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所謂的人事報告,去營銷部門。坦言來說,這根本就是走個過場,我將報告隨手一扔。完全沒有意義的東西拿在手上根本就是費力。
這個時間是上班時間,大家都在忙於工作。不過我至少要知道我的辦公室在哪?最起碼是要知道這個部門原來是誰在管,我突然空降自然是免不了這些人暗地裡的譏諷,特別是女人。
我雖然也是女人,但是真的很厭惡女人的尖酸刻薄。那種隱藏在女人那張溫柔體貼的那張臉背後的醜陋面目。當然我也不是個好人,與她們是同類,因爲同類纔會更厭倦同類。
我並不打算一直裝柔弱,恩威並行纔算得上成功。
我走到一個辦公位笑着對眼前的美女。“總監辦公室在哪?”
我的這張臉現在是一張通行證,現在方正的人看我都是如此。
“方小姐。”果然美女立即站起,對於我的重視表現的太過明顯。
“是我打擾到你了嗎?”我努力用最美的笑容弧度對她,女人還是要在外表上做個好人。
“怎麼會,那個總監辦公室在那裡。”她向我指了一下玻璃門,我清楚的看到了上面的標牌。
“謝謝。”我現在如果太囂張不好。
轉而向總監辦公室走了進去,這個位置有人,這我是清楚的。一般如我一般的空降部隊大概都不是來做實事的,充其量也就是個擺設,但是我不一樣,不做事我就永遠無法達到我的目的。
但是這個總監一定是對我不滿的,被別人搶了飯碗自然是不開心。
我沒有做什麼禮貌去敲什麼門,對待一個並不喜歡我的人,我是連表明功夫都不會做的,當然方家人除外。
我的高跟鞋聲音很響,所以不可能聽不到。
我的預言奏效,這個總監是個女人,女人大多都難纏,這幾乎是個定律。
她擡頭看我,她認的出我是誰,從她的表情中就可以看的出來。對於我,她表露出謙遜的樣子,但是我看的出她的不屑。她對我這樣的“太子黨”應該是嗤之以鼻的,在她眼裡不能成事的。
眼前的女人,看起來近三十歲。職業裝,看起來應該是職場的老手。不過我小惡劣的猜想一下,她應該未婚。然後才掃向她乾淨的右手,果然沒有戒指。
我想人事部的通知她應該已經收到了,我突入其來的做了她名義上的頂頭上司,她應該是反感的,但是無濟於事,她或許還會羨慕我的出生,一開始就比別人幸運的多。
我從她眼中看出的東西,竟然讓我感覺到自己不是悲劇的,擁有這樣出身的我,是幸運的。不明真相的人,總是羨慕她們未曾擁有的東西。其實男人女人的想法大多類似,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
“方小姐,您好。”她站起向我露出溫和的笑容,假象,絕對的假象。女人永遠都是心口不一的動物。
她向我握手,如此未免太過虛僞。不過我也沒有必要拒絕。
我伸手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漂亮,比起她的芊芊玉手,我的手完全就是豬蹄。
都說手是人的第二張臉,我的第二張臉盡毀。
“你好,崔總監。”我掃過了她桌上的名牌,上面明明白白寫着,崔敏英。
短髮女人,精緻妝容,難以遺忘的名字。
可能以後我是不會忘記了。職場白骨精應該就是如此。
她做到這個位置,能力方面也是不容小覷。看來她是不會那麼輕易放棄她努力得來的職位。
這樣的女人只要看一眼,就能夠看出來。
“方小姐,如果沒有關係的話,您可能是要和我共用一間辦公室了。”崔敏英看指向我身後的一張辦公桌,還在與她一樣。
看來她是真的把我當吃閒飯掛名的太子黨了,她想把我當擺設,我在想方璐瑤是不是也是這樣的擺設?
答案是否定的,任淑豔怎麼會讓方璐瑤在方正做閒職?她們母女野心那麼大,絕對不會放手方正的。
我笑着看崔敏英,她想架空我。不過沒關係來日方長,畢竟我現在名義上是在她之上的。這一點我需要讓她一點點的明白,我這個人就是喜歡算計。
“崔總監,我聽嚴總說起您的辦事能力一向很強,這次的主題策劃也是從我們這出的?”我這話完全是在給她帶高帽,嚴劭成什麼都沒有提及過,到頭來還是要完全靠自己。
我幾乎都要懷疑嚴劭成是在故意整我,所謂的合作,不過是虛晃我。以他的性情,完全乾的出這種事情。
崔敏英面色依舊,但是我感覺得到她並沒有想到我會直接過問正事,她想架空我的想法此刻應該已經失敗了。
當然如果是一個衣食無憂的大小姐,可能會喜歡這種虛職混飯的方式。但是我可不一樣,她的預計失誤。
“是的,策劃組的想法。”
營銷策劃不分家,這是當年大學教授經常說的話。
崔敏英儘管有一萬個不願意也必須服氣。地位低一級,就是會被我這樣的“太子黨”壓死,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了,她也必須要習慣。
阿諛奉承是社會常態,太執拗不改的人註定失敗。沒有一定的把握,不要隨意的樹敵。
這是我多年來的來的經驗,當然現在已經有所不同。我的利益至上原則,如打蛇七寸,恰到好處。只是嚴劭成將起打破,我的把握也變成任人宰割。
“嚴總定了薰衣草主題,現在着手準備吧。”
當然我清楚嚴劭成不會拿這樣的小事來整蠱我,他的做事方式還沒有到用那麼低端的方式來娛樂。
但是我真的很不喜歡這次的策劃案,究竟是什麼腦子想出如此中庸又沒有意義的主題,就算內容再好,也一樣平淡無味。
當然薰衣草唯一的好像就只有催眠了,好在對其過敏的人比較少。
策劃案我還沒有仔細看過,具體內容還不是太過清楚。
“把策劃文案拿給我,半個小時後開個會。”我用的是命令的語氣,她只有服從的份。
一個部門兩個總監,自然更加不能出錯。
崔敏英再不服氣,也只能忍着。
我要她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