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張亮眼神一凝,看向了之前推蘇薰兒的那個女人身上。
女人旁邊還站着一箇中年男人,在兩人身後還有幾名年輕人,看上去應該是一起的。
“你這女人好不懂事,趕緊拉回去好好教育教育!”
推蘇薰兒的那個女人,臉上掛着濃濃的不屑,語氣輕蔑的說道。
女人臉上化着淡妝,模樣身材倒是都不錯,但是心眼明顯不正。
“張口閉口就是不懂事,你算個什麼東西?哪兒來的資格教訓別人?”
張亮看着對方,眼神中滿是冷色。
這女人就算在別人眼裡不錯,但是跟蘇薰兒比起來,那差的就不是一點半點了。
“你說什麼?”
女人當時就怒了,她還從沒有遇到過跟張亮一樣的人。
她從小到大,什麼時候都是掌上明珠,哪兒有人敢這樣對他說話?
“我說的不夠明白?”
張亮將蘇薰兒拉到身後,一個人上前,面對着對方數人。
“你沒資格教訓她。”
張亮眼神冰冷,眼神在對方几人眼前掃過。
女兒則是怒極反笑,指着張亮:“我沒資格?她算個什麼東西?”
“夠了!”
蘇薰兒此時也站了出來,她可不想讓張亮一個人面對。
“房間是我們提前預定過的,你二話不說就想用錢搶我們的預定,真以爲自己有幾個錢就了不起了?”
蘇薰兒站出來,將事情說清楚。
她剛剛來這邊準備確認房間信息,誰知這個女人一直在旁邊候着,當聽到蘇薰兒是總統套房的時候,她就提出要用錢買下房間的預定。
但是蘇薰兒是那種缺錢的人嗎?
所以她自然沒有答應。
“總統套房也不止我們這一間,你盯着我們,是覺得我們好欺負?”
蘇薰兒確實是生氣了,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過了。
如果不是對方欺人太甚,她也不至於如此失態。
“另一間是鬆市張家公子的團隊,相比之下,你們確實是好欺負極了!”
而女人卻露出了濃濃的不屑,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鬆市張家?
張亮眉頭一挑,難道是那個張家?
張亮不禁多想了一些,畢竟他就是衝着張家來的,而根據這女人的描述,她口中的張家十分有權勢,而且還是鬆市的,應該就是他想的那個張家沒錯。
“房間開好了沒有?”
而張亮卻沒有跟那女人多廢話,直接就是對前臺的接待小姐問道。
“你敢開!”
女人指着張亮,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她之所以要總統套房,第一個原因是因爲她嬌生慣養,第二個是爲了她自己的面子,第三個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因爲她想趁機跟張家大少爺接近一下。
“開好了,這是房卡,一共兩張您拿好。”
前臺小姐一臉微笑,全然沒有將張亮他們之間的爭鬥放在心上。
張亮更是沒有搭理那個女人,直接伸手接過,道了聲謝,就準備拉着蘇薰兒離開這裡。
跟這些人當衆廢話,張亮還不至於做那麼掉價的事情,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用實際行動打臉。
“站住,你這是不把我們大師姐放在眼裡?”
女人身後的幾個小年輕紛紛叫囂,女人身邊的那個中年男人臉色同樣不好看了起來。
中年男人上前一步,直接將張亮等人攔住。
他的眼神十分尖銳,面相看着也是令人生畏。
“我們是燕城胡氏一脈,不知者不怪,只要你將房卡讓出來,我可以不計較你之前的冒失。”
中年男人看着張亮,語氣很是平淡。
但張亮卻知道他這平淡的背後,是無盡的炫耀之意。
“我們冒失?”
蘇薰兒聽到這話當時就氣的不行,明明是他們挑事在先,居然還說他們冒失?
“不好意思,沒聽說過你們,讓開。”
相比之下張亮就要冷靜多了,而且他說的也是實話,什麼胡氏?
天下中醫派別多了去了,胡氏恐怕都有好幾家不同的,張亮哪兒知道那麼多?
況且就算是認識,就憑他們這樣蠻橫不講理的態度,張亮也好跟他們碰上一碰。
中年男子臉色一變,眼神也變得陰沉了起來。
而就在這時,站在張亮兩人身後的陶卓然,忽然上前一步。
“朋友,年輕人之間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吧?”
陶卓然看上去也只有三十多歲,不過他的氣勢還有說起話來,還是相對老成的。
中年男人眯起眼睛打量了陶卓然一番,陶卓然也是絲毫不懼的跟他對視。
中年男人不是那女人,他要有頭腦的多,他一看陶卓然,就知道這人絕對不是一般人。
“關你什麼事情?”
女人身後的幾個男人依舊是不依不饒,甚至還上前推搡陶卓然。
陶卓然卻站在原地穩如泰山,倒是讓那幾個男人丟了面子。
“夠了!”
中年男人說着就是呵斥了一聲,那幾個男人瞬間閉上了嘴巴。
而這中年男人其實就是胡姓女人的保鏢,而且還是跟隨胡家多年的保鏢,至於那些男人,他只能說是帶隊,幫忙看管一下。
“不知道先生貴姓?”
中年男人伸出右手,看樣子居然是要跟陶卓然握手。
而他握手當然不是那麼簡單,陶卓然也明白,所以他在跟對方握住的瞬間,就開始用力。
一路上陶卓然已經恢復了不少,體力也恢復了七七八八。
但是兩人握手,講究的就是一開始的爆發力,陶卓然沒有完全恢復,所以在爆發上弱了對方一分。
當即陶卓然的臉色就變了,他的手差點沒有支撐住,而如果沒有支撐住,他的這幾根手指怕是會直接斷掉。
而且陶卓然本身就沒有怎麼恢復好,現在這麼用力,他甚至感覺自己腦袋有些發熱,氣血有些翻涌。
“咳……”
陶卓然又咳嗽了一聲,一瞬間失去了力氣。
而中年男人的力氣可沒有收,陶卓然的手骨幾乎是在失去力氣的同一時間發出了聲響,是被對方的巨力擠壓的。
但好在只有那麼一下,接下來陶卓然手上的壓力就消失了。
因爲張亮此時正抓着中年男人的手腕,他的大拇指和中指用力,只是瞬間就讓中年男人的手腕失去了知覺。
“唔……”
中年男人臉色大變,他用盡力氣將自己的手抽了回去,背在了身後。
“他還有傷,耽誤了治療,你們可負不起責任。”
張亮神色冰冷,淡淡的看了一眼中年男人,接着便轉身帶着兩人離開了這裡。
那蠻橫的女人還在他們身後叫囂着,只是中年男人將她制止了。
“輝叔叔,爲什麼放他們走啊?你這不是讓我又丟面子了嗎?”
女人咬着嘴脣,周圍那麼多人可是都看到了這一幕。
尤其是這件事情要是傳到了那鬆市張家大少爺的耳朵裡,豈不是丟死人了?
這被叫做輝叔叔的,叫齊輝,這次跟着胡姓女子過來,就是爲了保護她的安全。
“請小姐恕罪,我……我不是那年輕人的對手。”
齊輝苦笑着,他小聲的在女人面前說道。
胡姓女子一愣,有些不相信的看着齊輝。
但齊輝將自己的右手舉了起來,他到現在手還處於麻痹狀態,而且還有兩處淤黑。
那兩處淤黑就是張亮的手指留下的,他在一瞬間準確找到了對方的筋道,並且他對力氣的把控十分到位,這淤黑就是證據。
能將他的皮膚在一瞬間變黑的,說明力氣是集中在一瞬間爆發的,光是這個爆發力,就足夠齊輝甘拜下風了。
“哼……我們走!”
胡姓女人咬了咬嘴脣,連齊輝都不是對手,她又能怎麼辦?
而張亮三人離開了之後,則是趕緊來到了房間。
“沒那能力還逞能,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中毒了?”
張亮白眼一翻,在陶卓然背上拍了拍,然後又給他把了把脈。
“你要是再多用會力,你這條胳膊怕是就廢了。”
張亮抓着陶卓然的胳膊,上下襬動,給他慢慢恢復着。
陶卓然現在說不出話來,他感覺自己一說話,隨時都有可能吐血。
折騰了將近半個小時,陶卓然的臉色才恢復了過來。
“畢竟我比你們要大一些,他們仗勢欺人,我可看不下去。”
陶卓然在緩過神來之後,纔是給張亮解釋了一番。
張亮無奈的嘆了口氣,他原本還覺得陶卓然是故意表現給自己看的,但是轉念一想,沒人會明知道有危險還要以身犯險,只爲了表現給別人看吧?
“算了,沒必要這樣,等你恢復了之後再說吧。”
張亮搖了搖頭,然後就站在了窗前,看着外面的人羣。
“真是沒想到,一來這裡就遇到了競爭,看來這次聚會不會那麼順利啊。”
張亮不禁感慨,有人的地方就有鬥爭,這一點他很清楚。
只是他沒想到,居然剛到就被人挑釁,而且還是無關醫術方面的事情,這讓他對這次的聚會感到有些失望。
原本他就沒有打算過來,但既然來了,他就會以一箇中醫人的身份來面對,但現在看來,這些中醫圈子的人一個個十分攀比,這讓他失望至極,這不是他想象中的樣子。
“這些人只是一小部分,其實很多人還是以醫術爲主的,但你也知道,不管什麼圈子都有這種人的存在。”
蘇薰兒知道張亮在想什麼,安慰了張亮一番。
張亮搖搖頭,他怎麼會不知道這些道理?
“對了,這裡的藥園,有沒有開放的?他的毒需要一些特殊的藥材,我可以花錢購買。”
張亮呆站了一會,忽然又是對蘇薰兒問道。
“開放的藥園好像沒有,我可以讓爺爺那邊問一下。”
蘇薰兒說着就是將手機掏了出來,然後去一旁打電話了。
張亮也不着急,在窗口站了一會,然後就看房間去了。
這裡房間不少,畢竟是總統套房,再來幾個人也完全住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