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給老婆劉玉紅打了個電話,就打車去了郭曉鵬約的酒店,走進同學說好的房間,看到同學,也就是雲河集團的少老闆郭曉鵬正跟幾個人一起喝酒。
看到他進來郭曉鵬就熱情的介紹到:“夥計們,我這位同學可是大才子啊!人家現在是辰光集團企劃部的筆桿子,哥幾個以後有需要鼓吹的事情儘管找他,保管把你們誇得花團錦簇,黑白不分!哈哈哈!”
原來在座的都是雲都市私營企業的富二代們,看到趙慎三倒也擡舉,一個個給他端酒,他心裡正在愁苦,也就酒到杯乾來者不拒,不一會兒工夫就喝了個五六分了。
郭曉鵬看出了他的不對頭,在別人喝酒中間把他拉到一邊問他怎麼了,趙慎三哪裡敢說是他把大老闆要了,在企劃部呆不下去了,就唉聲嘆氣的說在公司處處遭人排擠,鬱郁不得志,還不如早點下海算了。
郭曉鵬是一個爽快人,一連聲說他早就應該下海了,在那個鳥國企呆着有毛的出息?還拍着胸脯說趙慎三到了雲河,一切都包在他身上了。
趙慎三得到了承諾,心裡稍微鬆動了一點,但還是覺得自己忍氣吞聲的在辰光集團呆了三年,是指望有一天苦盡甘來出人頭地,也讓平庸了一輩子的父母跟着驕傲一下子,現在卻被迫夾着尾巴跑路,還是一陣陣心裡發酸,眼淚也不爭氣的要落下來了,就站起來藉口去洗手間,不想讓老同學看到他紅了眼圈。
從房間走出來之後,趙慎三站在遠遠的走廊盡頭默默地抽菸,心裡充滿了一種壯士斷腕般的悲憤跟決然,憤憤然的咒罵着辰光的那幫王八蛋們,對於大老闆鄭焰紅,更是千幹萬乾的惱恨不休。
誰知正當他平息了悲憤,狠狠地摔掉了菸頭說了聲:“媽的,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老子不伺候你們這幫兔崽子了!鄭老闆,等你犯到了老子手裡,看老子操不死你!”
剛一回頭準備回郭曉鵬的房間去,卻看到對面過來一個女人,居然好死不死的正是鄭焰紅!
看到她的身影,趙慎三剛剛心裡準備要大老闆的歹毒心腸登時沒有了,脖子一縮就想躲起來,誰知鄭總監卻看到他了,就招手叫道:“小趙,你過來!”
趙慎三心裡暗暗叫苦,不知道這次會遭受到什麼樣的侮辱,但依舊硬着頭皮走近了她,猛然想起他就要跑路了,還怕她吃了他不成?
逼到了死地的趙慎三反而不低聲下氣了,第一次沒有奴顏婢膝,直着腰板走到鄭焰紅面前大刺刺說道:“鄭總監您叫我?”
“你能不能喝點酒?”
鄭總監卻沒頭沒腦的問了這麼句話出來,讓抱定伸頭縮頭都是一刀的趙慎三又是一愣,一激之下腦子短路,又加上已經有幾分酒意了,又是故意想要在大老闆面前揚眉吐氣一回,就衝口說道:“還可以吧,白酒能喝一斤多,啤酒喝多了除了尿多沒醉過。”
鄭焰紅也有幾分酒意了脾氣特好,聽了趙慎三的吹牛,想起這小子那天晚上等她的時候喝了幾罐啤酒就倒行逆施的侵犯了她,現在居然敢吹牛說酒量驚人,就忍不住“噗哧”一樂,嗔怪的說道:“你說話怎麼這麼粗魯?是不是吹牛了啊?那走吧,替我喝酒去,今天你可要把客人給我陪好了,如果客人沒醉你醉了,明天你就不要上班了,直接下學校當老師去吧!”
趙慎三今天連連受到壓制,現在卻又被大老闆邀請去喝酒,這一番天上地下的待遇不啻於冰火兩重天,把他揉搓的暈暈乎乎的,腦子不清醒的跟着鄭老闆,走進樓上一個包廂。
趙慎三一看這個包廂比剛剛郭曉鵬包的房間起碼大了五倍,佈置的更是豪華到沒天理的地步,寬大的桌子上卻僅僅坐着三個客人。他就跟初進大觀園的劉姥姥一般亦步亦趨的跟着鄭總監,生怕自己做錯了什麼。
因爲是企劃部請客,作爲主人的鄭焰紅走過去衝客人笑着說道:“郝總,彭總,吳大秘,我可是喝不得了,這是我們辦公室的小趙,等會兒我輸了讓他替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