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廢物現在恐怕正躲在自己的石室之中的青玉寒面哆嗦呢。 ”
“不對不對,我估計他現在正哭着叫媽媽呢。”
周圍頓時一陣鬨笑聲。
“他不知是他死鬼老爹和哪個野女人生下的野種,那野女人早已死了。”何應欽不屑的冷聲說道。
周圍衆人一愣,頓時有人更大聲的嘲笑道:“原來是個野種麼,他爹與野女人鬼混生下的呀,我說怎麼是一個廢物。”
頓時更大的鬨笑聲響起。
衆人的聲音都清晰的傳進了化鬼老祖的耳朵內,使得化鬼老祖忍不住輕輕皺起了眉頭。而坐在一旁的老祖與各長老此時顯然也聽到了下面衆多弟子之中的議論聲。
這些議論的聲音都大同小異,在嘲弄楚鳴的同時吹捧身邊修爲比自己高的人。
看着一個個站在一起的小團體,一個長老嘆了口氣,搖頭道:“世上多欺軟怕硬、趨炎附勢之人,修者若此,如何能證得大道”
周圍幾人似乎都對老者很是敬畏,竟是無人出言反駁,紛紛點頭。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在鬨笑聲中顯得異常突兀,正在哈哈大笑着的衆人猶如被卡住了脖頸的,伸長着腦袋驚訝的望向聲音傳來處,虛僞的大笑聲戛然而止。
這時衆人才看到慘叫的那人正是剛纔嘲笑楚鳴那人,他撲到在地上,面露驚恐之色,後背上插着一把匕首,悽豔的鮮血汩汩的流出,閃爍在衆人的瞳孔之中,是那樣的恐懼。
這些人只不過是一羣十幾歲的少年人,家中或富裕或貧窮,但即使生在帝王家,又有幾人見過鮮血、見過死人
隨後衆人齊齊轉過頭來,向着山下的方向看去,接着衆人便看到楚鳴正安靜站在衆人身後,面無表情,只有眼中充滿了濃郁的殺氣。
“楚鳴,你終於來了。”
嚴良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逝,隨即便冷笑着道。
楚鳴自然知道同門之中禁止互相殘殺,但當他聽到這個站在最外圍、修爲不過九四境界的修真者在侮辱自己的“父母”之時,他的胸中頓時怒火萬丈,什麼門規,什麼懲罰,都去吧。
楚鳴輕輕地走到倒在地上的那人旁邊,緩緩躬下身子,伸手將裂天匕拔了出來,剛要在他的身上將血跡擦拭乾淨,卻見裂天匕上寒光閃爍,哪有半分血跡存在。
隨後他慢慢地站起身,理都沒有理會嚴良,而是目光狠厲的望着何應欽,輕輕地道:“你辱我父母,還有之前對我的傷害我都記得,我是不會放過你的,你最好做好被我報復的心裡準備。”
何應欽感受到楚鳴那如同實質一般的充滿殺意的目光,心中沒來由的升起一絲懼意,腳下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但隨即他便覺得自己受到了巨大的羞辱,“這個廢物在老子腳下求饒了這麼些年,老子怎麼可能怕他”
於是他便瞪着眼向前跨出去兩大步,不屑地叫道:“好啊,我等着你,只是你還能活得過今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