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關昕提出岳家軍一事,一衆高手也都呆了,“原來鼎鼎大名的小關聖關昕是忠良之後,怪不得武藝如此了得。”關壺乃是岳飛手下的一員偏將,關壺的春秋三刀就已經是霸烈非常了,但既便如此,關壺的武藝比較岳飛來說還要差上許多。
岳飛乃是一代神將,排兵佈陣上馬征戰可說是無所不能,也只有這等人,才堪稱是大宋中興良將,岳飛手下的大將無不武藝超羣,如關壺,楊再興,岳雲,孟邦傑,就連韓世忠手下的上官劍南都是自立鐵掌幫幫主了,可見岳家軍中人武藝精深。
蕭槐將槍換了劍,手中的長劍斜斜的往地上一指,遠處的嶽不羣呵呵一笑,好了,到了最後這個關頭,就應該出手了,嶽不羣手中的劍緩緩的抽了出來,嶽不羣與左冷禪這次論劍都有準備,嶽不羣幾步飄到場上,手中一柄君子劍泛着寒光。
“華山派君子劍嶽不羣,討教了。”嶽不羣乃是華山派極強的高手,劍法內功都是不凡,這嶽不羣的紫霞神功修至化境,華山劍法練的也是純熟,雖說是江湖上一流的高手,但若說與蕭槐這等高手過招,恐怕這嶽不羣也不一定有必勝的把握。
場中嶽不羣嘿嘿一笑,君子劍直直的點着蕭槐的鼻尖,“嶽某本是不想做什麼武林盟主,但爲江湖安寧,我嶽不羣卻必須出手了。”嶽不羣道貌岸然講這話說出,一衆高手看得倒也是暗暗點頭,這嶽不羣的確是爲江湖着想,但蕭槐當武林盟主也是不錯啊。
嶽不羣手中長劍微微的點了一下,一瞬間張三丰與獨孤求敗等人都傻了,這是什麼?這招數,這功法,獨孤求敗暗暗吸了一口涼氣,紫陽神功,忘情純陽劍法,這不是呂洞玄的功法麼?莫非這嶽不羣得了呂純陽的傳承?
呂洞玄便是呂純陽,又稱呂祖,乃是近代唯一一個開闢出武界的高手,傳說中這呂純陽乃是近神的高手,紫陽神功要比紫霞神功強得多,紫霞神功連紫陽神功的殘本都算不上,而忘情純陽劍威力不凡,劍法精妙,若是嶽不羣當真學了呂純陽的武學,蕭槐當真難辦。
頓時嶽不羣動了,蕭槐也動了,忘情純陽劍與獨孤劍意的激烈碰撞,蕭槐唯一可依仗的便是各種玄奇的功法,以及驚人的天賦,而嶽不羣修習的紫陽神功絲毫不弱於蕭槐修煉的南冥神功,反而要比蕭槐的南冥神功還要精要一些。
嶽不羣就如同一座巨鍾一般,渾身紫色的真氣繚繞在蕭槐的全身,一把冒着紫色真氣的長劍舞的密不透風,華山派的劍法與呂純陽的劍法交替使出,就連蕭槐這等精通各門武學的高手竟也無法壓制嶽不羣一籌,嶽不羣只怕是此刻已經可與司空浮一拼了。
頓時嶽不羣手中長劍一化爲八,這卻是比泰山五大夫劍還要精妙無數,這乃是呂洞玄自創的渡八仙劍法,蕭槐運起玉簫劍法,長劍如同雨後梅花一般點出,嶽不羣此時的劍路沉穩凝重,八柄長劍圍着蕭槐不停的挑點削刺,蕭槐的長劍如柳條一般,細軟柔轉。
無論蕭槐的長劍如何婉轉也無法將嶽不羣的八道劍影盡善盡美的都抵擋下來,無奈之下蕭槐的長劍猛的往嶽不羣手中的長劍一貼,蕭槐渾厚的南冥神功運起,嶽不羣整個人一震,頓時感覺整個人體內的紫陽神功猛的震動。
嶽不羣此刻臉色都變了,“這是什麼功法?竟然能使得我這紫陽神功如此不安的震動?”嶽不羣強提一口氣,濃郁的真氣由丹田涌起,渾厚的紫色真氣猛的一陣鼓動,嶽不羣竟抵住了蕭槐的南冥神功,這時蕭槐也是一愣,“好一個紫陽神功,竟能震破我的南冥神功。”
蕭槐的南冥神功就如同一把百試百靈的利劍,唯獨這一次,蕭槐對上嶽不羣的紫陽神功,蕭槐的南冥神功竟然出了差錯,嶽不羣手中的長劍舞了個劍花,猛的將蕭槐的長劍崩開,另外七道劍影圍成一個圈,全都架到了蕭槐的脖頸之上。
這嶽不羣把長劍一收,“承讓了。”畢竟算起來蕭槐是嶽不羣的晚輩,嶽不羣戰勝了蕭槐實則沒有什麼可炫耀的,畢竟是前輩戰勝了晚輩,蕭槐也是一陣沉悶,史忘與張三丰一場下來都是皺着眉頭看完的,“這嶽不羣如此隱忍,其功力竟然還在蕭槐之上,當真不凡。”
越女劍阿青與獨孤求敗也是感覺一陣沉悶,“這嶽不羣算盤打的好精明,等到最後再出手,此時此刻恐怕也沒有人還能出手與嶽不羣一戰了,當真是心機陰沉之輩。”此時盜門之外一震喧鬧,不時傳出嘶吼之聲,以及兵刃磕碰之聲。
“不好,莫不是涪水關有變?”史忘活得久見得多,自然是一聽便聽出了這乃是兵卒打鬥之聲,幾人急忙跑出來,遠遠的看見吳璘手下的幾百近衛軍正與幾人混戰,其中那幾人武學甚高,吳璘這幾百近衛軍十分精良,堪稱是軍隊裡精兵中的精兵。
幾百近衛軍有使鋼刀的,有使長槍的,使鋼刀的是刀盾兵,使長槍的乃是擲槍兵,兵陣中的那幾個高手蕭槐等人見所未見,幾人在兵陣中左右衝突,長槍刺過,那人只是用手把槍頭一抓,雙手猛的將槍桿拍斷,短短几息時間,吳璘手下的精兵已經被殺了十餘人。
這幾個高手出手不凡,也虧得是吳璘手下精英中的精英,若是一般的士兵,恐怕出不過幾招就要被那幾位高手殺個乾乾淨淨了,而吳璘手下的精兵也都是精通武藝之人,也正是這個原因,吳璘手下的精兵還能抵抗一會。
吳璘遠遠的看見蕭槐等人衝了出來,“蕭兄弟,快攔下這一幫賊人,他們是完顏洪烈派出來刺探軍情的。”其中反應最大的便是小關聖關昕,這人一聽被吳璘親兵圍攻的高手竟然是完顏洪烈派出刺探軍情的,頓時怒火中燒,整個人一躍手裡貼着青龍刀進了戰圈。
“金狗,吃我關昕一刀,蕭槐兄弟,快出手,咱們滅了這幫金狗。”關昕這一句話喊出來,吳璘精兵圍攻的一衆高手中有一人眼睛一瞪,“什麼?蕭槐?”這人略一遲疑,肋下中了吳璘精兵一槍,關昕一柄大刀也輪了過來。
這金人高手武藝也是不凡,手裡的鬼頭大刀猛的往關昕大刀前一架,這一架不要緊,手中的鬼頭大刀竟被關昕的青龍刀斬的斷成兩截,那金人握着半截的鬼頭大刀左右閃躲,閃躲之際卻用眼睛不停的瞟着蕭槐等人。
關昕進了場,隨後嶽不羣也提着長劍衝了進來,但軍隊與江湖高手畢竟不同,軍隊秩序嚴明,嶽不羣與關昕衝進戰圈竟打的束手束腳,幾個金人高手圍在一團,外圍圍着幾百個吳璘手下的精兵,一時間竟連關昕和嶽不羣這等的高手也殺不進去。
金人的一衆高手拼死抵抗,雖說吳璘手下的親兵都是十分善戰,但金人手下的高手武藝也是高強,遠遠的只見得金人隊伍中竄出一位高手,只見那人如同一個大風箏一般,雙腳在空中連點個,整個人就如同飄在空中一般,好不帥氣,雙手拍出的掌風竟能將刀盾兵手中的大盾打的凹進去。
關昕扛着大刀踩着刀盾兵的大盾猛的翻上去,春秋刀法猛的朝空中那人劈去,春秋刀法前三刀霸烈異常,刀勢混成猛的劈向那人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