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闕神‘色’微微一黯,提到冰靈他的心便一陣鈍痛,雖然他們不在他面前提這個名字,可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總是會想起。
“對不起,風闕我不是……”看見風闕暗淡的臉‘色’,月琉璃匆忙解釋。
只是風闕揚‘脣’一笑壓着心中悲痛的感覺笑道:“沒事,過了這麼久我已經想開了,你不用自責。不是要去找胡姑娘嗎,我們走吧。”
他起身,一襲青衫走在前面,那背影有些落魄和悲涼。
月琉璃輕呼一口氣,看着走在前面的風闕,她側頭無辜的眼神看了看白暄,好似在等白暄的安慰。
白暄輕嘆一聲,說道:“他知道你是無心的,下次注意一些便是。”
月琉璃啞然,乖乖的點了點頭。失去愛人的痛苦,也他們這些人沒法體會,也許自己無意的一句話就在自己朋友心上‘插’了一刀。
她滿心懊惱着,自責着,暗罵着自己沒用戳了風闕的痛楚。
正胡思‘亂’想着,卻聽白暄的聲音響了起來:“胡姑娘可真鎮定自若,府上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不知姑娘可聽說?”
月琉璃擡頭,見胡靈藍坐在房間裡飲茶,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
白暄更是隨意,不待胡靈藍邀請便自個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去,一點也不拘束。
胡靈藍擡頭,‘脣’角帶着輕微的笑意看了看他們,隨即端起茶壺倒了幾杯水,問道:“不知道府上發生了什麼?”
白暄接過她遞來的茶,道了聲謝回道:“薛小姐是被蜘蛛‘精’抓去了‘洞’‘穴’裡,恰巧被玄德觀的道士所救,但更巧的是救了薛小姐的道士是於將軍的‘私’生子。我想,薛小姐是不是被蜘蛛‘精’所擒,胡姑娘應該最是清楚。”
他說着低頭輕抿了一口茶水,姿態隨意舉止偏又帶着一股貴氣。
胡靈藍挑眉微怔,輕輕的看了白暄一眼笑道:“薛小姐是不是被蜘蛛‘精’所擒,我怎麼會知道?”
白暄放下了杯子,理了理衣袖淡淡一笑:“薛小姐失蹤的時候,想必那蜘蛛‘精’正在和郊外與你決戰,如何分身去擒薛小姐?我只是覺得此事頗有玄機,極有可能對於府,或是於公子不利。”
白暄最後將於公子三個字說的很重,言中之意在明顯不過。
胡靈藍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晃,幾滴茶水溢了出來,她面‘色’一僵,眸光一抹異‘色’劃過。
“這個已經成爲於府大公子的於清瀾,並不簡單。不管他是因爲巧合還是別有用心,他今日能名正言順的成爲於府的大公子,誰知道明日他是不是能打敗於府的嫡子於溪衡,繼承這偌大的家業?”
“誰也說不定。在下只知道,眼下我或許在於將軍眼中成爲了那別有居心的小人,我即便是想去提醒他也是無能爲力了。”
白暄輕嘆着搖搖頭,以前不染俗世的一代妖王,如今竟然爲了別人的家事‘操’心勞力。
看來這一趟渾水,不是那麼好趟的。他之所以會趟進來,和胡靈藍說這麼多,只是因爲他確定。
這個叫胡靈藍的‘女’子,定然不會讓於溪衡遇到一絲危險的,雖然他還不清楚他們之間究竟有什麼樣的關係。
也不明白這個‘女’子身上爲何會有碧霞丹的氣息,更不知道她什麼來路。但是,只要是他白暄想知道的,便沒有查不出來的。
無論是於府的於清瀾,還是這個神秘‘女’子胡靈藍!所有的答案,一定會水落石出!