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疆待了幾天後,楚天和兩女再次出發了。
沒錯,淵清同樣跟上了兩人!
因爲林青兒時不時露出的嬌弱的、奄奄一息的神情,讓淵清以爲她是帶小孩而導致操勞過度。於是很熱心地,跟上了這位好姐妹——作爲聖姑,她的職責就是保護好女媧傳人。
殊不知,林青兒的異樣,別有原因……
林青兒與淵清本就是好姐妹,而楚天對這個苗條活潑的青春少女,同樣很熱情,幾天下來,三人就不分彼我,徹底地習慣了。
順着一路的名勝山水,楚天與兩女一邊遊玩,一邊做做行俠仗義的事。
兩年的時間,眨眼又過去了。
楚天的修爲,終於突破了返虛境,達到了空明境巔峰。距離傳說中的合道境,只差一步。
合道境,即領悟自己的道,擁有自己的執着與堅守,自己的意志。這一步最艱難的,就是領悟。每一個走到這個地步的人,都是大智慧、大毅力之人。
不過,楚天的道境早就不知高出了合道境多少,煉心這玩意兒,對他來說根本是多餘。只要修煉下去,便一路通暢,毫無瓶頸。
而且,楚天大把的時間都花在其他事情上了,修煉的時間,雖然每天堅持,但頂多不過半個時辰。否則,早就突破到合道境了。
另外,林青兒與淵清,在楚天的指導下,同樣突飛猛進。
兩女的修爲,皆突破到了返虛境初期。畢竟,這些後面的境界,以煉心、悟道爲主。論對於道的理解,就是這個世界,也比不上擁有兩道世界之力的楚天。
其中,尤其是林青兒,如果使用女媧一族的力量,變身之後,甚至能在瞬間,達到空明境!可以說,當世之中,能夠與她相比的修士,一隻手數的過來!
三人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一路下來,闖下了“中原三俠”的名號。黑白兩道聽聞,紛紛避讓,誰也不敢觸黴頭!
這天,楚天摟着兩女,乘舟盪漾。
山清水秀,碧波萬頃,這裡倒是一個好地方。楚天不時在兩女的臉頰上來回親一口,講幾個笑話,逗得兩人咯咯嬌笑。
“天哥,爲什麼要在這裡遊玩啊。雖然這裡的風景很好,可是相比黃山,九寨溝,還是差了點。你用縮地成寸急匆匆趕來,我還以爲多好的風景呢!”
淵清倚着楚天,有些幽怨地說道。兩年過去,她對楚天的稱呼,也從小楚天,變成了天哥。稱呼上的改變,和心裡的改變,不謀而合。
“當然是看戲了!告訴你,前面有一場大戲,我帶你們去看看。”
“什麼大戲?”一邊的林青兒轉過頭。
楚天壞笑道:“大戲嘛,是一個叫殷若拙的蜀山弟子,在前面悟道,貌似即將突破了,真是不簡單。”
“殷若拙?是前不久傳聞偷到蜀山藏經閣的弟子嗎?”林青兒問道。
“沒錯,就是他!”
“……”
三人乘着舟,很快就來到了殷若拙的突破現場。
殷若拙正站在水上,湖面上波濤沸騰,如同他此刻的心境一般。
白衣飄飄,俊朗出神。殷若拙也算是一個美男子了,雖然比起楚天差了十萬八千光年。殷若拙的嘴中不停地念叨着什麼,搖頭,手舞足蹈,在湖面上瘋瘋狂狂,陷入了掙扎的內心鬥爭中。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我放不下,爲什麼會這樣?!”
“爲什麼?我的道是什麼?什麼又是道?如何才能放下?如何才能超脫?”
“不!不是……”
“……”
一名拿着酒壺,揹着利劍的道士,站在湖邊,望着湖中不斷掙扎的殷若拙,眉宇間盡是擔憂。
酒劍仙,原本資質就極好,原著中,劍聖也親自承認,資質甚至在他之上。但是,因爲情,因爲巫後,結果反而陷入了迷茫,修爲再難寸進。
可是楚天的那一份“絕情蠱”,徹底地讓酒劍仙忘記了男女之愛。修道的路上,遠遠沒有原著那麼坎坷。現在的酒劍仙,修爲,遠遠高出了殷若拙!
楚天給蜀山創造了一個足矣匹敵拜月的高手!
“師兄啊!你不要在意!人生在世,順心而爲。該做的就做,不該做的就不做,對了就高興,錯了就懺悔,很簡單,管那麼多幹嘛呢?”酒劍仙喝了一口酒,對着湖面上的殷若拙道。
各人皆有自己的道,他也只能從旁點播,卻不能相助。
殷若拙咆哮道:“不!不是的!我殺了她!我殺了她!我得到了一切,可是我怎麼放不下!我的所作所爲,到底是對是錯!我……”
船上的林青兒突然問道:“天哥,這個殷若拙,到底殺了誰?”
楚天干咳了幾聲,有點不好意思。壓低了聲音,悄悄道:“他殺的,是一個40歲的胖大媽。”
“什麼!怎麼有這種人!修道之人,居然對普通人下手!”一邊的淵清憤然道。
楚天有點不好意思,心想,這個殷若拙心理素質也太差了吧,果斷不是成才的料!
“其實呢,這個中因由很複雜的,你們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楚天說着說着,突然擡起了頭望向岸邊。
岸邊一名打扮得嬌豔動人的女子,也就是當日紅花樓與殷若拙共處一室的那名女子,楚天依稀有些印象。她懷中抱着一個小嬰兒,哭哭啼啼,跑了過來:
“孩子他爸!你忍心嗎!你忍心拋下我們母女嗎!若拙——!”
楚天呆呆地望着這戲劇性的一幕,雷得五內具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