賢良了。她把先帝宮裡的妃嬪們先是都遷到壽康宮裡,她自己倒是住在華麗高大,寬敞的萬壽宮。接着,她又把先帝嬪妃中,年輕的都打發去給先帝守靈。住在了陵園裡。中年的那一批都給送到皇家道觀裡成了女冠。還派了特別嚴厲的嬤嬤去管理。不過是兩三年的功夫,不論是在陵園裡的,還是在道觀裡的,這些嬪妃們,基本上都死的七七八八了。
其中,麗妃娘娘,也被折磨了一段時間。蕭瑞那個時候很生氣,甚至還去找了蕭璽理論。蕭璽對自己這個弟弟,倒是不好下手。一來,蕭瑞在他沒有登基的時候,就是他的好幫手,好兄弟,也算是從龍之臣,所以,他倒是不好翻臉。
二來,大夏來襲的時候,是蕭瑞和秦明月抵禦的,立下了潑天大功。使得蕭璽不敢對蕭瑞下手。沒有法子,蕭璽只能說服太后老孃,把麗妃娘娘從宮裡放出來,送到蕭瑞的王府養老。
這樣,蕭瑞纔算是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