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算什麼啊?”佐助爬起來,怒吼奔向鼬,咆哮,“開什麼玩笑!!”
咚!
鼬毫不在意地直直一拳打向佐助腹間。
“咳!”
他被哥哥狠手重擊倒地後,艱難擡起頭,眼眶裡有不甘地淚水溢出。
嗒,鼬擡腳走到佐助面前來。
他盯着眼中的那隻腳,心生恐懼,“好可怕…”忍不住慌亂地爬起來,往後狂奔。
“好可怕…啊!”他就在鼬冷漠地目光注視下,逃離了這個家。
“不要殺我!”佐助漫無目的的奔跑在族內街道,瘋狂吶喊着。
嗒…
才跑了沒一會,他就被迫停下腳步來,因爲鼬如夢似幻般,遽然橫擋在了佐助逃跑的前方。
“哥哥…”他懦弱地連連往後退,七歲的孩童實在不理解,爲什麼只是過了一天時間,自己的家族怎麼就會變成了這樣?
“這不是真的!”佐助無助地質疑,“哥哥根本就不會這樣的,因爲…”可沒等說完。
“我之所以一直扮演着你所期待的那種兄長。”鼬很乾脆對他說實話,“就是爲了要確認你自身的器量。”
“誒?”
“你將來會是我測驗自己器量的對手。”他目不斜視地看着佐助,“因爲在你的身上,蘊藏有這種可能性。”
“所以我才讓你活着,這是爲了我自己。”沒有一絲憐憫之意,“你和我一樣,都是有可能開啓萬花筒寫輪眼的人,只不過,在這之前,需要滿足一個前提條件。”
“萬花筒…寫輪眼…條件?”佐助聽到這話,嘴裡唸叨出聲,他並不懂哥哥現在所說的萬花筒是什麼東西,僅僅只是很畏懼地看着鼬。
“那就是要把最好的朋友…殺掉。”鼬沒有理會他的不解,自顧自說道,“就像我一樣。”
“怎麼會…”佐助感到不可思議的同時,還聯想到昨天在自家門口所撞見那件事……
“關於昨晚在南賀川投河自殺身亡的宇智波止水。”有三名宇智波族人盤問着站在自家門口的哥哥。
“另一個沒來參與集會的人,就是止水。”其中,另一人質問鼬,“我記得,你似乎是把止水當做自己親哥哥那般對待吧……”
“昨天那件事,也是哥哥乾的嗎?”佐助以不確定地口吻,詢問鼬,就像從不認識他一樣,“難道,是哥哥把止水…”
“沒錯。”鼬坦然承認,“多虧了他,我才能得到這雙眼睛。”
“南賀神社本堂,從最裡面右數第七張榻榻米下方進入,是我們一族的集會場所。”鼬順帶提起族裡一些辛秘之事給他知曉,“在那個地方,有記載着我們宇智波一族瞳術,原本爲了什麼而存在,也就是寫輪眼真正的秘密。”
“真正的…秘密…”
“當然,這些都得等你能開啓寫輪眼以後。”鼬嘴角上揚,很是意味深長地對佐助說道,“如果你能順利開眼,那麼包括我在內,現今能使用萬花筒寫輪眼的就有三個人了。”他沒有遮掩自己的那份期待,“哼,那樣,我放過你,也就算還有點存在的價值。”
“價值…”
鼬只是挪移開腳步,佐助就如同驚弓之鳥般驚嚇畏縮,看着他,以爲其反悔要殺自己。
“放心吧,現在的你,根本不值得我去殺。”
“我愚蠢的弟弟啊,要是想殺我的話,就厭惡我,憎恨我,然後,醜陋地活下去吧。”鼬闔上雙眼,“逃避,逃避,再逃避,想盡一切辦法苟且偷生下去,等到有朝一日,你也擁有了這雙眼睛時,再到我面前來吧!”說罷,他便倏然睜開了寫輪眼同弟弟對視……
等佐助掐斷結束這段回憶之後,他的雙眼已然無意識間變成了血紅色雙勾玉狀態。
唰,唰!
在他加快自己的腳步奔赴最後幾家旅館時,明天剛好從一旁巷尾提着東西出來,撞見到這抹背影。
“欸,那好像是佐…”
“可以到外面來嗎?”
房外,來人對鳴人平靜說道。
“他們,好像是早上和明天走在一塊的那兩個傢伙。”鳴人驚疑不定地走到房門外面。
“唔,鼬。”鬼鮫開口同鼬商量,“現在要是讓他到處亂跑的話,會很麻煩。”向他提議道,“不如,我們先砍了他一條腿吧。”
“他在說什麼!”鳴人難以置信地看着對方。
沉默,鼬沒有開口反對鬼鮫這麼做。
“那麼…”正當他要靠近黃毛時。
嗒,嗒…
鳴人緊張萬分地盯着眼前的鬼鮫,看他把手伸向背後,要去抽出自己大刀之際。
“好久不見了呢”鼬突然開口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嗯?
“佐助。”
“那是?”
鳴人和鬼鮫均是一愣,他們放眼轉移了視線,看向鼬的背後,各自心裡暗道。
“佐助。”
“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鳴人大吃一驚,“他和佐助是一樣的姓氏——宇智波!”
“喔,他就是海草頭那次提到過的佐助?”鬼鮫看到這有趣一幕,不由自主地放下了握刀的手,咧起嘴來,“嗬,也開寫輪眼了啊,而且和你長得很像嘛。”
“畢竟是我弟弟。”鼬轉過了身,藉着自己血紅雙瞳,他在身側兩人不知道的情況下,暗暗打量幾眼佐助,心忖,“已經開啓寫輪眼了麼,做得好。”
“什麼!”鳴人聽到他說得這麼輕描淡寫,內心卻掀起了滔天駭浪,想起之前幾次,佐助……
“我有一個必須要殺的男人。”
“那個男人…在殺死我哥哥之前…我怎麼可以…就這樣輕易死去…”
“這傢伙就是佐助所說過,那個他發誓要親手解決掉的必殺之人。”鳴人在心裡暗暗焦慮道。
“呵,宇智波一族的最後倖存者麼。”鬼鮫說着,向鼬那邊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
“宇智波鼬,我要殺了你!”佐助睜大了自己的一雙寫輪眼,對那個男人發狠說道,“正如你所說的那樣,我怨恨着你,憎惡着你,並且僅僅爲了殺你,我才…”
“讓我看看你變得有多強了。”
佐助手上有電光閃耀騰竄,似是無數只鳥兒鳴叫,“我才…因此活到現在!”拉扯上自己的衣領,憤怒咆哮。
“佐助!”鳴人朝他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