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世界在崩潰

稍微有點失落了呢。我輕輕嘆了口氣。之後這樣想到。如果說,每一個時間點都算是一個片段的話,也就是說,每一個時間點上的實玖瑠都可以進行穿越。

也就是說,從理論上講,可以有無限個實玖瑠,同時出現在同一個時間點上。我剛剛見到的實玖瑠,和陪伴在我身邊的實玖瑠,還有更加未來的實玖瑠,更加更加未來的實玖瑠,御姐的實玖瑠,蘿莉的實玖瑠……在這一瞬間,我的思維一片混亂,大腦直接攪成了一團漿糊。

也就是說,有無數個實玖瑠。也就可能有無數個我存在。即使逆轉時空回到了過去。那裡仍然有我的存在。到那個時候,我看着那個“我”與C.C,與華蓮,與其她一切與我發生過關係的女孩子談情說愛,成雙入對。我該怎麼辦?

看着那個“我”在戰場之上,政壇之中縱橫捭闔,奇招跌出。我該怎麼辦?

看着他犯下那一連串愚蠢的錯誤——我,又該怎麼辦?

在這一瞬間,或者我自己都沒有注意到,我見那個代詞,從第一人稱轉換成了第三人稱。

也就是說,在下意識之中,我已經將我,還有“我”當成了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可以殺了他麼?

我是說,我可以殺掉從前的那個我麼?

完全的否定掉自己的過去,這樣真的好麼——還有,會不會有一個更加未來的“我”否定了我的存在。之後突然跑出來殺掉我呢?

我的身上一下子冒出了無數的冷汗。同時慶幸不已,沒有腦袋一熱,之後在第一時間獲取實玖瑠的穿梭時空的方法。而且看現在也沒有另外一個我跑出來與我相殺。也就是說我在這之後,也沒有得到這個能力。

想到這裡,我鬆了口氣,同時略顯失落。

看起來,單純的穿梭時空,的確不能滿足我的要求。能夠派得上用場的,必須是完全的逆轉時空的方法。是逆轉,而不是穿梭。這兩者之間有着極大地不同。請務必記住。

在這之後,我放鬆了一下心情,整個人癱倒在了椅子上面,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

又過了一會兒,春日推門而入。眼看着正在休息之中的我,不由得有些來氣:“什麼啊?!你這個傢伙竟然翹掉了一整個下午的課,之後跑到這裡來摸魚。”

“隨便你怎麼樣啦。我現在只想要休息。”我有氣無力的對春日說道。而我這樣的態度,也讓春日變得更加生氣。

“你在搞什麼啊?!像是剛被人甩了一樣!給我打起精神來!要不要我給你澆一盆涼水清醒一下?!”

“你這個女人!我忍你很久了知不知道?!平時也就算了,任勞任怨的給你當牛做馬,你闖了禍給你收拾殘局,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買——但是現在我很累!很累了知道不知道?!你但凡還有一點人類的情感的話就請體諒我一點!安靜的坐好不要打擾我!!我並不求你關心我,對我噓寒問暖什麼的。但是這麼基礎的事情難道你也做不到嗎?!”

“我——”春日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我打斷了。

“我不想聽你的解釋了!我說了,我不想聽!離開這裡!”

“你?!這是我的社團,憑什麼要我離開?!”春日接着這麼說。

“你不走我走!這樣總行了吧?!”我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之後推開春日,走了出去,再死命的把門“啪”的一聲關好。

“怎麼這樣……”春日眼看着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頓時顯得六神無主的樣子,一下子就癱倒在了地上。伸出手,好像要抓住什麼似的。最後卻只能無力的垂下去。

走到了半路上。我見到了結伴而來的另外三個人。有希,實玖瑠,還有古泉一樹。

“誒?阿虛,你要去哪?”

眼看着我怒氣衝衝的走過來,實玖瑠開口詢問道。

“回家!”我一步不停的繞過了這幾個人,這樣回答說。

“稍微有點不妙了呢。”古泉一樹看着我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有希一如既往的沉默。實玖瑠略顯不安。

而等到他們三個走到了社團教室之後。眼看着一臉死灰一樣神色的涼宮春日,都想要問上一句。最終卻誰都沒有開口。

之後,春日離開了。留下了一句:“結束了,SOS團從今日起解散。”之後便頭也不回地走掉了。只剩下另外三個人想對無言。

“麻煩大了啊。”古泉一樹這樣說着。而有希則快步走到了社團的電腦前面手一按,打開了電腦,古泉一樹稍微注意了一下,電腦似乎還沒插電源線……

“我也要快點回去了。今天發生的事情必須快點報告才行!”實玖瑠這麼說着,之後慌慌張張的跑走了。

“搞什麼啊。”這時候,我躺在自家的牀上。任憑妹妹把門敲得震天響也沒有一絲一號的反應。

最後,拿出了殺器消防斧,準備破門而入的妹妹,被老媽揪着耳朵帶走了。

而在房間裡的我,卻並沒有在意這一切。只是拿着手機發呆,通訊錄被翻到了佐佐木的那一項,點了確定之後,卻遲遲沒有點擊通話鍵。

算了,結束吧,結束這一切。我現在自殺的話,是不是就能回到遊樂場去了呢?

那個女人的嘴臉我已經受夠了,什麼位面之力啊,讓她去死好了。搬家!明天就搬家!離開這裡。到一個她絕對找不到我的地方。

於是,懷着這樣單純的心裡,我酣然進入了夢鄉。

說起來,我已經很久沒有做過夢了。當年作爲天使的時候,純粹的精神體完全不需要休眠。因此我連睡覺都剩下了。睡覺都沒有,夢自然也不會有。

在此之後,我降生至耶路撒冷。雖然作爲天使的能力被封印,但是耶路撒冷自有大量的修煉方式,晚上利用睡眠時間練氣打坐,正是其中之一。而這個習慣一直伴隨了我數十萬年。直到現在。

而今天也是一樣的。我抱着手中的長劍,盤腿坐在牀上進入了忘我的冥想狀態——之後再一睜眼睛,就到了這個地方。

該死的,這裡是……古泉一樹那個眯眯眼帶我來過的亞空間?!

——不,這個並不重要,最要命的是,我竟然在自己的身上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力量了!那可是我幾十億年的辛苦結晶!真真正正屬於我自己的力量啊!!!

現在的我,已經不是堪比上位神的六翼墜天使亡靈。而只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

認識到這一點之後,我稍微有點恍惚。直到涼宮春日把我叫醒。

“……爲什麼你會在這裡?”春日這樣問道。似乎稍微有一點猶豫——還有,一點害怕。

的確,雖然性格糟糕的很,但是歸根結底,她只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罷了。

——還不是因爲你的緣故?!我的力量會消失也是你搞的鬼吧?!位面之力?!你以爲有了這個之後就能算得上主神了嗎?信不信我殺了你?!

這些話在我的喉嚨裡打了個來回,之後便嚥了回去。

“我也不知道。”

“這裡是哪裡?”

“同樣的不知道。”

“……”春日似乎有點慌亂。表情也變得有些不自然。

“先,四處看看吧。”我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之後拉住了春日的手,這樣說道。

出乎我的預料之外,春日竟然沒有任何反抗。任憑我拉着她的手在校舍之內四處走動着。

沒錯,雖然在實際的組成上完全不同。但是從外貌上講,這裡就是北高無誤。

我們先是走到了大門後,之後發現這裡被無形的結界所覆蓋,如今沒有一絲一毫力量的我,對此自然無能爲力。

接着村日提出,要去教職員辦公室找電話。雖然直覺告訴我,這樣只是在做無用功。我卻仍然跟她一起去了那裡。理所當然的,電話打不通。

就這樣,不知不覺間,我們忽然來到了社團教室的門後。

在這之後,我推門而入,拉着春日的手,卻是一緊,之後看見她站在門口,抗拒着不想進去。

“你怎麼了?”我這樣問道。

“不……沒什麼。”春日一邊這樣說這,一邊很不情願似的走了進來。只是稍微坐了一會兒就好像屁股上長了釘子似的坐不住了:“我再去外面調查一下。”春日這樣說着,之後走了出去。

“不用我跟你一起麼?”我問。

“不用,你在這裡等着就好。”春日說完之後繼續往外走。

“等等!”我叫住了她。

“還有什麼?”春日轉過頭去問道。

“你自己一個人小心一點。”

“真囉嗦。”

等到春日離開之後,我輕哼了一聲,對着剛剛潛藏在另一處的紅色光球說道:“好了,現在有什麼事情,可以說了。”

“哎呀哎呀,不愧是阿虛你呢,在這種狀況下竟然還沉得住氣。”

“這種奉承話就不要說了。老實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很簡單,在下午你們吵架過後,春日解散了SOS團,看起來神終於厭倦了這個世界,打算創建美好的新紀元了。在這個世界之中只有你還有涼宮同學兩個人。所以只要努力增產報國就好了。”

“……聽起來很不錯,那就這樣好了,再見。”

“……不,我開玩笑的,請務必不要讓這種事情發生。我只是個普通的高中生。世界毀滅什麼的對於我來說,實在是沉重了一點。”

我翻了個白眼:“話說這種亞空間,不正是你和你那些同伴的適用領域嗎?”

“這個稍微有點棘手。你也看到了。我現在只能以這種狀態出現,這還是藉助了其他同伴的能力。”

“好吧,完全靠不住的超能力者先生。”我嘆了口氣:“你能給我提供什麼樣的幫助呢?”

“朝比奈學姐說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而長門有希同學告訴你,要打開電腦。”

“沒了?”

“沒了。”

隨着我們的對話不斷繼續。那個紅色的光球也越來越黯淡,越來越小。看起來快要撐不下去了。

“那麼再見,祝你成功。”最後他說了一句祝福的話,至此“啪”的一聲,消失了。

於是,我打開了電腦。之後並沒有進入操作系統,而是直接在黑色的dos位面進行操作,白色的光標一閃一閃的。之後出現了字跡。

:“看得見嗎?”

:“看得見。”

:“如今,涼宮春日的能力被完全施展出來。並且改變世界之中,資訊統合思念體非常失望。因爲這樣他們就無法再觀察到進化的可能性了。請務必阻止這一事件的發生。”

:“我儘量試試看吧。那麼,具體應該怎麼做?”

:“睡美人。”

:“就不能具體一點麼?你,還有實玖瑠兩個人,都對猜謎遊戲那麼熱衷麼?”

:“……”

:“時間不多了,就這樣,再見。”

:“等等啊混蛋!把話說清楚!”

:“……下一次一起去圖書館。”

在這之後,電腦又是一條,進入了win的載入畫面之中。

真是該死,一個兩個的都這樣。我輕輕嘆了口氣,之後站了起來去準備去找春日。

這時候,整個房間忽然震動了起來,我一時間沒有防備,差點摔倒。靠着下意識的扶住了桌子纔沒有出醜。

“那,那是!?”

比起之前所看到的,數量更加巨大,按照測算擁有雙翼天使級的實力,能量體,藍色的光之巨人……

已經開始了麼?對於舊世界的摧毀工作?

實際上,我也對於春日想要製造出什麼樣的世界來,稍微有點期待呢。

只是看起來不可能了。

我剛剛做出了預算。

如果說,在新世界的生命與舊世界的不同的話,也就是說,我們都算作死了一次。那麼根據位面之力的特性,它便會離開春日的體內。這樣一來,我之前所做的工作就都不起作用了。

那種沒有效率的事情,正是我應該極力避免的。

所以,我走了出去,來到了春日的身旁。

“阿虛!你看這些東西!”春日極度興奮的指着正在做拆遷工作的光巨人。

“是外星人嗎?還是超古代兵器嗎?雖然做着這樣的事,但是我完全感覺不到他們的惡意呢!”

很好,能感覺出來猜不對勁,那證明你有自殺傾向。

“春日,聽我說。”我走到她的正面,之後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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