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歧途邊緣

“什麼!”明天猛得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抗議道,“那個,老師你確定沒有眼花數錯麼,我可是打中了五個靶子啊!”

“我沒有眼花,看到你打中五個,可是現在的靶上只有三個。不信,你自己去數,是你數學自己沒學好,還是我這個老師不稱職沒教好你。”伊魯卡老師一臉青筋凸起,淡定地告訴他。

明天不相信的跑過去看靶子,原來打中的五把手裡劍,竟然無聲掉下兩把,斜斜立在地上!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在明天周圍的同學和其他監考老師都故作嚴肅,目不斜視,一本正經地期待下一個同學的考試,可他們臉上扭曲的肌肉還是暴露了他們的內心真實感受。

明天很淡然自若地尬笑幾聲,不就是20分嘛,也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掉頭退回來。

伊魯卡面無表情看着明天結束表演,繼續點名,“下一個,志乃!”

志乃還是和以前一樣的裝扮,五年過去了,一點都沒變,連那點存在感都…咳,明天打住了自己的瞎想,自己今天這考試表現,也沒什麼資格吐槽別人。

志乃從容不迫地取了九把手裡劍,出人預料地三次投擲下來,命中五個,最後的成績得分是,40分!明天心裡佩服不已,平時極少見他在學校訓練體術,沒想到他這手上功夫還行啊。

“這幾天,多虧了牟田哥一直在家裡陪我……”

“下一個,鳴人,該你了!”

“嘿嘿,輪到鳴人這個吊車尾咯!”

“哇,這下有好戲看啦!”

伊魯卡老師和班上同學,不知道是不是都和志乃有仇,還是他的存在感真的弱爆了,依舊被大家這麼無情又簡單粗暴地打斷髮言,明天滿是同情地看着他一個人默默雙手插兜退回去。

輪到鳴人,取了苦無出場,大家在一旁都等着要看吊車尾的笑話,紛紛猜想,他會不會把苦無給甩到幾個監考老師的頭上,這次包括明天,他心裡也陰暗地祈禱這貨趕緊出醜給他墊背。然而,令大夥萬萬沒想到,鳴人的投擲成績出來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伊魯卡老師有點像是做夢一樣,宣佈了他的成績,九把苦無成功命中五個靶子,40分,忍具考試及格了!

明天表面像吞了翔一樣替鳴人開心,還鼓勵他接下來的三身術考試加油,心裡卻罵翻天,我艹,老子真是曰了狗了,還不如這貨啊。接下來的忍具考試,在伊魯卡老師不厭其煩地點名下,一上午時間考試很快就結束了,幾個監考老師整理好數據後,成績結果公佈,除了明天,君麻呂和螢,大家居然都過關了,沒天理啊,這結果讓明天鬱悶不已,蹲在角落裡,擡頭看天思考人生。

下午休息時間一到,伊魯卡和其他監考老師一起帶大家回到教室後。他和其他幾個監考老師一起來到隔壁教室,拿出一個信箱出來,共同從中抽取寫有題目的籤條,幾人的抽籤結果很快出來,最後考試題目就決定爲分身術。他們很快回班級開始安排分身術的抽查考試,伊魯卡在班級宣佈,下午的三身術考試題目爲,分身術。

“人生也不一定全是黑暗嘛。”明天覺得這次考的題目挺走運,分身術,他和螢他們幾個都還行。

“那麼大家,現在開始進行分身術的考試,規則很簡單,只要能完整變出三個分身者,即是50分,滿分。”伊魯卡環顧一圈教室,看着大家都開心的歡呼雀躍起來,繼續說道,“被叫到的同學單獨到隔壁教室來,其他人在座位上等。”

“是。”

留下幾名監考老師坐在教室裡監督,伊魯卡和另外一個老師一起到隔壁班。

“糟糕透了,爲什麼是考分身術啊!”鳴人感覺頭都大了,考什麼不好,偏偏考的題目是他至今最不擅長的分身術。

被喊到的同學,都逐一過去隔壁教室進行分身術考試,這次的考試相當順利,很快就連明天和君麻呂,螢也相繼滿分考過,回來教室小丫頭興奮地和明天,君麻呂說個不停。

“下一個,鳴人!”

隨着監考老師的喊名,最後一個沒考的鳴人,給自己加油打氣,來到隔壁,站在伊魯卡老師和另一個監考老師面前。

“沒事,我一定能行的!”心裡默默對自己說,快速雙手結印,“分身術!”砰一聲,白煙散去,只出現了一個分身,全身還慘白渙散地癱倒在地。

坐在伊魯卡身邊的另一個監考老師,沒等他公佈成績說什麼,就主動開口替鳴人求情,給他再來一次的機會。

伊魯卡猶豫再三,還是答應了這個請求,鳴人驚喜若狂,很是珍惜這次得來不易的機會,鼓動起自己全身現在所能掌握到的查克拉,喝道,“分身術!”

伊魯卡看這還是一個全身還慘白渙散地癱倒在地的分身,無奈地向鳴人宣佈,“鳴人,你的三身術成績是,10分,畢業考試總分,不及格!”

“伊魯卡老師,鳴人他上午的忍具考試成績是很不錯的,有優良的使用忍具能力,加上他這也算是完成了分身術,就讓他……”

“水木老師,其他同學,像三身術成績最差的丁次,至少也分身成了三人,但鳴人呢,兩次考試,都只分出一個,而且一點用處都沒有,這我不能讓他合格!”伊魯卡果斷拒絕了水木的求情,他不是沒有給過鳴人補救的機會,實在是他練的分身術太差了。鳴人滿心不甘地回到教室,頹廢坐在座位上,明天他們看到他進教室這幅神情,立馬就猜到,他肯定是不及格了,唉,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三人都無語沉默,不知如何開口安慰他。

伊魯卡和其他監考老師從隔壁班一起走過來,宣佈考試全部結束,成績總分合格的人,都到隔壁班領取屬於自己的畢業護額。

“太好了,我現在也是村裡的忍者啦!”

“嘿嘿,老媽,今晚你可要給我加大餐喔,女兒我明天也是村裡的忍者啦!”

“老爸,你看這是我的忍者護額!”

“做得好,不愧是我的好兒子!”

忍校裡,到處都是學生和家長的歡呼聲,就連螢那丫頭也在明天和君麻呂面前拉起他們的手,嚷嚷着要回家吩咐遁兵衛不用留晚飯給他們三個,他們今晚就在外面飯館用平時攢下的零花錢,吃大餐慶祝自己成爲木葉忍者。

“哎,哎,慶祝就慶祝嘛,不過要把鳴人一起帶上。”明天被螢抓着手,晃得難受,掙脫了笑着說道。

“欸,還要請鳴人啊。”聽到明天這麼說,螢撅起嘴來,有點不高興。

明天見狀,伸出手來,彈了下她的額頭,笑道,“你這野孩子太容易得意忘形了,你別忘了,你這次也是僥倖過關畢業的好不好,鳴人是和我們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又是鄰居,他畢業考試沒通過,這時候我們更應該要拉上他一起慶祝,好好鼓勵他。”

“哼,天天就知道把鳴人掛在嘴上,都沒見你們也天天把我掛嘴邊,陪我玩。”螢揉揉被彈疼的額頭,小聲嘀咕。

“喂,我說,這次畢業考試,全班好像只有他一個人沒考過。”

明天轉身看到背後有兩個過來接孩子的家長,在討論這次的考試,目光看向鳴人的身影,滿是輕蔑地眼神。

“呿,那是他活該,天天在我們街道搗亂惡作劇,要是讓他當上忍者的話……哎喲,我的腳!”

螢經過兩人身邊時,嬌呼一聲,一個沒平衡好身體,一腳狠狠踩到了那個幸災樂禍的阿姨腳上。

痛得那阿姨直跳腳,罵道,“喂,你走路不長眼嗎?”

螢連忙誠懇低下頭不停道歉,不過,明天的視力非常好,在他那一側,分明在她的臉上看到掛着微微惡作劇的笑意,不禁一樂,他也假裝低頭走過去,狠踩了一腳。

“哎喲!”另一個阿姨也跳腳起來,開罵,“小鬼,你往哪裡走的,現在的孩子都這麼沒禮貌嗎,真是讓人火大!”

兩個人嘮嘮叨叨將他們倆都訓斥一番,經他們這一鬧,也沒心思笑話鳴人,接過孩子就趕緊離開了。

遠處失落的鳴人,獨自一人坐在校門口前方的鞦韆上觀望。水木不合時宜地突然出現在他面前,鳴人有些疑惑擡頭,他卻微笑着說:“鳴人,來,跟我去個地方。”

鳴人好奇地在額上戴好護目鏡,跟着水木離開了,站在遠處的三代火影,正和學生家長談天說地,看到水木帶走鳴人這一幕,皺眉喊來伊魯卡。

“伊魯卡。”三代火影和伊魯卡一起來到現在僻靜的職員室裡。

“什麼事,火影大人?”伊魯卡有些不解。

“你的苦心我明白,但是,鳴人也是沒有親人陪伴,一個人孤獨長大,就算是有明天他們這些好朋友,也填補不了那顆虛空的心,我希望你能好好安慰開導他。”三代火影拿着鳴人的考試成績,繼續道,“過幾天,再給他安排一次補考的機會吧。”

“好的,火影大人。”伊魯卡心情複雜地答應下來。

“伊魯卡老師不是存心跟你過不去,鳴人。”在一處僻靜的地方,水木很溫和地跟鳴人談心。

“那爲什麼他只針對我?”鳴人不滿道。

“他可能希望你能真正地變強,因爲他自己也是一個孤兒。”水木很有耐心地勸導鳴人。

“但是,我真的很想畢業。”鳴人很渴望地說道。

“這個也是沒辦法的事,那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吧。”水木神秘一笑。

“什麼秘密?”鳴人半信半疑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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