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8)心已潰爛
“心動呢,早就已經心動了呢。女人似乎對自己的丈夫心動很正常。”我笑着看他,對於喬義南的神經質我並沒有什麼好去辯解的。
“只是不知道你的心動會不會使得你放棄原有的計劃。”喬義南似乎知道我是個沒心沒肺的人,他從他的公文包裡拿出一個文件遞給我。“如果是早年聽你說這話我真的會相信,但是現在……?現在的方婧嫺不怎麼可信。這個近期任淑豔投資的項目,任淑豔的個人可支配收入應該是爲零了。”
喬義南依似乎每一句話都帶着寓意。
我接過來自信看了看,翻看了最近蘇素的往來賬目。似乎最近任淑豔的問題是挺多的。如若不然方璐瑤也不會費心費力的來找我。
“你做的手腳?”我開口問他,似乎有些事情並不在我的預想範圍內。
“也不算,她自己本就漏洞百出,早晚都會出問題。”喬義南既然這樣說,我想大概任淑豔的賬目上有很多的問題。
“還以爲她是理財的能手。”我笑了,我是真的,沒有笑過這個問題,我以爲任淑豔的聰明才智是可以投資盈利的,只不過誰知道是這個樣子。
“她貪心太重,所以纔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喬義南似乎已經調查過了。
“方璐瑤來找我了,我想利用她來壓制沈沐陽。至於任淑豔,我要讓她一輩子翻不了身。”我的目光落在文件裡的多筆重複打款上,似乎有些奇怪。“任淑豔爲什麼總是打款給這個賬戶,你知道是什麼嗎?”我似乎有些好奇了,這筆不正常打款究竟是什麼。
“任淑豔最近喜歡賭球,不過似乎運氣不太好。”喬義南是在說這個賬戶是賭球的賬戶。
“看來任淑豔是真的心死了,這個世界上淪爲賭徒的人,大多都是絕望的人。因爲心死了,所以才喜歡用這種刺激性的賭局來試圖使死亡的心波動。”我知道那是什麼。感覺,就像是心傷的人用喝酒來麻痹自己一樣,都是在尋求一種刺激。我體會過,所以纔會有感覺。
“那麼你呢?作爲澳門賭場常年的座上賓,你又是怎麼尋求刺激,又不輸掉一切的呢?”喬義南反過來問我,似乎對於我的手段頗有質疑。
“其實很簡單,因爲我從來不打本錢賭。人只要有理智控制,就不會輸下去。”我的話語明確,這是一個事實只不過大家都做不到而已,大家都只想回本翻倍。“似乎我的意志力很堅固,已經到了堅不可摧的地步。”我的面色如舊,似乎已經看到了地獄的大門在向我敞開。
“那是不是代表你的意志力足夠控制你不愛嚴紹成?”喬義南轉移話題的本事我才發現,簡直堪稱一流。
“誰知道呢?我又沒有嘗試愛過。”我的話語裡那“愛過”二字故意加深,是想要喬義南知道錯過的回不去也不會再來了。
我和嚴紹成其實也未必是有可能的,因爲我猜得出嚴紹成或許已經知道了我的目的是什麼,他似乎在等,等我露出馬腳然後將我一網打盡。
嚴紹成的愛爲什麼偏偏帶着理智呢?如果他沒了理智,是不是就會淪爲愛的傀儡?
“好奇怪,明明知道沒有可能了,爲什麼總抱有幻想呢?嚴紹成大抵對你也是這種想法吧,男人的世界觀裡大多有永遠也跨不去的坎,什麼時候下決心砍了,什麼時候就解脫了。而我似乎是有些困難了,但是嚴紹成呢?誰都說不準。”喬義南跟隨嚴紹成多年,自然是知道嚴紹成的習性的,但是似乎他的舉棋不定還不如嚴紹成的從容淡定。
我早說過處在中間地帶的人會受傷的,可他偏偏要試着遍體鱗傷。
“這就是你甘於被我利用的原因呀,如果你學會放手。喬義南你或許已經在上市公司高管的位置了。喬義南舉棋不定是你的弊病,你學不會走極端早晚會掉在縫隙裡。你選擇的路帶着荊棘,不如直接走帶血的路來得舒適。我可是很認真的勸你,這也是你教會我的道理。”我嘴角帶着笑意,張揚的似乎是要把一切都看透一般。
曾經我就是因爲舉棋不定,好壞徘徊,纔會受傷。喬義南的離開讓我知道了該怎樣做一個極端的人。
“是嗎?那現在也應該是你教會我怎麼走極端了。”喬義南的嘴角帶着笑容,我看出他苦中作樂的表情。似乎他也是一個孤寂的人。
“我會把你近期應得的報酬打到你的戶頭上,任淑豔的不動產抵押給我的時候,我會原封不動的全部送給你。其實很簡單,從現在開始喬義南你也做一個重利的人吧,其實很有意思呢。”我說這話時嘴角上揚,張揚的微笑。我也是從這一步開始的,所以如果不知道怎麼活着的話,做一個爲錢活着的機器吧,這樣人生纔不會痛苦。
我的人生曾經是以這個爲目標的,而我知道一個男人不會平白無故的來幫一個女人,喬義南的愛即便是隱含的對於我已經沒有意義了,有的時候錯過了就是一輩子了。
“是你說的,哪天我真的變的重利了,你可不要後悔。”喬義南在微笑,但是我知道是表象。
“離開了方正你就沒有了平臺價值,如果你想要翻盤重來,不如試試用這筆錢創業。以你的實力和人脈我相信應該是不成問題,不要再想一些無意義的事情了,因爲,我也不知道哪天我會把自己也輸了。喬義南這算是我對你的好了。”我笑着看喬義南,爲什麼每一次看喬義南的時候都會想起曾經的那個少年呢?
“方婧嫺,我的心要被你磨爛了。”喬義南說着說着就笑了,似乎他的心的心也已經潰爛了。
“不累嗎?不覺得累嗎?喬義南你本應該比我幸福的。”在我的眼裡喬義南的人生應該是要比我幸福的,他沒有我童年的痛苦,所以他應該活的很好的。
而似乎是我害了他,他本不應該被我拽進地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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