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0）愛不愛我
“方婧嫺我承認你很聰明，但是不代表你可以計劃一切。方婧嫺有一雙帶着目的的眼睛，這雙眼睛充滿了算計，難以讓人忽視。”王希怡對我說這話她的那雙眼睛看着，似乎是在告訴我，我的人生是有多麼的沒有意義，從開始到現在都是一個無意義的生靈。
我的目光呆滯看她此刻居然說不出任何的話來回絕她，我的人生似乎從來都不是爲了自己活着的，所以我從不否認我是一個可憐人。
我索性也不回絕，選擇一種平靜的目光看她。我的眼睛裡藏了很多秘密，不適合去無條件的愛人。
“王希怡如果我不是這樣的我，或許我們會是一對很好的朋友。”我是真的這樣認爲，如果我是那個純粹的方婧嫺就好了。
“方婧嫺，究竟是什麼讓你變成了這個樣子？”王希怡在說這話的時候話語似乎帶着起伏，我坦言我們不像情敵，真的一點也不像。
或許是因爲我從來都沒有惡劣的爭過一樣，的確從未惡劣的爭過。因爲我不愛，她愛，所以覺得道不同不相爲謀。
“你會有機會知道的。”我笑着看她，心境卻已經沒有了。
一直到送王希怡。離開到此刻我站在門口，似乎一天又這樣過了。
我看了一眼月亮，朦朧的月色下彷彿黑夜都被拯救了。我攏了攏衣服，風吹得我冷。
我在等嚴紹成過來開車，而屋裡我已經不想待了。突然覺得有些冷，是心冷。每一次一個人似乎看任何東西都是悲涼的，那種痛苦又一次席捲而來，擺脫不了。
我恨，所以怨念太深。
身後傳來聲音，我回頭看嚴紹成。我在心裡想嚴紹成這個男人究竟在想什麼，而似乎我應該要改變自己的動向了。
或許嚴紹成已經察覺我的想法了，他應該會想辦法應對。而我現在不能拋棄方正，我目前仍舊是方正最大的股東，但是我僅限於我和嚴紹成一起。幾乎所有人目前都n把我們綁定在一起，所以我要想強制拿走有些困難。
“在想什麼？”嚴紹成轉而問我，他的臉上帶着他一貫的優雅，他的話語一旦忽視就會讓你感覺到溫暖。
我想我要淪陷了，嚴紹成下了毒，似乎是針對我的百毒不侵來的。
“想你呀。”我笑着看嚴紹成，一貫的表情，我的話語他幾乎已經習慣了。
“如果你不想算計的話，我倒是會很開心。”嚴紹成當的話語準確無誤的指出我的想法，他的話語讓我心虛。
不過如果我首先做賊心虛了，那麼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應該不是我在算計你吧，是你想算計我吧。”我最近一段時間那麼本分，我可沒有算計任何人，現在分明是他想算計我。
我在他面前是愚蠢的，根本就不聰明。如果沒有人幫我，那麼我應該一直被人騙。我的腦子一直都在理，但是結太多，根本不夠用。
“我怎麼會捨得算計我的妻子呢？”嚴紹成的呼吸低沉，他靠近我，理了理我的頭髮。
他的話語每一句都是一個愛自己妻子的一個好丈夫，但是爲什麼每一刻我都覺得他是在僞裝。
爲什麼我總是無法選擇相信嚴紹成，就是因爲他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猜忌我，他猜忌我猜忌我不得不防備他。
“是嗎？”我看着嚴紹成的眼睛，幾乎是想把他整個人都看透，嚴紹成這個人我或許一輩子也不會懂。
“別用那種眼神看着我，似乎你離我很遠。”嚴紹成直接了當的要求我，他似乎是一個掌控欲很強的人。不允許我的思想轉變，他希望我一直都圍繞着他活着，我應該要圍繞着他活着。
我不知道應該以怎樣的心情對嚴紹成，我們。從來沒有過爭吵，從來都沒有過信任，從來都沒有過……相愛。
有的都是大家玩命的賭局，有的是這無止境的猜忌，這樣的人要我怎麼相愛？
“嚴紹成你愛我嗎？”我突然認真的問他，問的幾乎用了所有勇氣。
嚴紹成這樣的人，我擁抱不了。
“爲什麼你總質疑我愛不愛你呢？”嚴紹成似乎是笑了，他看着我的目光裡，有他一再的掙扎，似乎我是一個不夠好的人，因爲我也在不停的算計他。
我也不信他，我不信他足夠愛我。如果愛爲什麼他會那麼看重利益？
然後我笑了，似乎是在笑自己。“嚴紹成你愛我有多深呢？”
我說這話的時候看着月亮，彷彿真的會有感情。我似乎是在期待嚴紹成的回答。
“那麼你愛我嗎？愛的深嗎？”嚴紹成轉而問我，他的目光幾乎是要把我殺死。
門口的花園，我們兩個人在月光下，問有關愛與不愛的故事。
似乎我們等了很長時間，我們真的有勇氣說出這樣的話了。
他問的急，但是堅定。我看得出嚴紹成有把我掐死的想法。
但是他的臉上卻是平靜的，沒有任何的波瀾。那雙眼睛真是好看，如果嚴紹成不是嚴紹成，我也不是方婧嫺，我們是不是就相愛了？
只是我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愛嚴紹成的，還是不愛的。我對他有感覺，但是不算深刻，談不上愛情。
這樣的優秀男人，對自己又那麼體貼，似乎你沒有什麼理由不東西。
他似乎站在最耀眼的地方，而我似乎站在最底處。他帶着傷口，而我傷口已經潰爛，根本不可能擁抱對方。
所以感覺這種東西，我想把它扼殺在搖籃裡。
但是偏偏嚴紹成問我了，我此刻又想騙他了。把我心底的那種莫名的感覺放大給他看，然後再扼殺掉好了。
誰讓我騙術不精，誰讓我不像你拋棄我呢？
我用着那雙深情的眼神，平生幾乎用盡了所有的情緒，看着嚴紹成的目光，看得我心裡發慌，但卻依舊堅持着欺騙他。
“我不知道。”我看着他的眼睛，用心說這話。其實這話不能說說撒謊，應該說是真心。但是背後的意思是在撒謊。
因爲我在給嚴紹成希望，一個註定會絕望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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