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爺……”錦兒再也抑制不住,淚大顆大顆的掉,她想告訴他,小姐已經,已經不再了,可她又說不出口,他已經很可憐,不僅奪走了小姐,還奪走他的眼睛。
老天爲什麼那麼殘忍,他們受的苦,受的折磨還不夠嗎?
“憐兒,你說過的只要我醒來,你就在我身邊,哪裡也不去,你在哪裡。”他慢慢爬起,用雙手不斷的摸索着。
碰到的地方,沒有因爲痛而停下,在黑暗中一直摸着,想找一個地方出去。
“姑爺……”實在不忍他好不容結的傷疤又被傷害,欲扶起,又被他無情冷漠的推開。
“憐兒,你出來,不要玩了好不好,爲夫不合你鬥嘴了,不要生氣了,不要藏了,出來,憐兒,憐兒……”他嘴裡一直念着,也不顧及自己生活在黑暗中,也許只要找到簡憐兒,他就恢復光明,沒有找到她黑不黑已經不重要了。
他堅持不懈,低喃的聲音聽起來總是那麼悲涼。
“小姐不會出來了,小姐已經不再這個世上了。”用手緊緊握成拳,忍着揭開內心的傷疤,至酷告訴慕容炫答案。
在這樣下去,他會瘋的,她也會瘋的,她想,小姐爲了他連命都不要,一定不想看見他如此無助傷心的樣子,到處惹人憐。
慕容炫似乎沒有在意,嘴裡依然絮絮叨叨唸着憐兒快出來,可身體去很僵硬站在原地,充滿柔情的笑在此時別樣的淒涼。
“憐兒,我知道你一定氣我賴牀,所以才躲起來的,對不對。”不知道對着哪裡說,是空氣,是內心。
無光澤的眸子兩行清淚慢慢流下,他沒有擦拭,僵硬在那裡,對於他全是黑,彷彿簡憐兒就藏在哪裡似的。
錦兒一把轉過他的身子,嘶吼着:“小姐沒有躲起來,小姐死了,小姐她是死在你的懷中。”淚涌現,也安撫不了心中的痛,他還要糊到什麼時候,小姐,對不起,錦兒沒有用。
“你胡說,好你個大膽的婢女,咒你家小姐死。”慕容炫一把推開錦兒,受傷直搖頭,沒有任何焦距的眸子死死盯着他不知道錦兒的跌倒的地方。
他的世界除了黑暗,就是恐懼。
緊閉的門因爲她的胡言亂語正慢慢的向他打開。
“啊……”抱着頭仰天長嘯,似在用自己能力去阻止那即將打開的門。
一片血腥,刀光劍影,穿胸而過,期待的笑容……一點點一滴一滴。
“啊……”聲音忽然變得嘶啞,又無力倒在地上,身體不但的顫抖是在抵抗腦海中不願接近的畫面。
“姑爺……”錦兒見狀,除了傷心外,她必須替小姐照顧好他,不要讓他在做傻事。
因爲她是小姐用生命保護的人。
“憐兒……”慕容炫一灘死水的眸子像開啓的水龍頭,一直流着那滴落在傷口上的淚。
驀地,他又開始推開錦兒,他要去找憐兒。
“憐兒,等我。”他們不是一起跳崖了嗎?爲什麼這個世界沒有憐兒,她到哪個世界去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