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婉轉悠揚的琴聲戛然而止,他從這才令人沉醉的聲音中醒來。
“好!”他不由自主的輕聲說:“果然不愧盛名之下無虛士,弄玉姑娘之琴技果然厲害!”
“哦!是嗎?”帷幕後面的弄玉緩緩站起來,走到他們對面跪坐下來,接着說:“小先生,不知道弄玉的琴技好在哪裡?”
“呃!好在哪裡?”
聽到這個問題他瞬間有些懵逼,他也就聽着好聽入神,但真讓他去點評幾千年前,古人的琴藝還沒有那個水平。
他撓了撓頭,尷尬的說:“弄玉姑娘這麼漂亮,這琴藝應該也很厲害!啊哈哈!”
旁邊盯着他看的小蘿莉小衣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把身體向旁邊挪挪,離他遠一點,彷彿不認識他一樣。
而弄玉聽到他這個答案後繡眉一挑,眼中忍不住露出失望,她還以爲遇到一個琴藝上的知己,沒想到竟然是個一竅不通的傢伙。
“嘻嘻!原來小先生心中琴藝的高低,是要看彈琴之人美麗與否的啊!”這時紫女端着一個精美的酒壺走進來,放在桌子上跪坐在弄玉旁邊,爲他倒上一杯帶有粉色的酒。
“唉!”他看着弄玉嘆息一聲說:“我確實不懂琴藝,不過卻對看人略有心得,弄玉姑娘已經能把自己的感情融入琴聲中,至於是否悅耳都不重要了。”
“哦!這話怎麼說?”紫女和弄玉對視一眼,問道。
他接着說:“我曾經得到過一種武功,它很特別,有時候天下無敵,有時候又無甚威力!”
“哦!世界上竟然有這種功夫,難道是因爲修煉的人不同嗎?”紫女頓時來了興趣,問道。
“不!”
他搖搖頭,說:“就算創造這門武功的人修煉也是如此,你們願意聽一聽一個名爲“神鵰俠”的故事嗎?”
他簡略的把神鵰俠侶中楊過的經歷講了一遍,把裡面的時間模糊化。
“黯然銷魂掌!世上真有這樣的功夫,竟然這麼神奇!”紫女自言自語的說。
“心若死灰,於絕境中爆發出來的力量自然不容小覷!但當這種絕境沒有了之後…………”
這時房間內忽然出現一名銀髮青年,他手握酒杯倚窗而立。
“不過……我更想知道你口中的那位劍魔獨孤求敗所謂的劍道五境都是什麼?”衛莊作爲一名劍客,他對於敢號稱劍中之魔的獨孤求敗更加在意。
“這個……”他眼珠一轉,看向旁邊的紫女說:“紫女姑娘,不知道我若是說了,這頓酒水錢能否免了?”
呃……!
瞬間,包括小蘿莉小衣在內的幾人難以置信的看向他,彷彿在看一個怪物一樣。
“咳!”他有些尷尬的說:“我除了這把劍,身無長物,要不然先把它押在你們這裡?”
而站在窗旁的衛莊猛的一握酒杯,差點握碎,冷酷的他嘴角也忍不住向上抽動。
而紫女和弄玉連忙捂着嘴別過臉去,但看她們抽搐的肩膀就知道她們在憋着笑。
而小蘿莉小衣更是一拍小腦袋,跑到他對面去,徹底與他劃清界限,這傢伙逛青樓竟然不帶錢,還想讓人家免單,太丟人了!
“喂!小丫頭,你給我回來!”他一伸手把逃跑的小蘿莉小衣給抓回來,把她抱進懷裡,捏着她的有些嬰兒肥小臉說:“再跑就把你押在這裡,等什麼時候有錢了再來贖!”
但小蘿莉這些天已經摸透他的性格,一點也不怕,一邊翻白眼,一邊用小手打開他捏自己臉的手。
“唉!”這時紫女回過頭,臉色帶着淡淡的紅暈,說:“小先生杯中的可是我們紫蘭軒最出名的蘭花釀,其價值不菲的哦!”
“不過,若是小先生說的劍道境界有些道理,這酒水錢自然可以免掉的哦!”
他一邊用一隻手不停的與小蘿莉小衣玩鬧,一邊用另一隻手端着蘭花釀,一口喝掉,嘆息一聲說:“果然一分錢難道英雄漢!古人誠不欺我!”
“說起劍魔獨孤求敗的劍道,他一共劃分了五個境界!”他說着看了一眼旁邊牆壁上懸掛着的利劍說。
“哦!都有哪五個境界?”紫女再次爲他滿上。
而所有人的注意力也集中在他身上,等待他的回答。
“這第一個境界,便是“利劍”之境!”說着他內力一轉,懸掛在牆壁上做飾品的一柄青銅古劍脫鞘而出,飛如他的手心。
“這柄劍凌厲剛猛,無堅不摧,它自信能斬開一條通天大道,改變一切!它宛若一名滿懷理想與抱負的少年,不懼一切危險!”他撫摸着鋒利的劍刃。
接着說:“但它也往往會至剛易折,如果扛不過打擊,就會像這樣……”
咔嚓!鐺啷!
青銅古劍被他兩指輕輕一夾,頓時斷成兩半,劍尖掉在地上彈跳兩下後靜止不動。
說完他把剩下的半柄劍又扔回掛在牆壁上的劍鞘,端起碧玉杯內的蘭花釀一飲而盡。
在他說完第一個境界後,衛莊已經沒有之前的輕蔑態度,皺眉思考着。
“小先生說的有些道理!那麼劍道的第二個境界又是什麼呢?”紫女雙手放在桌子上,託着下巴問。
“說起這第二個境界卻是和紫女有些關係哦!”他看着紫女說。
“有什麼關係?我可沒聽說過你口中的那個劍魔!”
他搖搖頭,接着說:“我是說第二個境界與紫女姑娘的劍有關,聽聞紫女姑娘善使一柄鏈蛇軟劍?”
“不錯!小先生可不像第一次來新鄭哦!”紫女意味深長說着,同時一柄彷彿毒蛇一樣的軟件繞着她飛舞,宛若活物。
“而這第二個境界正是“軟劍”之境,變換莫測,柔而靈動,但卻又容易傷人傷己。它就像一名青年,自以爲是在幫助劍主,但很多時候卻往往會傷害更多。”
他說着食指輕輕在靠近他的鏈蛇軟劍上輕輕一彈,剛剛還靈動異常的它瞬間被秦洛的指勁帶動刺向紫女自己。
鐺~!
衛莊手中的酒杯一扔,剛好擋住刺向紫女的劍刃。
“很好!”衛莊走過來,在他側面跪坐下來,道:“說說你的第三個境界吧!”
紫女則收起自己的鏈蛇軟劍,重新爲衛莊拿一隻酒杯倒上。
但秦洛並沒有急着說,而是用手摩擦着自己旁邊的倚天劍,看向衛莊說:“衛莊兄,你以爲我這柄劍如何?”
鏘!
瞬間一道彷彿吞噬所有光明的劍光閃過,倚天劍瞬間出鞘,漆黑的劍身不帶絲毫修飾,但那種森寒的殺機卻讓人遍體發涼。
“劍,只有看它的主人才行,而它本身的意義並不大!”衛莊面無表情的說。
“是啊!名劍棄于山谷,也不過是塊廢鐵而已!”他輕輕把劍放在桌子上說:“這劍道第三個境界就是“重劍”境界。”
“所謂重劍無鋒,大巧不工,鋒芒內斂,舉輕若重,達到這個境界方能算是一名真正的劍客!”他輕輕擡起倚天劍,墨色的劍身吸收所有照到它身上的光芒,讓它顯的更加詭異莫測。
“嘻嘻!小先生這劍道也是有趣,我怎麼看着就像劃分人生的階段一樣從少年到青年再到中年。”紫女笑嘻嘻的說。
“紫女姑娘一語中地,這是劍道,也是人生之道,每一個人都要經歷這些階段,至於是早是晚就要看自己的造化了!”他晃了晃杯中美酒說。
“那不知剩下兩個境界又是什麼?”紫女眼神狡黠的問。
“接下來的兩個劍道……”他看了一圈期待的眼神,說:“接下來不能再說了!我想這些應該夠紫女姑娘的酒錢了吧!”
“夠了!”紫女點點頭,眼神一動接着說:“不過聽弄玉姑娘彈琴,卻是要單獨付費的哦!”
“喂!紫女姑娘,這聽曲也要錢啊?你也太黑了吧!”他沒想到最後被她給擺了一道,這逛青樓不給錢的消息要是傳出去,他以後還怎麼在七國中混。
說完她跟着衛莊就向外走,也不理會他的叫喊。
“嘿嘿!弄玉姑娘,你看能不能緩兩天?”但弄玉輕輕的搖搖頭,表示不可以,同時暗道:“讓你吊我們的胃口!”
“唉!好吧!”他低頭看了看懷中的小蘿莉小衣,說:“要不然讓她在這裡做工掙錢吧!她……!”
“啊~!”
他還沒說完,忽然手指一痛,立刻慘叫出聲:“嘶!小衣,別咬了!疼死我了!不讓你給別人打工,我去行嗎?”
“撲哧!”
弄玉看着咬着他手指頭不鬆嘴的小蘿莉小衣,和不停求饒的秦洛,忍不住捂着嘴淺笑出聲。
呼~呼~呼~
他淚流滿面的看着上面兩排細密齒痕的中指,都快咬出血了!疼的他不停的吹氣。
“我說你屬狗的嗎?怎麼這麼喜歡咬人?”他指着小蘿莉憤怒的說,但小蘿莉卻毫不在意,甚至張嘴就咬向他伸出的手指,嚇的他連忙收回來。
“哼!真是養了個小白眼狼!還會咬人!”他狠狠的瞪小蘿莉一眼,扭頭對弄玉說:“弄玉姑娘,我看你也練習過劍道,不如這樣,我教你一套劍法,就是剛剛說的那位劍魔唯一自創功夫,你就教我彈琴,咱們互惠互利,如何?”
“嗯?”
弄玉一愣,隨機微笑着說:“哪這個劍法厲害嗎?”
而這時小蘿莉小衣也把腦袋伸過來,鬼鬼祟祟的偷聽,但被秦洛一掌按回去。
“當然厲害了!”他用誇張的語氣說:“這劍魔獨孤求敗,總結一聲劍道修爲,彙總爲九套劍法,名曰獨孤九劍,一旦練成剋制天下所有的武學,保證你成爲一個大高手,怎麼樣?”
“這……好吧!”弄玉嫣然一笑,點點頭說:“反正要是不厲害被別人給打死了!你這個當老師的臉上可無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