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黑白郎君最後一次現身、或者說最終歸宿的傳說倒是不少”
方途淡淡的瞟了一眼他看完放在桌面上的這名奉命出去的定劫軍軍士從千門那裡買來的關於黑白郎君的各種傳聞，淡淡道：“有說在素還真和一頁書等先賢破碎虛空進入無邊蒼穹、試圖尋求援兵的時候一起去了、從此不知所蹤，按照我們所得消息不出意外應該是戰死在了虛空中。”
“也有說他是和天帝嬴政對戰、被嬴政擊殺”
“更有傳言其實他不過是被當初的菱族頂尖高手圍攻而死的。”
“還有人說他是重傷後藏匿起來、試圖創出絕世神功推進功力，以擊敗更強的對手最終失敗、老死或者重傷不治的”
“反正怎麼樣的消息都有，而且有一些還信誓旦旦的說有一定的證據。”
“但千門收集的情報裡面證明，那所謂的證據十個有九個都和黑白郎君無關，便是剩下的少數情報也只是因爲千門找不到證據證明其是假的而已、但找不到證據證僞也並不能說明那就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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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方途頓了一下：“蕭兄……我們當真要如此興師動衆？其實我感覺黑白郎君不大可能還活着的事情網中人前輩自己心裡應該也明白，畢竟當初這麼多的先賢高手都死了、黑白郎君未必能如此幸運。”
“如果……如果再過半年一年找不到、我們是不是可以去和他說說、撤銷這份尋找？如此也可以讓我們少欠五大戰域這麼多人情？”
他有些感慨的道：“這區區幾個月一系列的事情，我們欠原本八盟，如今的五大戰域的人情可是不算少了，雖然他們對我們一向都算得上有求必應、但這樣下去我們如果不想壞了名聲、所要付出的可不少，就算我們家底深厚也終有撐不住的時候。”
……
這番話方途說得有些認真！
這些確實都是他心裡話，這幾個月又是三盟聯手保蕭沙和董天樂東行，又是大離高手頻出護持鳳翎涅槃。
當初蕭沙和董天樂那一次的人情到現在爲止都還只是空頭銀票還未兌現，鳳翎那一次更是欠下了淮山盟諾大人情、至今也不過是戰後蕭沙和楚問心幾個商議的將來多給一些資源幫淮山盟提升武者修爲的空口承諾而已，一樣還未兌現。
……
資源，到目前爲止他相信天炎城是出得起的、而且他也並不惦記！
但他知道如果再加上這一次，天炎城欠下的債可就太多了、負債累累之下天炎城的大傢伙以後行走江湖總會多許多顧忌和牽絆！
他現在是真的爲天炎城着想，畢竟雖然長風堂堂主沒有他和古勝的份，天炎城頂尖高手的位置他還是有的、這麼長時間下來他和古勝一樣早已經把自己當做天炎城的一部分。
……
……
“無妨……”
對他的建議蕭沙微微一笑並不在意：“老方你說的我也知道、更知道這比較理智，但我想……如果黑白郎君真的沒有死，這一切其實未必便不值得。”
“黑白郎君沒死……”
方途有些詫異：“蕭兄，你相信？”
……
……
此時的方途的確有些驚訝！
說到底他終究是玄武紀之後數千年的新人，雖然也和鳳翎他們一樣、曾在過往的閒聊中從蕭沙口裡聽說過黑白郎君的諸多事蹟、並和楚問心一樣對其十分尊敬甚至有些崇拜。
但作爲只是聽說過黑白郎君戰績的後輩人物、他是在很難想象蕭沙口中所謂‘無敵’‘不敗’‘主角光環’的那種玄之又玄的說法。
雖然如果大家的故事是一本書，作爲武神空間的人之一的他應該也是所謂的‘主角’之一，但那怎麼打都打不死、生命力極度頑強的說法在他心中近乎玄學、便是聽說也難理解。
……
……
其實不只是他！
鳳翎、楚問心、藍月、楊善……甚至連也曾在以前閒聊時候聽蕭沙說過黑白郎君事蹟、以及什麼‘主角定律’等等亂七八糟的理論的明道都從未想過黑白郎君還活着！
這便是蕭沙‘親眼’所見和他們道聽途說的差別了！
或許他們會相信有‘主角定律’之類的話，但在上古死亡的蕭沙口中的‘主角’可不少。
如一頁書！
如俏如來！
如疏樓龍宿、劍子仙蹟、佛劍分說這三先天等等！
在蕭沙的講述中，這些人可都是有着‘主角命格’的，但最後的結果那都是死了的，因爲曾經肅靈、也便是贏靈便根據‘夢’描述過這些人慘死虛空的場景。
黑白郎君或許的確如蕭沙所說的一樣擁有‘主角命格’，但要說其能活到現在……
這不是沒可能，只是機率實在太低了！
……
最起碼他們很難輕易相信黑白郎君真的還能活下來！
雖然大家也算是見識過鐵驌求衣、北冥封宇、網中人、甚至於蕭沙幾個曾經還隱晦的和僞裝的素還真同行了一小段時間，也算是親自接觸過上古玄武紀大能、見證了好幾個奇蹟。
但終究是上古死的類似主角的大能實在太多，昔年萬界並立‘主角’數百上千乃至上萬，到現在存活的也不過是這麼幾個罷了，可謂是上萬分之三四、對於黑白郎君還活着這件事……他們終究沒多少自信！
……
因爲這些原因，雖然天炎城方面按照和網中人的約定、不惜再度動用人情請五大戰域一起暗中搜尋黑白郎君線索，但可以說、整個天炎城真正相信黑白郎君還活着的……到現在爲止只有蕭沙一個。
……
……
“以前不大敢相信”
面對方途詫異的詢問，蕭沙笑了笑：“但有網中人相信，那麼我也不妨相信一下，因爲相互爲對手的直覺、一般都很準，而且修爲到了他這種地步……應該不會做毫無意義的事情。”
方途微微一頓：“……你是說，他或許有一些事情並未和我們說？”
蕭沙嘆了口氣：“他就沒和我們說過多少事，這件事我想就這麼先做着，之後黑白郎君的事情方面我想就先交給你來掌握，無論是等人撤光你出去通知老楚他們我們商議的最終結果的時候還是以後，如果他真的沒死……我們這份人情就不算白用。”
“原來你讓我過來是爲了這個，嗯……以目前局勢來說我暫時也出不了什麼大力，這件事交給我也行，雖然我依舊不敢確定、但會盡力……”
方途點了點頭：“那麼接下來我們恐怕得加快收集修建菱元血池的材料了，八聯盟合併成五戰域，前後幾次折騰下來、我們欠下的人情已經不止現如今的定海、蕩魔和北天三個戰域。按照我們之前的計劃、加上這一次、最遲一年後肯定要給五大戰域不少菱族精元……嗯？”
話說一半，方途的聲音戛然而止，突然轉頭看向外間！
蕭沙也是一樣！
因爲在他們的感知中，有定劫軍軍士從外間趕來、呼吸有些急促、腳步略顯凌亂！
這一些細微的細節中，他們都有感覺……這一次來的消息、只怕有些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