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迦勒是死亡天使曾經的大首領,其實在衆多天使裡,他效命黑荊棘的時間最長,是死亡天使當之無愧的元老級人物,當然,是這一代的元老,不過在他之前,死亡天使還沒有壯大到可以橫行加拿大的地步,受烏瑟提拔成爲大天使後,米迦勒一直忠於黑荊棘,一邊整肅死亡天使,一面替黑荊棘開疆擴土。
可以說,黑荊棘能將多倫多變成罪惡王都,米迦勒當屬最大的幾個功臣之一。
可惜,過去的已經過去,如今米迦勒不再是衆天使之首,取而代之的是路西法,而米迦勒則成了外部戰力的指揮官,要說心懷不忿,當然也是有一點的,死亡天使大首領這個位置,雖然並沒有實質性的權力,可卻是一種難以比擬的象徵。
米迦勒曾經宣過誓,以天使之名,審判衆生,這是一個莊嚴而神聖的使命,可現在這個使命,卻已不再屬於他了。
再怎麼樣,這已經是不可改變的事實,不知爲何,米迦勒想起了一句中國人的話——一朝天子一朝臣。
這應該就是烏瑟安排的後事,如果放任他坐大,吉爾伯特那個女人,黑荊棘寶座的位置又如何坐得穩?米迦勒並不是不諳世情的人,這就是親疏間離之別,他雖然誓死忠於黑荊棘,可畢竟不是烏瑟的血脈。
但可笑的是,如今繼承了吉爾伯特家主位置的,並不是烏瑟的親生女兒,而是義子,米迦勒雖然認清了楊小志和吉爾伯特交易的真相,卻沒能拿這件事做文章。
楊小志的勢力有多強,米迦勒還沒個準,但在上海的時候,他也聽到了一些關於這個‘志哥’的故事,故事一般都有誇大成份,所以米迦勒只是將信將疑,直到上一次,他和楊小志賽車被完爆,纔有些驚覺,那個男人,實在是個深不可測的人物。
米迦勒也猜不透,到底是烏瑟利用楊小志,還是楊小志利用了烏瑟,這一對義父義子,叫人難以捉摸,不過以目前的局勢來看,楊小志的謀劃似乎比烏瑟更加深遠。
騎着那輛‘暴君’,米迦勒來到了座落於多倫多城市廣場的特遣隊總部,成爲特遣隊指揮官,聽上去極好,可實際上,這並不是什麼美差,作爲加拿大官方維穩武裝力量,裡面的水也不比黑荊棘淺多少。
上任第一天,就有幾個隊長聯合想要給他一個下馬威,米迦勒很聰明地選擇了避讓,並不是所有新官上任的時候都要燒那三把火,米迦勒沒有倚仗,即便他的格鬥能力應該可以打趴那幾個小隊長,但他並沒有殺雞儆猴,彰顯權威。
事實證明,這個選擇是明智的,私底下的搏鬥,也沒辦法決定什麼事,在上任後的第一次行動中,米迦勒詮釋了什麼叫乾淨利落,那些反抗的暴徒,沒有一個能逃過他的劍……是的,米迦勒也用劍,一種很古典的騎士長劍,長達一米五,刃寬近十釐米。
用實際行動征服所有人,向來是米迦勒的行事準則,他贏得了別人的尊重。
至於那
些暴徒,當然說的是美國佬,加拿大是英聯邦國家,對同在北美的美國,連引渡條約都還沒簽訂,盟約就另說了,國際關係上,也大概只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程度,而羅斯柴爾德是一團籠罩歐洲和北美的陰影,仇富心理,不管在哪兒都一樣。
特遣隊的總部在一個私用地下車庫,經過改裝,變成了一個地下訓練中心,其實這支特遣隊也不太能見光,和警察不同,他們都是從戰場上退下來的老兵,執行過各種各樣的任務,不管是舉刀殺人還是負責護衛,他們都得心應手。
米迦勒下車後,徑直去了審問室,在審問室門前,站了一個胖子,粗略一看,至少得兩百來斤,米迦勒的臉色不太好,皺着眉,沉聲問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這胖子,正是多倫多地方議員,有些不巧,和美國新總統一個姓氏,特朗普。
特朗普平靜地道:“放輕鬆,現在我們是共事的同事,以後見面的機會還會更多。”
米迦勒看着他,有些默然,上次和他共事,差點身敗名裂,這種事當然得記住,吃一塹長一智,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那不是固執,是傻子。
“走吧,裡面的人來歷不小……”特朗普腆着肚子,開口說着,“本來以爲只是一次清掃,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穫,我還是第一次真正見到姓羅斯柴爾德的人。”
推門進了審問室。
米迦勒看着坐在房間正中的人,最多才二十歲,臉上的青春痘都還沒消,形貌說不上什麼帥氣,一頭棕色捲髮,有很明顯的猶太人血統,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手裡還燃着一支雪茄,這個男,嗯,姑且算是男人吧,就是累積了世界最多財富,席捲金融世界,全球最著名,也是最神秘的家族中人。
羅斯柴爾德。
剛推開門,就見那人扭過頭,問道:“你們就是這裡能做主的人?”
米迦勒沒有說話,特朗普走上前,坐在了那人的對面,笑着開口道:“我叫克瑞·特朗普,很高興見到你。”
“死肥豬,我沒興趣知道你的名字!”
看着特朗普一臉僵硬,米迦勒有些啞然失笑,對這個不太懂禮貌的羅斯柴爾德男子約莫有了底……拋開那些所謂的名稱和傳說,這個姓羅斯柴爾德的男子,跟一般的富二代又有什麼區別?
那個姓羅斯柴爾德的年輕男子一臉傲慢,輕蔑地看着特朗普和米迦勒,抽着雪茄,一邊悠然道:“我最討厭胖子,一看見胖子我就噁心,恨不得一刀捅死!”
米迦勒剛想說話,卻見坐在審問座位上的特朗普突然跳了起來,躍過了高桌,一拳打了出去,正中那年輕男子的鼻樑,然後抓住了他半長的捲髮,按在桌子上,然後一邊按在桌子上撞,一邊開口罵道:“Fuck you,holy fucking!”
米迦勒目瞪口呆,這個體重超過兩百斤的胖子,暴起發難,簡直跟他認識的一箇中國武打明星洪
金寶一樣,最靈活胖子的稱號,恐怕得讓給他了。
特朗普毆打着這個完全不懂禮貌的傢伙,來回幾下,這個滿臉青春痘,傲慢的年輕男子就已經鼻青臉腫,也不知道是不是青春痘被打爆了,一臉是血。
“夠了,再打他就要死了。”米迦勒上前拉住了猶自泄憤的特朗普。
特朗普扯了扯領帶,還在罵咧着:“Mother’Fucker!”
這一場小風波過去。
米迦勒坐在審問座位上,看着眼前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年輕人,無奈地問道:“你父母沒教育過你,做人要有最基本的尊重嗎?”
那姓羅斯柴爾德的年輕人有些敬畏地看着一旁的特朗普,喏喏地道:“我……我父母死得早,家族裡的叔叔伯伯也沒空來管我。”
特朗普扭了扭脖子,雖然也沒脖子,但一下子運動過劇,簡直比在牀上跟那些花花女郎們玩耍還累,不耐煩地道:“你們家族這次還有什麼行動部署,快說,我沒空跟你多說話,你要是不說……”捏了捏拳頭,指節‘咔咔’作響,惡狠狠地獰笑了一下。
“我……我不知道啊……”那年輕人有些囁嚅,“這次我到多倫多隻是來渡假的,而且家族裡的事我沒資格參與討論,他們的部署,我也沒打聽過。”
這年輕人算是明白了,眼前這兩個,完全不忌憚自己家族的力量,原本一直以來,仗着家族的實力作威作福,遇到不怕的,哪裡還有什麼硬氣和傲慢?生怕那胖子一言不發,又來毆打自己。
特朗普冷哼了一聲:“你以爲我們傻嗎?”
那年輕人驚了驚,怯怯地說道:“我真的沒有說謊!”
米迦勒淡然道:“這次羅斯柴爾德大舉進侵多倫多,你既然是羅斯柴爾德家族的人,來這裡要真是渡假那麼簡單,未免太過巧合了。”
“我……我……”這羅斯柴爾德年輕男子有些說不出話。
米迦勒繼續道:“就在昨天,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家族外部負責人格里安,死在了自己的臥室,你也知道吧?你應該明白,你要是繼續隱瞞,我們也沒辦法,可是你也要考慮一下,是保護家族秘密,還是自己的性命。”
“當然,能輕鬆地死都好,不過在死之前,這裡還有很多沒有動用過的刑具,不知道你能捱過幾個?”特朗普在旁戲謔地開口說道。
“我聽說拔指甲都是很輕的,還有什麼毛巾捂臉澆水,一百一十伏的電椅……”
那年輕人一臉惶惶,哀嚎一般地說道:“別說了,我……我招!”
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前線戰略,算是折了,除了先遣的外部事宜負責人死於非命,還被抓了一個知道不少秘密的內部家族子弟。米迦勒忽然有些感慨,大名鼎鼎的羅斯柴爾德家族也有這種貪生怕死的傢伙,人和人,再有錢有勢,在死亡威脅面前,還不是一樣被嚇得屁滾尿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