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愛的人並不是這個人。即使這個人做的再多,也無法改變。
“對啊,我是固執,你難道就不是麼?”蕭戰魁苦澀的笑道。不過,他並不恨誰,這是他的選擇而已,在他的選擇裡,無所謂後悔與不後悔。只有值得與不值得而已。
而爲了眼前的這個人,不,是這條蛇,他做任何事,都是值得的。
“是啊,我們都是這麼固執。包括他。”花斑毒蛇的聲音帶着些許傷感,然後,扭動她那漂亮的蛇頭,往牀上那個仍舊在熟睡的男子看了一眼,說道。
“他?”順着花斑毒蛇的目光看去,蕭戰魁疑惑的問道。
“你難道就沒有感覺到嗎?這小子的身上,有他的傳承。”花斑毒蛇收回目光,答道。
“我早該想到的,不然,你不會一直跟着他的。”蕭戰魁自嘲一般的笑了笑,說道。
“戰魁,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你現在,不是過得也很好嗎?有些事情,我也想忘記了,只是他,我怎麼也忘不掉。”花斑毒蛇看着蕭戰魁的靈魂虛影,語氣有些深沉的說道。
“幽蘭,你也知道,忘記是很難的,你不是也忘記不了他嗎?那我怎麼可能會忘記你呢?我們就這樣,也挺好的,而且,我失去了身體,只能用靈魂活在這個世上,也不用忍受肉體的痛苦。這對於我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蕭戰魁笑了笑,原本有些邋遢的身影好像也高大了一些。
“是啊,忘不掉,怎麼也忘不掉他,當我再次看到這個有着他的傳承的小子的時候,想起那些種種,好像就在眼前。”花斑毒蛇苦澀的說道。她那漂亮的蛇頭也不自覺的像下低了一點。
“嘿,幽蘭,你說要是讓他知道,我是第一個看到你原形的樣子。不知道那個景象是個什麼樣子的?我想,一定會很有趣。哈哈。”見花斑毒蛇的情緒似乎有點低落,蕭戰魁笑着說道,同時一臉猥瑣的在花斑毒蛇滑溜溜的蛇身上來回掃動。
“你信不信?你要是再往我身上看一下,小心我挖你的眼珠子。”花斑毒蛇瞟了蕭戰魁一記白眼。
“嘿嘿,你知道的,我的身體又沒了,哪裡還來什麼眼珠子,嘿嘿,你要是想挖,隨便挖,只要你能挖的到。哈哈。”蕭戰魁對花斑毒蛇的威脅,完全無視,該怎麼看,還是怎麼看。看着看着,還忍住出聲評價起來了。
“夠了!”花斑毒蛇實在是忍受不了蕭戰魁那無止盡下限。
看着眼前這個一臉猥瑣相的蕭戰魁,她還真不能將他與剛剛那個表情深沉,一副苦大情深的表情的形象聯繫到一起。
“嘿嘿,好,我住嘴,住嘴,別生氣哈。”蕭戰魁訕訕的笑了笑,說道。不過,還沒讓花斑毒蛇蘇口氣,又立馬加上一句,“不過,能夠領先一下那個傢伙,這感覺還是相當不錯滴。”
“哼。”花斑毒蛇的表情變冷了一些,不過,她的蛇頭好像露不出什麼表情,一字一頓的說道:“下不爲例。”
“嘿嘿,幽蘭,下不爲例,真下不爲例。我們擊頭爲誓。”說完,身影瞬間消失,然後出現在花斑毒蛇身後,摸了一下花斑毒蛇那漂亮蛇頭一下。
“你,”花斑毒蛇的身子猛然跳了一跳,聲音中也含着一絲羞怒。
“嘿嘿,別生氣,別生氣啊。”蕭戰魁像是有什麼好事得逞一樣似的,嘿嘿一笑。然後甩下這句話,身影便化作一縷青煙,往張二嘎的身體裡躥去。
“混蛋!”花斑毒蛇扭動着身子,嘴裡狠狠的吐了一下蛇信子。毫無疑問,要是剛剛蕭戰魁稍微走慢一點,恐怕,迎接蕭戰魁的就是花斑毒蛇的蛇口了。
張二嘎的世界地圖裡,蕭戰魁一臉笑意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嘴裡喃喃說道:“果然如我想的一般,真滑。不過,可惜的是,只是原形而已。要是能在幽蘭變成人形的時候,摸摸就好了。”
不過,說完這句話,蕭戰魁就不敢再說了。想起幽蘭人形時的恐怖,他的身體就開始打顫了。
蕭戰魁消失以後,房間裡便只剩下熟睡中的張二嘎和仍舊是蛇身的花斑毒蛇。
“你到底是不是他?”花斑毒蛇爬着來到張二嘎的身前,看着那張熟睡的臉頰,喃喃的說道。神情中,有些依戀,也有一些困惑。
其實,在那場正魔之戰之後,雖然他和南宮無我這個土地爺,一同隕落,但是最後時刻,一股神秘的力量出現,拯救垂危的他們。只是南宮無我受傷實在太重,連那神秘力量的主人都沒有辦法救他。
最後那神秘力量的主人告訴她,可以幫南宮無我輪迴轉世,只不過,需要她的妖蛇之心。爲此,她修煉了多年獲得的修爲全部化作需有,必須從頭開始修起。
不過,花斑毒蛇並不後悔。如果可以,她甚至願意用自己的命換取南宮無我的命。
可是不能,所以,她在失去修爲以後,經過多翻辛苦的修煉,獲得了一點點的力量之後,便來到人間界找尋南宮無我的轉世者。
而且,在來之前,那個神秘力量的主人還告訴她,擁有土地爺傳承的人就是南宮無我的轉世。
所以,在見到張二嘎的第一眼,花斑毒蛇就一直跟在張二嘎的身邊。因爲,她能非常清楚的感覺到那種只有土地爺身份纔能有的那種獨特氣息。
據神秘力量的主人所說,擁有土地爺傳承的人,就是南宮無我的轉世。也就是她一直在苦苦尋找的人。
不過,讓她鬱悶的是,這個死傢伙,真是死性不改。沒想到轉世以後,也那麼花心。讓她心中頗爲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