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麼人才會有這種的心思呢?也就是說之前有人或者魔獸人故意的這般的做的?嚴一凡認定這一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於是用手輕輕的旋動一下,那石頭居然是動了。而且隨着那石頭的動,洞的側邊某處似乎也是緩緩的開啓。嚴一凡不由得加快了動作,那側面便是出現了一個新的洞口。
嚴一凡心裡且驚且喜,然後便是躡手躡腳的走向那石洞之中,卻發現乃是一個密室而已,似乎並沒有什麼特殊的,除了一個黑色的木頭做的長長的燈座之外,嚴一凡實在沒有發現什麼。不由得心中暗罵道:這是什麼鬼地方?老子還以爲有什麼寶貝呢。原來什麼也沒有!
就在嚴一凡失望的要離開的時候,眼睛的餘光卻是發現那漆黑色的燈座上突然的閃現一絲毫光,而就是因爲這一絲毫光引起了嚴一凡的濃烈的興趣了。嚴一凡輕輕的走到漆黑色的燈座面前,仔細的觀察,這才發現上面有一些神秘的紋理,而且還有一個手印。
嚴一凡試探着將手貼上了那手印,奇怪的一幕發生了,咔嚓一聲,嚇了嚴一凡一跳,然後慌忙的縮回手,定睛看時卻是發現一個銀色的卷軸出現在視野裡,在那捲軸的表面卻是一個黑鷹模樣。
嚴一凡小心的攤開那銀色的卷軸,令他萬分驚喜的居然是玄級的行技。在人類級別之中,只有達到了行師的級別才能飛翔,在整個五里城之中,嚴一凡已知的能夠飛翔的人不超過三個,五里侯、凌東、凌西,可見飛翔是一件多麼令人垂涎的事情。
但是大凡玄級以上的行技人只有達到了丹者的級別纔可以修煉,否則就會有反噬的可能。但對嚴一凡來說卻是例外,別人可能用秘法來修煉更爲的高階的甲子技,但是嚴一凡因爲體內古鼎存在的緣故,一般來說玄級的行技這種反噬的作用都被在無形之中給消滅了。
卷軸之上是一個漆黑色的黑鷹的模樣,在那輪廓裡還閃着光芒的線條勾勒出那黑鷹的脈絡以及骨架的走向。嚴一凡那般的看着,卻有一種整個人都要深陷其中的感覺。忽然腦海裡傳來古佬的聲音,“徒弟,這種飛行行技有靈魂氣息,必須用神識將之清除纔可以。”
古佬的話無疑是雪中送炭,否則以嚴一凡的無知強行的接受了,那麼那種暴戾的氣息恐怕將嚴一凡變成另外的一個人。嚴一凡也不再廢話了,而是神識侵入那捲軸之內。只見一切都是灰濛濛的,一點的生機也沒有。而這個時候,就在嚴一凡的前面的不遠處一頭巨大的黑鷹眼中閃爍着兇猛,張着大嘴尖叫,嚴一凡渾身一顫,沒有想到單單是這叫聲便是蘊含着令人靈魂感覺悸動的元素。嚴一凡慌忙的調動甲子氣,同時施展玄級的龍虎嘯,那黑鷹的尖叫的聲音便是被嚴一凡的龍虎嘯抵禦了。
黑鷹尖叫聲已經無法影響這個人類的靈魂,頓時大怒,兩隻爪子如同彈琴一般在虛空中胡亂的撥弄着,頓時一股青黑色的氣息脫體而出然後形成無數把尖刀將嚴一凡包圍了。而當這股甲子氣脫體的時候,嚴一凡發現那黑鷹突然變得淡薄了許多,常識告訴他這是黑鷹實力減弱的象徵,但是也可以看出這黑鷹乃是拿出了成名的魔技了。如果非要取個名字,就叫萬刀魔技啊。
現在的嚴一凡可謂處於危險的境地,不論是龍虎嘯還是風掌似乎都難以立即的清理這些閃着黑色光芒的刀形的甲子氣,能夠將甲子氣凝聚到這般的程度,看來這魔技也是等級不會太低。
就在嚴一凡有點驚慌失措的時候,腦海再次傳來古佬的笑聲:“你咋就把那天劍忘記了呢?”
聞聽此言,嚴一凡匆忙將天劍召喚而出,那天劍頓時散發出紅色的耀眼的光芒,那些包圍而來的刀形甲子氣也是爲之一窒,雖然天劍以不超越主人的實力爲己任,但是那奢血的劍氣對靈魂來說將是最大的殺手鐗。所以在嚴一凡劃撥了一陣之後,那刀形的甲子氣便是化作了虛無,而那虛幻的黑鷹也是在劍氣的揮灑之際,化作了虛無。
嚴一凡的神識便從那捲軸之中退了出來,依然閉着眼睛,卻是感覺有一種能量沿着雙手緩緩的滲透身體之中,原來的那種不適的感覺也是憑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卻是無比的舒服與愜意。
此時感覺後背的位置的似乎有點異樣,那種神秘的氣息似乎都是集中了那個位置了。嚴一凡便是閉上眼睛微微的探查了一番,不由得心裡十分的高興起來。哪裡似乎安插了可以揮灑甲子氣的設備了,這種所謂的設備乃是黑鷹的一種翅膀的獨特的模擬而已,而甲子氣只要將這種獨特的模擬充盈,那麼自己可以飛翔起來。
嚴一凡試着將甲子氣灌注那模擬的設備之中,頓時後背出現了略微顯得單薄的氣息翅膀,然後繼續的灌注,一個實質一般的黑色的翅膀便是出現了,微微的扇動一番,自己居然是飛到了洞的上壁了,嚴一凡甭提多麼的開心了。現在的問題是,只要他不斷的提高功法的等級,那麼氣旋之中就會貯存更多的甲子氣,那麼自己就可以長久的飛行。通常來說,丹者級別的人,所修習的功法也無非就是玄級的而已,所以嚴一凡在丹者級別就擁有了這等級別的功法,所以說嚴一凡是很佔便宜的。
嚴一凡貼着洞的上壁飛行着,一直飛到那水洞的旁邊,遲疑的望着幽深的洞內。一向好奇心特別的強烈的嚴一凡在短暫的猶豫之後,終於是貼着洞的上壁緩緩的飛向了洞內的更深處,藉助了月光石的光芒,嚴一凡也是能夠看清下面的水的,不過那水看上去卻是黑漆一般的顏色,主要是因爲光亮不足的緣故吧。
不知道飛行了多久,嚴一凡估摸着這般的繼續下去恐怕難以支撐那麼的久的飛行,望着依舊是黑漆漆的洞內,不由得微微嘆息。然後就在他掉頭往回飛的時候,遠處的水面終於是波動了一陣,旋即兩個大燈泡的眼睛浮出了水面,居然能夠射出光亮來了。
感覺洞內突然的亮起來,嚴一凡頭皮不由得一陣發麻,慌忙的回頭望去,只見兩個燈籠一般的東西散發如同探照燈一般的光芒,並且嚴一凡能夠感知到這絕對不是兩個燈籠而已,因爲從哪裡散發出強大的殺氣。本能告訴嚴一凡,現在的他還不是這傢伙的對手,於是毫不猶豫的往回飛退。然而那傢伙去卻是突然的緊追不捨了,一個在水裡嘩嘩的前進,一個是在水面上拼命的飛跑。
可是就是這般,嚴一凡也是感覺那怪物與自己的距離也是越來越近了,心裡不由得十分的焦急,頓時有點後悔擅自的闖進來了。而就在這個時候,天劍卻是蠢蠢欲試起來,嚴一凡曾經聽青青說過,天劍如果替自己主動的做三件大事情,那麼他就會離開了他,然後重獲自由。當然這是嚴一凡不允許的,於是用神識再三告誡,那天劍似乎很失望的暗淡無光起來。
當然天劍的這般波動並沒有逃脫後面的那個兇獸的感應,只見他忌憚的微微一停,而趁此時機,嚴一凡則是加快飛行,好不容易纔到達沒水的地方了,回頭望望那兩個大燈籠,此時那燈籠的光亮也沒有那麼的刺眼了,嚴一凡看的清楚原來是如同蜥蜴一般的大怪物。那大怪物遲疑了一陣後便是潛入水中隱身不見了。
爲了安全起見,嚴一凡還是有意往洞門口的方向躲了躲。當呼吸均勻的時候,嚴一凡不由得抱怨道:這青倒是將洞口同什麼特殊的手法阻攔了魔獸的攻擊了,但是這洞內爲何不也設置一下呢?幸虧老子逃跑的快,否則真的完鳥了。
想想古佬見多識廣,嚴一凡便用神識傳達了一下自己的疑惑,但是古佬似乎對嚴一凡的這個問題不感興趣:“這魔獸的種類繁多,恐怕就是那個女人也未必都認識。你問問她吧。然後便是一句話也不說了。你不是要用正基靈液爲你們家族賺錢嗎?現在還不快點煉製一些正基靈液。”
嚴一凡點頭稱是,於是取出藥鼎,如法炮製,等煉製了十幾瓶的功夫,嚴一凡對那火焰的操縱也是越來越熟練了,居然是樂此不彼了。而這個時候,便是聽到洞門口一個熟悉女人的聲音,“一凡,你還不趕快的出來,天色已經黑了許久了。”嚴一凡這才從那種煉藥的癡迷的狀態之中回過神來,趕緊的將這些正基靈液收入戒指之中,這才小跑一般來到洞門口,遠望去果然是月朗星稀了。於是抱怨道:“你怎麼這個時候纔來呢?”
那個女人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強忍着發怒一般,“我已經來了很久了好不好?你在裡面煉藥那麼久,如果不是我喊你,你大概現在還不會出來。”
嚴一凡抱歉的一笑道:“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嚴家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吧?”
那個女人翻翻白眼,有點不樂的道:“你以爲會太平嗎?有不少的人包圍汪府呢,說是搜查叛逆,不過都被我解決了。”
“啊?你不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將他們都殺死了吧?”嚴一凡還真的擔心這樣呢,他能猜得出來那所謂的很多的人,一定是陳家或者李家派出的官兵,如果她將之全部的殺死了,嚴家也難以在五里城立足了,五里侯豈能放過嚴家?一想到這個五里侯,嚴一凡就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個五里侯也太是非不分了吧?嚴家可是對他忠心耿耿啊,爲何就要遭受這種無辜的陷害?
“殺光倒是沒有,不過後來來了個人,實力也是行霸級別吧,於是大家說和了。他保證不再侵犯後,我才住手了。”青青不以爲然的道。
嚴一凡自然明白那個行霸級別的人是誰,這樣看來五里城的局勢遠遠超出他的想象,嚴家必須儘快的強大,只有這樣纔不會任人宰割。想到這裡,嚴一凡堅定的道:“我們現在就馬上回去吧。”
那個女人便是伸出右手又要弄出鐵籠子來。嚴一凡慌忙的擺擺手道:“不用了。咱們走吧。”說完便是飛到了空中。
那個女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失聲道:“你達到行師級別了嗎?”
嚴一凡得意的盤旋一圈然後落到青的面前,將那甲子氣所支撐的翅膀隱入體內,“怎麼樣?還不錯吧?”
青在短暫的驚訝之後神情恢復了正常,從嚴一凡那甲子氣所化的翅膀上,她看出了端倪,然後目光有點森冷的道:“你殺死了黑鷹?將他的靈魂翅膀煉化成了行技?”
嚴一凡不由得一個顫抖,臉上堆砌委屈的樣子,“拜託,我現在哪裡有那能耐?再說了即使有那能耐,這煉化之術我也是一竅不通啊。”
青點點頭,“那你是從哪裡獲得的?”
嚴一凡誠懇的直指山洞,“就是在裡面無意中得到的。”
青目光掃視一番那洞,旋即嘆息一聲道:“罷了罷了。我們還是趕快的走吧。”
於是兩個人並肩飛行上天空,在天底下望去就猶如兩個鳥兒在那天上飛翔一般。其實這也是嚴一凡欠思考了,這種情況下如果央求青乘坐飛行魔獸的話,那可以省去多少的心思啊。
一路上也是有些飛行魔獸覬覦了一番,但是當發行嚴一凡身旁的那個女人的時候,那些飛行魔獸無一例外的都是掉轉方向逃命一般。嚴一凡狐假虎威,心裡甭提多麼的開心了。
半個小時過後,那五里城便是出現在了視野之中了,而這個時候嚴一凡也是感受到真氣快要枯竭了一般,身形不由得低空飛行,忽然他停在了一棵樹上,緊隨而來的青也是停靠在了他的身旁。兩個人都是目不轉睛的望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